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所說這些,倒是與趙铮先前的猜測一一對應上了。
當初馬丁從大盛和南越訪問過後,便返回了這西方各國所在的區域。
應該也是最先得悉大盛艦隊到來消息的。
更何況,對于試探大盛艦隊的實力,高盧帝國也最有動機。
對于這些,趙铮思索過後,便不再有什麼疑慮。
不論是高盧帝國也好,還是不列颠帝國也罷。
以這些西方毛人的貪婪本性,遲早都是要成為大盛敵人的!
他又看向格蘭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看來,本王自不列颠帝國離開之後,最先選擇你們卡斯蒂利亞帝國,是正确的啊。
”
“相比起暗地裡耍陰謀的高盧帝國,本王還是更喜歡,跟你們卡斯蒂利亞帝國這種明面上的敵人合作。
”
聽着趙铮的這一番話,格蘭特嘴角抽了抽。
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直到現在,在大盛盛王眼裡,他們卡斯蒂利亞帝國也還是大盛的敵人。
想了想,他還是應和了一句。
“即便是敵人,隻要利益相通,也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
”
這也是他們各個帝國一直以來所信奉的信條!
趙铮聳了聳肩。
“好了,格蘭特,你快去準備吧。
”
“既然明日我們就能趕到你們卡斯蒂利亞皇都,那你們可得讓皇室那邊做好準備。
”
“本王可是為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
大禮?
!
格蘭特眯起眼睛,心中湧現出一股子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聽着趙铮所說的這些,他心中總是隐約有些不安。
這位大盛盛王,不會還有什麼陰謀吧?
但他想了想,卻又實在是想不通,這一百艘航船之中,到底還能潛藏什麼秘密。
……
一日之後。
大盛艦隊終于是在卡斯蒂利亞艦隊的陪同下,來到了卡斯蒂利亞皇都的水域之外。
趙铮站在船頭之上,拿着望遠鏡,遠眺着四周。
不得不說,卡斯蒂利亞帝國将皇都選址在這裡,的确是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原本的西方各國,多半是有些小國寡民的情況。
畢竟,西方各國所在的區域,地形複雜。
幾乎稱得上是四面環海,水道交通也極其便利。
這也是西方各國水上航運發展起來的原因之一。
而這卡斯蒂利亞帝國将皇都選址在此,便能夠保證最大程度的航運便利。
在來到這片水域之後,趙铮注意到,這附近的水域都變得寬廣了許多。
以大盛艦隊航船的體積,即便是在河道上将近十多條船并排行進,也仍舊是有着相當寬廣的空間。
實際上,這一路上大盛艦隊趕赴卡斯蒂利亞皇都之時,也見到了不少商船。
至于大盛艦隊的前方,則是一座相當宏偉的城池。
依水而建,甚至在這座寬廣的水域上,還修建起了一座大橋。
如同水上的城門一般,屹立在這片水域之上。
而随着大盛艦隊的到來,前方水域中,赫然出現了一艘艘航船。
趙铮很快就看清了那些航船的标志。
從其上懸挂的旗幟與标志來看,赫然就是卡斯蒂利亞帝國皇室專屬的航船。
漸漸的,從卡斯蒂利亞皇都中行駛出來的航船越來越多,最終竟是形成了一支不小的艦隊。
他們很快就迎上了大盛艦隊。
雙方艦隊之間,和隔着一片水域。
卡斯蒂利亞皇室的艦隊并沒有急着與大盛艦隊接觸。
随即,趙铮就見到其中一艘航船向着雙方之間的水域中,行駛而來。
可剛行駛到了一般,那一艘航船便停了下來。
甚至,還放下了船錨。
顯然是不再準備行進了。
而這時,格蘭特搭乘着航船湊近了趙铮這邊。
他向着趙铮高呼了起來。
“大盛盛王殿下,那便是我們卡斯蒂利亞皇室的航船了。
”
“我們卡斯蒂利亞帝國的第一皇子已經在航船上等待着與殿下會晤了!
”
聽着格蘭特的話,趙铮眉頭微微一挑,并沒有急着答複。
而他身旁,商聖公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嗤笑。
“都這種時候了,這卡斯蒂利亞帝國竟然還在顧忌自己的顔面?
”
“還特意将航船停留在兩方之間的水域!
”
他搖了搖頭,嘴角滿是嘲弄。
大盛艦隊可都來到卡斯蒂利亞皇都之外了!
現在卡斯蒂利亞皇室開始講究起排場,是不是晚了一些?
趙铮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無妨,我們就給他們個面子。
”
“讓他們顧忌最後的體面吧!
”
他擺了擺手,又向身邊的商聖公囑咐。
“嶽父,你先帶着将士們在這裡等候。
”
“我去會會這個卡斯蒂利亞帝國的第一皇子!
”
卡斯蒂利亞帝國的一些制度,也不列颠帝國還是有着一些差别。
諸如這第一皇子,便意味着他是卡斯蒂利亞帝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這倒是相當于南越的太子了。
不多時,趙铮便搭乘着航船,向着前方的水域中行進而去。
兩艘航船很快前後交錯。
趙铮站在船頭上,一眼就看到了卡斯蒂利亞航船上站着的一名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身上穿着卡斯蒂利亞制式的服飾,身上繡着金色的繁複紋路,映襯得尤為尊貴不凡。
在見到趙铮的第一時間,那年輕人的臉上便展露出了一抹微笑。
摘下來頭上的帽子,放在兇前,向趙铮這邊緻意。
趙铮也随意施展了個大盛的禮節,算是回禮。
他算是看出來了,且不論卡斯蒂利亞與不列颠之間的文化差異。
這兩國的繼承人,倒是都有着相似的特質。
對人虛僞得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現在的大盛對于卡斯蒂利亞帝國而言,可絕對不是什麼友好的客人!
很快,兩艘航船之間,便架起了木闆。
隻不過,那卡斯蒂利亞帝國的第一皇子卻并沒有第一時間踏上木闆。
而是就這麼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趙铮。
已然擺出了一副迎接趙铮登上他們航船的架勢了。
然而。
不多時,他臉上的笑容便顯得有些僵硬了。
因為在他前方的大盛航船之上,趙铮也同樣是靜靜站定。
根本就沒有任何要踏出航船的意思!
雙方之間,就這麼形成了怪異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