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盧米安麾下的不列颠大軍,對于大盛禁軍的進攻,已然宣告失敗了。
福克斯看着前方撤離的不列颠大軍,目光又落在一旁的趙铮身上。
實際上,雖說他此時出手了。
但其實也算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戰鬥。
即便如此,大盛禁軍也依舊是不曾有絲毫的死傷。
在大盛禁軍的炮火封鎖之下,不列颠的兵士根本就沒有接近大盛禁軍的可能。
“大盛禁軍的戰鬥力……”
福克斯呢喃一聲,心頭沉重。
難怪,就連南越都不是大盛禁軍的對手。
那南越怎麼可能與大盛禁軍相比?
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湊到趙铮身邊。
“大盛盛王殿下,要不要追上那些撤走的大軍?
”
“抓上一些俘虜,詢問他們,究竟是誰派他們來的?
”
但聽着福克斯的話,趙铮卻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就算是能夠抓到他們,真的能夠問出什麼?
”
“他們的領主,已經死了,不是嗎?
”
這種時候,福克斯倒是想要獻殷勤了。
這福克斯也算是狡詐。
從大盛禁軍與這些不列颠大軍交戰之後,福克斯就一直在一旁看着,并沒有要參與幫忙的意思。
而現在,戰鬥結束了,福克斯反倒是又開始表現了。
這無非是不想摻和到不列颠帝國皇室與教廷之間的戰鬥之中!
福克斯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盛王殿下,這件事,恐怕依舊是難以找到源頭啊。
”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派盧米安來的。
”
“不過,到了我們不列颠帝國的皇都之後,我們不列颠帝國肯定能夠給你們大盛一個合理的答複。
”
事情鬧到這一步,雖說大盛盛王的生命安全,并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可是,盧米安畢竟是不列颠帝國的一方領主,更是率領五萬不列颠大軍,一同進攻大盛。
這已經是十分嚴重的外交事故了!
甚至說,如果這位大盛盛王當下不是還打算與他們不列颠帝國進行交易。
就算是借着這個由頭,發動一場對不列颠帝國的戰争,都是情有可原的!
趙铮聳了聳肩。
“你這個堂堂不列颠帝國的外交大臣,看來在不列颠帝國之中的地位,也不算是很高啊。
”
“今日的事情,本王也用不着與你多說什麼。
”
“待本王趕到你不列颠帝國的皇都之後,自會去找你們不列颠帝國真正的掌權者讨要回今日的代價。
”
他語氣平靜,像是在是一件尋常小事。
可落在福克斯的耳中,卻是讓他心頭重重一顫。
與這位大盛盛王接觸多日,他已經深切地認識到了這位大盛盛王的可怕。
明明這裡是他們不列颠帝國的境内。
可這大盛盛王,卻愣是敢隻率領五千大盛禁軍,就在這裡與他們不列颠大軍進行交戰。
更可怕的是,自交戰至現在,大盛禁軍竟然沒有任何的死傷!
反倒是他們不列颠帝國的兵士,已經折損了将近兩萬多人!
而這一次的折損,也會對他們不列颠帝國造成不小的負擔。
這時,趙铮忽的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斜眼看向福克斯。
“福克斯,你與那領主,好歹也都算得上是不列颠帝國的子民。
”
“現如今戰鬥已經結束了。
”
“你們還不去救助傷者,為陣亡的将士收屍?
”
嗯?
聽到此,福克斯頓時怔住了。
若隻是聽趙铮這句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心善的人,不願意見到不列颠大軍出現這麼多的死傷。
但明明眼前的死傷,可都是眼前這位大盛盛王親口下令造成的!
反倒是在這種時候,大盛盛王關心起這些來了。
不過,福克斯看向前方的戰場上,臉上也不由流露出一抹無可奈何。
經曆過一場戰鬥,原地留下的,可不隻是一地的屍體。
更是還有着不斷哀嚎的受傷兵士。
這些人,救助之後,不列颠帝國也同樣得付出一筆财政去養着。
但他也的确是無法對這些人視而不見。
想到這,他連忙揮了揮手。
“快,前去救助傷者,為陣亡的将士收屍。
”
且不論盧米安之前究竟是為什麼要進攻大盛禁軍,但在收到帝國的調令之前。
盧米安以及麾下的不列颠兵士,可都是他們不列颠帝國的自己人。
但看着四周的兵士前去救助傷員以及收斂屍體,福克斯心中的寒意都已經濃郁到了極點。
那位造成了這一切後果的大盛盛王,如今正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巡視着大盛禁軍陣營。
福克斯深吸一口氣。
心中已經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這位大盛盛王,都是他無法應對的。
他不能輕易得罪!
哪怕如今是在他們不列颠帝國之中!
這時候,商聖公已經湊到了趙铮身邊,向趙铮彙報着這一戰的情況。
“殿下,将士們手裡的手榴彈,已經所剩無幾了。
”
“隻怕難以再經得起一場這麼大的戰鬥了。
”
實際上,先前那五萬人馬,一同沖鋒向大盛禁軍,也的确是給了他們不小的壓力。
在以往大盛禁軍的戰鬥之中,他們還是隻有極少情況,才會在隻使用手榴彈的情況下作戰。
如果那五萬人馬不斷沖鋒,所有人全都抱有必死的決心殺過來。
那麼,大盛禁軍的炮火就算全部消耗完,也終究是要與剩下的不列颠大軍白刃相見。
更何況,不列颠大軍所裝備的,可都是比大盛禁軍更齊全的重甲。
到時候,誰生誰死,還真就說不定了!
但即便是赢下了這一戰,他們也還是幾乎消耗光了所有的手榴彈。
剩餘的手榴彈,絕對支撐不住他們下一場戰鬥了。
而且,不列颠帝國的人,也必定能夠料到大盛禁軍當下的情況。
但趙铮臉上卻是依舊不見絲毫的凝重。
“這一戰,他們殺不了我們。
”
“那接下來,至少在我們到不列颠帝國皇都之前,他們都不會再輕易動手了。
”
“不論是不列颠帝國的教廷還是皇室,都不可能再對我們發起第二輪進攻。
”
對于這一點,他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