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商聖公等人已然趕到了山峰之上,看着四周的景象,臉龐上全都充滿了震驚。
愣是怔怔無言。
趙铮所率領的那一千人馬,毫發無傷。
陣容整齊,甚至幾乎都沒有費多少力氣,便戰勝了周元所率領的人馬。
這是兩倍之衆,兵力懸殊。
可竟然還是被這摩尼教教主給赢下了這場戰鬥。
“這是陰謀詭計。
”
“這根本不算是正面的戰鬥!
”
“摩尼教教主,我不服,我們要再比試一場。
”
“正面交鋒,正面厮殺,一切都在正面對決!
”
“而不是用這陰險的詭計。
”
周元仍舊在嘶吼着,聲嘶力竭。
脖梗上青筋暴跳。
他不甘心,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這場戰鬥他占據着十足的優勢,又怎可能會敗?
隻是,商聖公和四聖公等人看着此時的周元。
眼神中卻都流露出了一股子憐憫。
這場戰鬥,勝負已定。
無論周元再怎麼說,再怎麼不甘,再怎麼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他都已經敗了。
敗的無話可說,而且還是一場慘敗,徹頭徹尾的慘敗。
以兩倍之數,愣是連對方的近身都沒能夠接近。
便直接敗了。
可以說凄慘到了極點。
看着仿佛已經癫狂了的周願,四聖公終于開口出聲。
“周元,夠了。
”
“你已經敗了。
”
“若是在正面戰場之上,你已經死上不知道多少回了。
”
四聖公的語氣中流露出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卻也有些無奈。
這場戰鬥,周元輸得憋屈至極。
可敗了,終究是敗了。
任憑周元再怎麼不甘心,也絲毫沒有用處。
“不可能!
”
“我沒有敗!
”
可周元依舊在嘶吼着。
商聖公搖了搖頭,睥睨着周元。
“你莫要忘了,這是一場比試。
”
“摩尼教教主所用的投石機打出來的可并不是石頭,就隻是土塊而已。
”
“這要是石頭,你可知你要葬送多少條性命?
”
“摩尼教教主更是讓人在兩軍陣前挖下這些壕溝,事先沒有準備,若是他提前準備好在這些,在壕溝之中,設下真正的陷阱,你以為你當真還能活下來嗎?
”
随着商聖公的話音落下,周元渾身一緊,終于是說不出話了。
商聖公闆起臉來,大袖一揮。
“夠了,敗就是敗了。
”
“你再這麼叫嚣下去,隻會有損我聖公派的臉面。
”
他聲音中的威嚴,已經濃郁到了極點。
周元張了張嘴,臉上一片死灰。
他不甘心,可又能如何?
他所率領的兩千人馬一個不剩,全都失敗了。
這場慘敗,簡直讓他絕望……
而此時商聖公已經不再理會周元,目光轉暗落在趙铮身上。
眼底深處還殘存着一股子始終難以褪去的震驚。
在此之前,放眼整個聖公派,就算是他,都不認為這位摩尼教教主當真能夠赢下這場戰鬥。
可是,如今這摩尼教教主不僅赢了,還赢得漂漂亮亮。
讓周元一行人,連他們的身邊都沒能夠接近。
這幾乎是完完全全的碾壓!
什麼陰謀詭計也好,還是正面作戰也罷。
兩軍交戰,真正的勝負才是最重要的。
趙铮所率領的人馬近乎毫發無傷,以絕對勝者的姿态赢下了這場戰鬥。
莫說是這周元,就算是他,也自認不可能做到如趙铮這般地步。
“教主雄才偉略,當真令本座敬服。
”
“我聖公派的人馬,能得教主訓練,當真是我聖公派之福。
”
“有教主相助,那我們聖公派勢必能夠度過這場大盛禁軍所帶來的危機。
”
這場戰鬥,其實更是摩尼教教主所率領的聖公派人馬與大盛禁軍之間的戰鬥。
趙铮一方就代表着聖公派,是借助東南沿海這片地勢,在防守大勝禁軍的進攻。
而如今,趙铮卻能夠輕而易舉地赢下這場戰鬥。
那就算是大盛禁軍攻打而來又能如何?
聖公派已經注定要赢下這場戰鬥了。
趙铮不在意一笑。
“僥幸而已,商聖公無需誇贊。
”
“不過,我們事先說好的約定……”
說到這,他的目光在商聖公和四聖公兩人身上一掃而過。
商聖公尚未開口,四聖公的臉上卻已經流露出了一股子急切。
之前的約定,那可是要讓聖公派将真正的軍權全部交給這位摩尼教教主。
自此之後,這摩尼教教主可就在聖公派之中,真正的說一不二了。
可今日,他真正見識到了趙铮的領兵之能,卻也是實實在在的被震驚到了。
但這份軍權卻直接關系到今後聖公派劃地為王。
他們又豈能輕而易舉地向軍權全部交給此人?
他急忙看向商聖公。
“大哥,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
“這是周元與摩尼教教主私自所定下的約定。
”
“軍權,事關重大,絕不能……”
但不等他說完,商聖公便已經揮了揮手,未再讓他說下去。
商聖公深深的看了趙铮一眼,眼神中滿是複雜。
“教主,本座知曉教主的心意。
”
“而今我們聖公派正面臨覆滅之危,如果能夠得到教主相助……”
“那這場危機勢必可以解決。
”
“縱使把軍權全部交由教主,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
“教主放心,我聖公派勢必會履行先前的承諾。
”
聽到此,趙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商聖公果然是一言九鼎。
”
“不過,諸位也用不着擔心什麼。
”
“本座對于聖公派的軍權,其實并沒有多少心思。
“
“隻不過,而今面臨大盛禁軍的圍攻,本座實在是不想再見到,如眼下這般的事情發生了。
”
“今日本座與這周元的比試,也不過是給聖公派的諸位一個交代罷了。
”
“這些時日以來,聖公派的諸位似乎對于本座的練兵之法都頗有微詞。
”
他對于聖公派的軍權,還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一切,都隻是為了進一步接近聖公派的權力中心罷了。
聽着趙铮的話,商聖公和四聖公等人都是一陣默然。
這些時日以來,他們的确對于趙铮的練兵手段,并不怎麼相信。
可正常人誰會相信,練兵之時,會拿着鐵鍬刨坑挖土。
這不論在誰看來都極為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