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聖公倒是看了商聖公一眼,眸光閃爍一番。
仍舊是一言不發。
商聖公捋了捋胡須,稍作思忖。
“大盛禁軍不曾率先發動進攻,這對于我們聖公派而言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
“正如我們所料,最多半個月,大盛禁軍便是必要耗不下去了。
”
“但他們依舊是給我們留了一段時間,而這麼一來,我們就可以看看那摩尼教教主到底能夠将我們聖公派的人馬訓練到何等地步了。
”
可四聖公卻撇了撇嘴。
“那咱們就算是不跟南越和北蠻聯合,也不能全部相信這摩尼教教主。
”
“此人詭計多端,天知道他這麼訓練,是否能夠有什麼成效?
”
反正這種練兵之法,他們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
怎麼看都怎麼荒唐!
“這也的确得再行考慮。
“
商聖公捋着胡須,緩緩踱着步子。
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周元身上。
“周元,再過兩日,我們一起去看看這摩尼教教主練兵到底有着怎樣的成效?
”
聽到商聖公的話,周元眸光微微一閃,頓時便明白了商聖公的意思。
這練兵的成效該如何去驗證,那自然是,在戰場上見真章了。
……
寬廣的平地中。
聖公派足足數萬人馬,在一同揮動着鐵鍬,挖着大地,幹的熱火朝天!
地面上坑坑窪窪遍布溝壑,更有一群人在溝壑兩旁進進出出。
這副場景簡直怪異到了極點。
商聖公幾人站在高處,看着眼前的一幕,臉色都顯得有些僵硬。
怎麼聖公派的人馬交給這摩尼教教主之後,不僅沒有了絲毫的兵戈之氣,反倒是一個個的都變成了農田裡的老農?
四周的地面被挖了又埋,埋了又挖,翻新了好多遍。
看這幅架勢都能夠栽種莊稼了!
四聖公雙眼圓睜,滿臉的無語。
“大哥,若再不去管這摩尼教教主,那咱們這聖公派,恐怕就要變為笑話了!
”
練兵練到最後。
兵馬全都不見了,愣是一個個的都變成了整日隻知道挖土的土耗子。
那這聖公派,還有什麼戰力可言?
商聖公輕吐出一口氣,臉色也顯得有些無奈。
這幾日以來他一直強忍着,沒有去幹涉那摩尼教教主練兵。
可今日來到這裡之後,親眼看着聖公派的人馬被趙铮訓練成這副模樣。
他也是有些百感交集。
說是要練兵,可眼前這哪裡有練兵的架勢?
一群人全都是在拿着鐵鍬,不斷地刨着地。
不知道的還以為聖公派人馬是在這裡挖礦!
但他卻也有些好奇。
“我們聖公派的人,可也沒有那麼容易便能夠輕易信服他人。
”
“這摩尼教教主如此練兵,為何我們聖公派的人馬之中無人質疑他?
”
“而且看那些人賣力的價值,根本沒有半點摻假,甚至,都用不着那摩尼教教主催促,便自行不顧一切地挖掘了地面。
”
像是土地裡面埋藏着什麼寶貝一般!
這幅場景要多怪異,便有多怪異!
半晌,商聖公還是向着身邊的周元揮了揮手。
“不論如何,還是得去核驗一二才能知曉……”
周元點了點頭。
當即帶着一群人馬,策馬趕赴前方。
不多時,周元便來到了趙铮身前,掃了眼四周,冰冷的目光落在趙铮身上。
“摩尼教主,你便是這般訓練人馬的?
”
“我堂堂聖公派的精銳之師,被你訓練成什麼樣子了?
”
“一群人全在此地刨土,成何體統?
”
“你所謂的練兵之法,簡直是瞎胡鬧!
”
他一上來,便對趙铮劈頭蓋臉的一頓呵斥。
見此,趙铮眉頭微微一挑,臉色卻平靜如常。
并未急着理會這周元。
而是向着遠處望去。
若他所料不錯,商聖公和四聖公等人應該都在暗中觀察着吧。
他在這聖公派中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拉着整個聖公派的人馬在這裡熱火朝天的刨土。
就算商聖公等人定力再怎麼充足,也都該坐不住了。
而他身後商仙子,卻蹙起黛眉,不悅的看向周元。
“周元,不得無禮。
”
“教主自有他的安排。
”
可周元卻隻是看了商仙子一眼,便又看向趙铮。
“摩尼教主,你若沒有帶兵之能,便不要在此逞強。
”
“你隻管将那所謂的轟天雷究竟是何物,說出來便可。
”
“其餘的事情,便由本将來待你訓練我聖公派的人馬。
”
“若再經由你訓練下去,那恐怕我聖公派便要淪為天下人的笑話了。
“
趙铮這才看向周元,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笑意。
“你說本座的練兵之法不行,有什麼證據?
”
“在我看來,經由本座訓練之後,聖公派的人馬,全都從一群廢物轉變成了精銳之師。
”
“本座倒是有些好奇,你所謂的練兵之法又是如何?
”
“你以将軍自稱,那本座倒想要問問,你帶着聖公派的人馬打赢了幾場勝仗?
”
趙铮的語氣平靜,并沒有多少波瀾。
可随着他的話音落下。
周元的臉色卻一下子黑了起來。
趙铮所說這些,瞬間便戳到了他的痛處。
聖公派何時打過什麼勝仗?
如今的聖公派本就是一群江湖匪寇。
根本無法與那傳說中的大盛禁軍相比!
即便東島與南越等國,聖公派也從未與之作戰過。
“可本将卻并未聽說過。
有人是以這刨土挖坑來練兵的。
”
“莫非摩尼教在大盛禁軍的圍追堵截之下,早已經怕了?
”
“所以練就了一身土耗子的本領,一心想要挖土刨坑,将自己藏匿起來。
”
“根本無法與大盛禁軍作戰!
”
“摩尼教主,你若沒有帶兵職能,就不要在我聖公派中逞能,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國師便可。
”
“或許等到大盛禁軍殺來之時,本将還可派些人馬留你一命。
”
他語氣中的挑釁與輕蔑,已經絲毫不加掩飾了。
趙铮微微眯起眼睛,聳了聳肩。
“說了這麼多,你們不過是懷疑,本座練的兵,沒有什麼戰力罷了。
”
“這倒也簡單,你不是也帶來了一些兵馬嗎?
”
“那便比上一場吧。
”
剛好,也可借着這個機會。
徹底讓聖公派的人,再沒有任何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