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響,震耳欲聾。
更綻放出一道刺目光芒,瞬間照亮一片夜空,又眨眼間歸于沉寂。
原地,隻剩下零星幾塊燃燒着零星火焰的碎片。
可一時間,城頭上的所有南越兵士全都不由渾身劇顫起來。
“那是什麼?
”
“打雷了?
”
“不對,方才就有一聲雷鳴……”
“動靜,是北盛賊軍所為!
“他們可以引動天雷嗎?
!
”
南越兵士惶恐不安地盯着前方,駭然欲絕。
先前北盛賊軍未曾出現之時,那一聲雷鳴,便已經震懾住了所有人。
而眼下,親眼見到一聲平地雷鳴,更是心中驚動!
眼前的北盛賊軍,究竟都是人是鬼?
劉龜源臉色也是一片慘白,驚疑不定地瞪大眼睛。
“妖術!
”
“北盛賊軍竟然會施展妖術?
!
”
“天雷之下,凡人有誰能阻擋?
”
“那武關坡營帳,還有太子殿下他們……”
想到此,他心中頓時悚然一驚。
而這時,關隘外。
趙铮手中長劍高舉,奮力揮舞着劍尖。
“本王有天雷相助,南越賊軍,不過土雞瓦狗!
”
“你們南越的太子阮淩霄,早已葬身在天雷之下,化為焦炭!
”
“爾等還想要反抗嗎?
”
“莫非也想在本王的天雷之下,灰飛煙滅?
”
口中念念有詞,像是神棍一般!
仿佛随時會再度引動一發天雷,向着前方的攘越郡關隘轟擊而去!
見此一幕,關隘城頭上的南越兵士神色愈發惶恐。
“太子殿下和莫将軍他們,難道真被天雷給劈死了?
”
“那北盛秦王,何時有了這般神通?
”
“咱們大越早就有傳言,說這趙铮手段通天,鬼神難測!
”
“若北盛之人,能施展這般妖術,那我大越怕是……”
南越兵士議論着,各自握着手中的彎刀,可手臂都在不斷顫抖。
雙腿都在發軟,驚恐到了極點。
這時,劉龜源緊咬着牙關,暴喝一聲。
“住口。
”
“都給本将住口。
”
“擾亂軍心者,斬!
”
“這世間哪有什麼妖術?
”
眼下三千北盛賊軍兵臨城下,還尚未開戰。
若關隘中的守軍自亂陣腳,那還能如何與這些北盛賊軍匹敵?
隻是,他的心中也難以抑制地浮現出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恐怕這攘越郡關隘,注定要失守了!
但即便是劉龜源的暴喝聲,也依舊無法穩定南越賊軍惶恐的軍心。
“沒有妖術?
”
“可那聲天雷又是怎麼回事?
”
“天雷之下,一切都将淪為焦土……”
關隘外。
趙铮向着關隘處看了一眼,隐約能夠看到數道身影在夜色中藏匿到了關隘城頭之下。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然笑容。
“老林,再給他們來一炮!
”
“就是吓也吓死他們!
”
聽到此,林俊義再度拿起一枚轟天雷,蓄勢待發。
隻等趙铮一聲令下。
趙铮再度向着前方關隘高喝出聲。
“南越賊軍還不投降?
”
“真以為這天雷不是本王随手招來嗎?
”
說着,他手中長劍忽的向着前方驟然揮落。
頓時間,一道火光自林俊義手中投擲而出。
轟!
!
!
轟天雷再度炸響。
城頭上的南越兵士臉色愈發蒼白,連站都要站不穩了。
“北盛之人,當真可以随手引來天雷!
”
“完了!
”
“咱們死定了!
”
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北盛賊軍有這般妖術,他們還如何去與之作戰?
劉龜源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渾身不住震顫。
死死地攥緊手中彎刀,仿佛這就是他最後的倚仗。
可是,心中也不免惴惴不安。
“能夠引動天雷,難怪就連太子殿下和莫将軍他們,都沒能殺掉這些賊軍!
”
“北盛有這般手段,為何以往從未施展?
”
“這天雷,當真能夠劈死人嗎?
”
“可這些北盛賊軍分明有着妖術,為何不先行進攻?
”
思索間,腦海中又浮現出一抹狐疑。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南越兵士似是注意到了什麼。
向着關隘下急匆匆揮手一指。
“将軍,快看!
”
“城頭下有人!
”
嗯?
聞言,劉龜源瞳孔一縮,連忙向着城頭下看去。
城頭下,赫然有着十餘道身影鬼鬼祟祟。
“北盛賊軍潛伏過來了!
”
“不好!
”
“快放箭,射殺他們!
”
來不及多想,他急忙向着身邊沉喝。
可身邊的南越兵士此時還沉浸在一片驚動之中,尚未曾回過神來。
城頭下的身影,正是孫骁一行人。
聽着頭頂上南越兵士的呼喊,孫骁臉色驟然一變。
連忙向着身邊衆人大喝。
“快跑!
”
他丢下手中的轟天雷,急忙與一衆禁軍兵士向着遠處跑去。
身後的城頭下,赫然是一堆擺放在城牆縫隙中的轟天雷!
這一次進攻攘越郡關隘,趙铮率領三千禁軍,隻是在引人耳目罷了!
真正的主力,其實是孫骁這一行人!
将近兩百餘枚轟天雷,早已擺放在了攘越郡城頭下!
而此時,城頭上的南越兵士才終于反應過來。
劉龜源一把奪過身邊南越兵士手中的弓箭,不住嘶吼。
“放箭!
”
“他們想要暗中偷襲!
”
“能殺一個是一個,不能讓他們逃了!
”
他拉開弓弦,正要向着孫骁等人瞄去。
可看着前方的夜空,目光卻驟然一僵。
關隘外,趙铮身後,一衆大盛禁軍已然各自拉起了手中的大弓。
一枚枚燃火的箭矢沖天而起。
向着攘越郡關隘飛掠而去。
隻不過,那些弓箭所瞄準的,并不是關隘城頭上的兵士。
而是關隘下那堆疊在一起的,兩百餘枚轟天雷!
下一刻!
兩百餘枚轟天雷被齊齊點燃。
轟隆隆!
!
!
所有轟天雷齊齊爆裂,當真如天雷擊落!
似乎天地間,隻有這一陣雷霆轟鳴聲,幾乎要震碎城頭上南越兵士的耳膜。
劉龜源臉色大變,可腳下的城頭,卻在震顫。
更是還有着一陣崩裂聲!
眼底下,城頭竟是在那一陣雷鳴之下,裂開了一道道縫隙!
宛如蛛網一般,向着四周蔓延開來。
“不好!
”
“快逃!
”
“城牆要倒塌了……”
話音未落,整座關隘城頭,頓時劇烈轟動起來!
在那兩百餘枚轟天雷的齊齊爆炸中,一下子失去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