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州城外。
拓跋宏業策馬趕出盡州城,迎面就見到前方的大盛禁軍陣營已經陣列在前。
他放眼向着前方眺望而去,在大盛禁軍陣營之中,卻并未看到有多少炮火的被高高架起。
很顯然,這一切都如他們先前的情報所得知的一般。
大盛禁軍的炮火,已經所剩無幾了。
而此時,大盛禁軍陣營中,也有着一行人走了出來。
遠遠望去,那為首一人是一個年輕人。
他知曉,此人正是那大盛盛王。
“拓跋宏業,我大盛盛王殿下邀你前去一見!
”
這時,前方一名大盛将領自大盛禁軍陣營中趕到了拓跋天圖前方,向着這邊高聲呼喊。
話音落下。
拓跋宏業身邊,一衆大原将領的臉色頓時變得憤怒起來。
他們可都已經知曉了,如今大原皇室都已經被大盛禁軍所挾持了。
放眼整個大原,皇室宗族,可就隻剩下大将軍一人了。
若此時大将軍隻身前往大盛禁軍陣營之中,一旦被大盛禁軍挾持。
那這大原,可就是要形同國滅了!
“放肆!
”
“爾等還不速速讓那大盛盛王前來我們大将軍面前賠罪?
”
“快把陛下放出來!
”
“否則,我大原大軍便勢必要殺光你們這些大盛禁軍!
”
拓跋宏業身邊,當即有将領寒聲怒吼起來。
如今,兩方大軍頓時間内,應當是打不起來了。
可是,他們大原還有着百萬大軍,又豈能被這些大盛禁軍輕易威脅?
而此時,那大盛禁軍将領卻是并不見絲毫憤怒。
而是又繼續向着前方高呼起來。
“你們北原皇帝如今正在我大盛禁軍陣營之中。
”
“現如今,兩軍之間,莫非還要戰鬥?
”
“還是說爾等全然不顧你們北原皇帝!
”
“不過,我們盛王殿下也考慮到,你們北原大将軍拓跋宏業膽小如鼠。
”
“因此,特意在兩軍陣前做好準備,相互之間,談一談!
”
說完,那大盛禁軍将領便策馬離去,不再理會這些北原大軍。
而聽着那大盛禁軍将領的話,拓跋宏業身邊,一衆北原将領的臉色卻是變得愈發難看了起來。
說什麼大将軍膽小如鼠?
那為什麼那大盛盛王不前來與大将軍一見?
雙方之間,本來就該是在兩軍陣前相互一見。
“大将軍,那大盛盛王恐怕還會另有陰謀啊!
”
當即便有北原将領沉聲向拓跋天圖提醒起來。
那大盛盛王奸詐狡猾的很。
尤其是,遠處的天空之中,依舊能夠看到那些飛在天空中的龐然大物。
拓跋宏業卻隻是擺了擺手,目光掃了眼前方的大盛禁軍。
眼神依舊平靜入場。
“他不敢。
”
說着,他又向四周的将領揮了揮手。
“若不出所料,大盛禁軍應當會盡州城後方攻城!
”
“派遣足夠的将士,鎮守住盡州城。
”
“其餘将士們,都走出盡州城,在此地等候!
”
命令聲落下,四周的将領當即動了起來。
拓跋宏業凝視着前方趙铮的身影。
那能夠飛在天空中的龐然大物,按照之前的情報上說,應當是能夠載人的。
這就意味着,大盛盛王完全可以乘坐那些龐然大物飛越過盡州城。
甚至,連他皇兄以及那些大原文武群臣都全部帶上。
可是,那大盛盛王依舊留在此地。
那就意味着,大盛盛王是想要将這二十多萬大軍全部帶回大盛北境了!
“大盛盛王,眼下可還有軟肋!
”
堂堂大原,縱使皇室宗族以及文武群臣全都被抓在大盛盛王的手中,又能如何?
絕不會輕易受那大盛盛王的威脅!
而此時,兩軍陣前。
已經有大盛禁軍趕了出來,在前方布置好了幾張桌椅。
這顯然是為了之後的談判所用。
拓跋宏業看着前方,眸光深沉。
“待到巴爾思他們趕過來,本将便去與大盛盛王一見。
”
……
大盛禁軍陣營中。
秦牧打量着前方北原大軍的動向,雙眸微微眯起。
“那拓跋宏業還是沒有急着過來啊。
”
“老夫倒是有些懷疑,他會不會就等着咱們把拓跋天圖給殺了!
”
“殿下你看,盡州城中的大軍可都已經趕出來了。
”
現如今北原皇室宗族可都在大盛禁軍的掌控之中。
若是大盛禁軍将他們全都給殺了。
繼承北原皇位的,可就隻剩下拓跋宏業了。
趙铮倒是沒有多想,拓拔宏業能夠趕回來,其實就已經說明了他對拓跋天圖的忠心了。
而且,這北原的天下,可本來就是拓跋天圖率領大軍殺出來的。
北原大軍,說到底還是對拓跋天圖更加忠心。
至于前方的盡州城中。
已然有着北原大軍趕了出來。
馬蹄聲轟鳴,激蕩起滾滾塵煙,端的是一個氣勢如虹。
趙铮将前方的景象收歸眼底,冷然一笑。
“拓跋宏業這可是在震懾咱們。
”
“估計,得等到巴爾思那三十萬大軍趕過來之後,他才會與我們見上這一面。
”
那拓跋天圖對于他們的訴求,自然也很清楚。
大盛這二十多萬大軍,想要安然無恙地趕回大盛北境,與林俊義等人彙合。
可也沒有那麼簡單。
接下來的交涉,才是這一戰最為至關重要的!
秦牧深吸一口氣,心中還是充滿了憂慮。
“這一戰,還會繼續打下去嗎?
”
他低聲向趙铮詢問。
若說雙方交涉不成,真正展開這一戰。
那麼,接下來的戰況,無論如何,都是雙方之間不願看到的。
有着熱氣球在,趙铮倒是可以飛回大盛北境。
但此地的二十多萬大盛禁軍将士,隻怕便要九死一生了。
趙铮卻是坦然地聳了聳肩。
“這一切,可都還說不定。
”
“若接下來能夠談妥,我們與北原這一戰,便可以算作是結束了。
”
“但若是談不妥……”
說到這,他卻沒有再就此多說下去。
而是又回頭看了眼大盛禁軍陣營深處,那裡,是看管拓跋天圖的地方。
“說起來,先前在北原聖山之時。
”
“這拓跋天圖投降的有些太幹脆了。
”
“我們此次想要全身而退,還是多少有些困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