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趙铮眸光一閃,當即瞥向不遠處的谷河等人。
他們這邊縱使是行進入這條隻供一人一馬通行的小道,可畢竟是有着五萬大盛禁軍。
此時何人膽敢襲擊他們?
不過,他卻又想到方才谷河等人想要帶着他先行前往塔爾部。
這一切,是否有些太過巧合了?
而這時,前去探查情況的大盛禁軍将士已然迅速趕到了趙铮這邊。
“殿下,前方的道路上布滿了大量的落石!
”
“方才的聲響,便是那些落石制造出來的。
”
“但我等發現山頂之上有身影閃過,這落石乃是人為制造出的。
”
“前方的道路,已經被落石阻斷了。
”
落石阻斷了前方的通路。
這是有人不想讓大盛禁軍深入荒州啊……
趙铮稍作思索,又向前來彙報的将士詢問。
“可曾有将士傷亡?
”
那将士連忙搖頭。
“并無人員傷亡。
”
“落石之地,乃是将士們行進的前方。
”
這下子,趙铮大緻明白了過來。
這就是給他們的警告啊!
大盛禁軍若是再往前走,可就不知道從山頂上還會滾落下多少落石了!
而且,在這般道路上行進,人員必定會出現傷亡!
想了想,他又向着不遠處的谷河等人揮了揮手。
很快,谷河等人便連忙趕到了趙铮這邊。
“殿下有何吩咐?
”
谷河急忙詢問,臉色有些難看。
顯然,前方道路上突然發現的情況,讓他心緒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趙铮卻依舊是面色平靜,淡淡詢問。
“前方落石,乃是人為造成的。
”
“說說看,你覺得此時會在前方阻攔我們的,會是什麼人?
”
聽着趙铮的話,谷河頓時陷入了沉思。
但半晌之後,他卻是又搖了搖頭。
“回禀殿下,我等并不知曉。
”
“在我們這荒州地界,這種落石本就是極為常見的。
”
“有時候,别人在山頂上放羊經過,一不小心,就會在下方制造成落石。
”
“說不定,前方的落石,隻是他人的無心之舉。
”
無心之舉?
趙铮眉頭一挑。
看樣子,這谷河是不願意說實話啊!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谷河等人,絕對是有着事情隐瞞着他!
想了想,他才又緩緩開口。
“既是你們不知曉,那本王也不詢問你們這些了。
”
“不過,本王倒是好奇,那些人當真以為,這憑借這山頂落石,就能夠阻攔我們大盛禁軍嗎?
”
“又或者說,他們阻攔本王,還想要做什麼?
”
大盛禁軍行進的前方出現了落石,又剛好阻攔住了他們行進的道路。
這當然不可能是他人的無心之舉。
那就必定是有人在故意阻攔他們了。
可這種方法,也必定無法将大盛禁軍拒之門外。
那或許……就是有人想要刻意延緩大盛禁軍行進的速度!
可谷河臉上卻擺出了一副無奈神色,向趙铮開口。
“殿下或許是多慮了!
”
“不過,我們荒州的道路,的确是極其難以行進。
”
“不如這樣,依我看,咱們還是繞道而行吧。
”
“前方的道路既然已經被阻絕住了,那咱們也隻能繞道一下了。
”
繞道?
趙铮眯起眼睛,審視着谷河。
從他來到荒州之後,對于想要進入塔爾部的事情,谷河似乎根本就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可是,這一路上大盛禁軍所行進的道路,可都并不好走。
當初的西南邊軍進入荒州之時,所行進的,應當是大盛所修建的官道。
可谷河等人卻特意帶着他們行走進這些小道。
而且,偏偏在遭遇了前方的落石警告之後,谷河等人還是要帶着他們往這條道路上行進。
他都有些看不出,這谷河到底是想要讓他們進入塔爾部,還是刻意阻攔了。
“從此地繞道,要往哪裡行進?
”
“又得需要多少時間?
”
趙铮試探着詢問一聲。
谷河想了想,這才緩緩回答。
“至少得多花費兩三日時間。
”
又得多花費兩三日的時間?
趙铮目光變得玩味了起來。
那這麼下去,單隻是行程,可就得有五六日的時間了。
而這段時間,也足以在荒州地界發生些什麼事情了。
尤其是如今大盛禁軍進入荒州地界,這勢必已經在荒州流傳開了。
而那些叛亂的土司,當下更是應該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們必定也都很清楚,他這個大盛盛王率領大盛禁軍進入荒州,本就是為了土司叛亂一事而來!
想了想,他又向谷河詢問。
“那先前我們見面的地方到你們塔爾部,若是走官道,又得花費多少時日?
”
官道的行進速度,自然要遠比這般小路快上不知道多少倍。
但谷河卻是回答。
“走官道,也得花費五六日的時間。
”
“而且,官道隻不過是通往荒州城。
”
“但想要從荒州城前往我們塔爾部,也還是免不了途徑小路。
”
他像是已經察覺到了趙铮的用意。
趙铮摸了摸下巴。
那這麼說,他們走這條小路,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可既是如此,這谷河到底又有什麼打算?
是想要讓大盛禁軍快點前往塔爾部,還是故意拖慢大盛禁軍過去的速度?
但既然一時猜不出谷河的用意,趙铮便又轉而向四周的大盛禁軍吩咐。
“傳令下去。
”
“派出斥候,先行将前方的道路探查清楚。
”
“在山頂上,也派人駐守。
”
“将前方的道路疏通,不繞道,直接在此趕赴塔爾部!
”
命令聲傳下,四周的大盛禁軍頓時行動了起來。
無需趙铮過多的安排。
大盛禁軍早已在以往與敵國交戰之中,磨砺出了足夠的鋒芒!
見此一幕,谷河幾人面面相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很顯然,趙铮已然是鐵了心地要從前方行進了。
前方的大盛禁軍已然開始了疏通道路。
趙铮一邊緩慢行進着,一邊又看向了谷河等人。
“說起來,本王對于你們這些歸順朝廷的土司一直有些疑惑。
”
“先前你說你們與那些謀反作亂的土司厮混在一起,是逼不得已。
”
“可你們如今歸順了朝廷,就不怕其他的土司再對你們做些什麼了?
”
這可有些說不通!
單隻是朝廷的安撫,還不至于這些土司不顧其他謀反作亂的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