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铮的話,李沐陽等人心頭皆是驟然一寒。
果然,這大盛盛王終于要開始對他們進行處刑了嗎?
可事到如今,這大盛盛王也并沒有要逼迫他們說出南越秘密的意思。
明明南越暗中掌控,越州叛亂若是被大盛盛王給坐實了。
這對于大盛而言絕對是有着極大的好處。
那大盛盛王又怎會不想得到?
李沐陽思索着,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總覺得趙铮的目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而這個時候。
趙铮看了一眼李沐陽等人,目光又轉而落在四周一衆百姓身上。
他的臉上逐漸露出了一抹笑容。
“百姓們,你們以往皆是南越的百姓。
”
“至于你們生活在這越州之地,南越待你們如何,本王不知曉,也不會就此多說什麼。
”
“不過,想必用不着我大盛多說什麼,你們應當也都知曉。
”
“以往像我大盛發起戰争的永遠都是南越。
”
“而你們越州之地的百姓,其實也是戰争的受害者。
”
而随着趙铮的話音落下,四周的一衆百姓全都是寂寞無聲。
他們對于趙铮所說的這一番話,的确是深表認同。
以往南越都是向大盛發起戰争,幾乎不曾見到大盛主動向南越這邊進攻。
而每次南越要進行打仗,那麼首當其沖的永遠都是越州之地。
他們也的确是南越發起戰争的受害者。
趙铮深吸一口氣,又繼續開口。
“越州之地的水稻産量遠比我大盛的要高。
”
“按道理說單隻是憑借這些水稻,越州之地便足以成為富強之地。
”
“更何況越州之地還有着那些橡膠,這些可也都曾被南越視作秘密武器。
”
“但如今,直到越州叛亂之前,整個越州之地,幾乎都稱得上是貧窮。
”
“直到後來南越将這越州之地給了我大盛。
”
“再加上如今的這場叛亂,整個越州之力,便更是民不聊生了。
”
他所說的這些,可的的确确就是在越州之地的現狀。
不論是以往的戰争,還是如今的這場叛亂。
真正受苦的可都是這些越州的百姓。
“隻是本王也未曾料到,這南越對于越州之地的百姓,竟然如此心狠。
”
“他們不僅是将越洲之地就此送給了我大盛,卻又對越州之地的百姓不管不問。
”
“甚至還在越州之地徹底歸順我大盛之前,在于越州之地搜刮民脂民膏,足足兩千萬兩白銀。
”
對于這些。
四周的人群越發沉默了。
一衆越州的百姓都緊緊握起拳頭,臉上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正如這位大盛盛王所說,他們所遭受的苦和難都與那南越有關。
以往他們都打心底的認同自己是南越的百姓。
可那南越對他們做了什麼?
随随便便就将這越州之地給了大盛,而且還在此之前,在他們越州之地,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
以至于民不聊生。
這些可不都是那南越所做嗎?
而這個時候,趙铮後方,李沐陽的眉頭幾乎都擰成了疙瘩。
他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趙铮,雙眼中逐漸浮現出細密的皿絲。
這大盛盛王到底要做什麼?
似乎不論怎麼看,這大盛盛王都是在挑起越州百姓對于南越的憤怒。
想到這些,他雙眼猛的一睜。
似乎是瞬間明白了什麼,臉色頓時狂變了起來。
他已經猜到了這大盛盛王的用意!
與此同時,趙铮的話音又再度響起。
“但不論怎麼說越州之地終究是足足一州之地。
”
“這裡也稱得上是南越對于我大盛的門戶。
”
“可如今我大盛卻是得到了這越州之地,那百姓們看來這南越,是否直接陷入了不利之地?
”
“待到我大盛國力愈發富強,若是想要尋南越報仇,通過這越州之地,便可輕而易舉的南望南越腹地!
”
“你們說這南越是否會甘心将這越州之地,輕而易舉的交給我大盛?
”
随着趙铮的話音落下,四周的百姓面面相觑。
越州之地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們這些越州百姓對此也很清楚。
的确是這位大盛盛王殿下所說。
南越當然不會甘心,輕而易舉的将越州之地交給大盛!
那麼以他們以往對于南越的了解,南越必定會在暗地裡耍些手段。
還想到這些人群之中,當即有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驚聲開口。
“既然南越不會心甘情願的将越州之地交給大盛,那麼他們肯定會暗地裡使絆子。
”
“而眼下他們最好的手段當然是挑起越州之地的叛亂!
”
“明面上他們會說是讓我們越州之地的百姓自己治理自己,可實際上……”
随着這一番話音落下,四周的人群頓時都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色全都急劇變化了起來。
這一番猜測,與如今的越州局勢何其相似?
“難道說……如今的越州叛亂,這背後真正的罪魁禍首其實是南越?
”
“必定是如此!
”
“既然南越要暗中使絆子,而如今越州之地的叛亂,又引得大盛盛王殿下親自前來。
”
“那這就必定是與南越有關了!
”
一時間,四周的人群都像是反應了過來。
原來如今的越州叛亂,其實罪魁禍首還是南越。
而這個時候,趙铮的話音又繼續響起。
“除此之外,我大盛禁軍前來平定越州叛亂之時。
”
“我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
說到這,他向着下方看了一眼,又高聲開口。
“叛軍第五頭目,胡勇。
”
“便由你上來跟越州城中的百姓說說。
”
“我們大盛在這越州之地究竟發現了什麼?
”
話音落下,法場下方。
胡勇當即高高呼應一聲,快步走到了法場上。
而随着胡勇走上法場,後方的李沐陽等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事到如今,他們哪裡還不明白這大盛盛王的意圖?
這大盛盛王根本就不需要他們進行承認越州叛亂是南越的陰謀。
作為叛軍第五頭目的胡勇也足以代表他們了!
難怪自始至終這大盛盛王根本就沒有要逼問他們的意思!
這大盛盛王早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