“咳……這自然是,你是為父的嫡長女,為父對你的期望自然是非同一般,這不是梨姐兒、柔姐兒、玉姐兒、靜姐兒她們四人可比的,你涉世未深,那些個刁奴見你年幼不免心生歹意欺瞞于你,有為父替你坐鎮把關,誰又敢貪污半分?
卿姐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顔恒隻以為顔菀卿這是想明白了,也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對她還是十分的寬容。
聽到顔恒如此不要臉的話,顔菀卿心頭冷冷一笑,是,任由他打理母親的嫁妝鋪子生意,是沒有人敢貪污半分,隻因,還不夠貪他一個人貪,誰又敢和他争着貪?
顔菀卿暗暗壓下内心的嘲諷和怒氣,臉上的神色卻越發的垂眉順眼,“父親說的極是,父親為了女兒好,女兒心裡也是感激的,隻是女兒也不能不為父親着想,既然父親是擔心女兒被手底下的人蒙騙,這其實很簡單,到時候女兒讓下頭的人将每個月的賬本算好了之後送到父親面前,由父親替女兒核算賬目,這樣一來不僅震懾了下面的人,更能讓父親避免風險,此舉不是一舉兩得嗎?
”
“賬本?
”顔恒沒有料到顔菀卿會準備讓人将賬目呈給他來看。
顔菀卿見顔恒不是特别明白的模樣,不由眉眼含笑地說道:“正是,女兒屆時會讓掌櫃們将賬本送來給父親你過目,屆時,若是賬目上出了問題也是可以尋到蹤迹的,這樣父親就不用擔心女兒被蒙騙,若是掌櫃們來府中彙報每個季度的盈利和虧銷,到時候女兒便厚着臉将父親請過去一起聽,有父親替女兒坐鎮,料想他們也不敢起别的心思。
”
既然顔恒非要插手,那麼顔菀卿也不介意安排一些半真半假的賬目送去給顔恒過目,若是顔恒願意聽掌櫃們彙報季度總結,她自也是樂意看,屆時,她自會安排一批人親自彙報給顔恒看。
“這……”顔恒原本是想來索要地契、鋪契和身契的可不是來給顔菀卿當免費的勞工的,他哪裡有那個心思去替顔菀卿查賬本,就連侯府的賬本他一向都是交給嚴管家做的,他也隻一年看一個大概,按照顔菀卿的說辭,那他得每月都得看賬本,鬼知道阿妩的明顯具體有多少家店鋪?
隻怕他看賬本都得花十來天,這他哪裡願意,這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偏生這會兒他還不能斥責顔菀卿不聽他這個父親的話,也不能說顔菀卿不讓他插手鋪子的事情,想想便覺得憋屈的很。
看着顔恒那憋得猶如便秘一般的臉色,顔菀卿也隻做不知,随即笑意盈盈地恭順道:“父親可是還有何顧慮?
父親隻管說,女兒一定為父親排憂解難。
”
顔恒很想說趕緊将你母親留下的嫁妝都交出來,等你出嫁了再給你準備份嫁妝嫁出去便是,其餘的便該留在侯府,這些嫁妝都是公主的,他守了公主一輩子,合該将這些嫁妝留下來當個念想,這輩子他也是過得很不容易。
“不,父親原是覺得卿姐兒你還是個孩子,所以很是擔心你不能應付生意上的事情,那畢竟是你母親留下來的産業,為父實在是不忍心看着公主留下的産業受到損失,希望你能理解為父的一番苦心。
”顔恒神色感傷地握住顔菀卿的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