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瀾和同事已經在西城呆了四天了,他們在調查一個案件。
泉城的一個小夥子因為和開裆接觸上了,将家裡折騰得一無所有,他的母親一氣之下跳樓了。
他母親跳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細挖深查,他們順着線索摸到了西城。
但是當他們剛剛發現有點蛛絲馬迹的時候,那個有嫌疑的人就在上午出了意外,酒駕,撞上了護欄,翻到高架橋下,砸了幾輛車,意外死亡。
陳子瀾他們趕到車禍現場的時候看着慘狀,隻是唉聲歎息。
線索又斷了。
本來想下午随同事們一起回去的,現在來西城方便很多,從西城到泉城的高速路通了,回泉城隻要一個多小時。
“陳姐,你既然來了就去看看潘哥呗。
”同事說。
“算了吧,我随你們一起回去。
”陳子瀾覺得還是回去上班。
“給你留一輛車,我們幾個開一輛車,你這幾天都在西城,潘哥都不知道,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回去寫一份報告,你明天早上回來看看,反正明天早上你回來上班也是趕得上。
”
“也好。
”陳子瀾并沒有堅持,最近忙這件事情都很少和潘青松聯系,而且他們手頭隻要有事情,基本上之能内線聯系,包括自己的親人都不能聯系。
陳子瀾給潘青松打電話,但是潘青松沒有接,電話忙音。
陳子瀾直接就開車去了潘青松單位分的房子,潘青松是領導,他們單位給他們分了一套三居室,因為手頭上的資金不寬裕,遲遲都沒有裝修,搬進去才兩年多,說句醜話,裝修的錢還是子昂和子悅一人拿了一半,連帶裝修和買家具,一共花了子悅和子昂大概有四十多萬。
當初搬新家的時候,晚上潘青松笑着說“老婆,弟弟妹妹們都那麼有錢,我都可以不上班了,求包養。
”
“行,你不用上班了,我每天給你吃一碗涼皮就好了。
”
“像我這樣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油膩中年大叔,怎麼隻能吃一碗涼皮呢,最起碼一碗油潑面吧?
”
“都油膩了還花見花開?
反正我這朵花不會為你開的。
”
“當真?
”潘青松看着陳子瀾,眼裡盛着笑。
“當真!
”陳子瀾堅定的神情就像是上戰場。
“你說的哦,别求着喊哥哥。
”潘青松哈哈大笑。
“今天是我們搬家的第一天,人生第一喜事,喬遷新居,第二,花燭夜。
嗯,老婆,你說是也不是?
”潘青松的聲音像細細的春雨落在陳子瀾的心尖。
陳子瀾打開家門,她其實是很少來西城的,都是潘青松回去。
家裡一塵不染,潘青松永遠都是那個清爽明亮的人。
她曾經問潘青松“我不在你身邊你是怎麼過的?
”
“上班,下班,回家,有必要的應酬是會去的,沒有應酬就回家收拾收拾衛生,跑跑步,健健身,當然,想你的時間最多,因為我無論在幹什麼都會想到你。
”
其實,她和潘青松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生活狀況也是如此。
她打開冰箱,冰箱裡的菜看來有好幾天了,潘青松應該這幾天都沒有在家裡吃飯,不知道晚上回不回家吃飯。
她下廚房做了點西紅柿雞蛋醬,給自己煮了點面條,給潘青松也留了一些醬,要是潘青松晚上沒有吃飯的話,他回來她就給他也煮點面條。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潘青松還沒有回來,她打電話,電話還是忙音。
陳子瀾知道潘青松在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