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城外,大盛禁軍沒有過多停留,便繼續向着越州深處趕去。
依舊是那般勢不可擋。
前方所遇見的城池之中,要麼,就是在大盛禁軍趕到之前,便已經直接完成了撤軍。
放棄了他們所鎮守的城池,趕回了後方。
要麼,就是在大盛禁軍趕到之時。
都無需在叫陣了,城中的叛軍便直接沖出來,向大盛禁軍投降。
一路上,趙铮看了眼越州的地圖,目光又眺望向前方。
“如今我們距離這座越州皇城,就隻剩下最後的兩座城池關隘了啊……”
“我們現在,算不算是已經打到了越州的京畿之地了?
”
在說起“皇城”和“京畿之地”時,他特意加重了幾分語氣。
如今的這些越州叛軍,都已經組建起了朝廷。
那叛軍的總部,可不就是成為了皇城嗎?
隻是,聽着趙铮的話。
胡勇的嘴角卻流露出了一抹戲谑的笑容。
“殿下,這些叛軍所組建的朝廷,不過是兒戲罷了。
”
“他們根本阻擋不了大盛禁軍。
”
“估計現在,也都急的焦頭爛額了。
”
實際上,在他看來。
早在先前還在雄關城的時候,那些叛軍就已經敗了。
大盛禁軍一戰之威,足以讓那些叛軍全都意識到,大盛禁軍根本就是他們無法戰勝的存在。
所以,大盛禁軍在如今殺向那叛軍所組建的皇都之時,才會如此的勢不可擋。
這根本不會成為大盛禁軍的阻礙。
趙铮對此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他很清楚。
以那些叛軍如今所做的這些,應當還是會對大盛禁軍負隅頑抗。
當然。
至于那些叛軍,是否還會用其他的手段,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又看了眼前方,向着四周沉聲下令。
“前方便是角山城城了。
”
“半日時間後,大軍趕到角山城外!
”
實際上,他也不想再在越州之地多浪費時間了。
自從大盛軍軍趕赴越州之後,到了而今,已經将近過去兩個月的時間了。
大盛禁軍平定了越州之地的叛亂後,他還需要回去應付西方各國。
算算時間,西方各國與大盛之間的貿易也都已經有序的開展了。
各國之間的大使館也都已經設立完畢。
那接下來,還說不定什麼時候西方各國就會對大盛動心思。
……
隻半日之後。
大盛禁軍便趕到了前方的那座角山城之外。
這裡已經是越州皇城之外的一座最大城池了。
若是不出趙铮所料,那些叛軍想要阻攔大盛禁軍,便必定會在這裡多下功夫。
果不其然,在大盛禁軍趕到這裡之後。
前方的那座角山城城門緊閉,放眼望去,城頭上的一衆叛軍兵士也都在警惕的盯着大盛禁軍,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見此一幕,胡勇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他當即看向趙铮,沉聲開口。
“殿下,隻怕這些叛軍并沒有打算放開城門啊。
”
“他們該不會是還想與我大盛禁軍決一死戰吧。
”
先前那座金河城的景象,這些叛軍應該都看在眼裡了。
按道理說這些,叛軍為了活命,便不該與大盛禁軍再戰鬥下去才對。
就算是大盛禁軍一路平推到越州皇城之外也都是極其正常的。
眼下的情況卻顯得有些不對勁。
但對此,趙铮卻隻是冷然一笑。
“這些叛軍既然自立越州一國,那他們本來就是想要與我大盛禁軍負隅頑抗的。
”
“若是輕而易舉的投降我大盛禁軍那才更不正常。
”
如今這座角山城城,已經是越州皇城之外的最大城池了。
無論如何,那些叛軍也該想些辦法,在這裡阻攔大盛禁軍了。
胡勇點了點頭,又像趙铮請命。
“那殿下便由卑職前去。
”
“看看那些城中的叛軍到底在想些什麼!
”
隻是他話音才剛剛落下,原本緊閉的角山城城城門便緩緩打了開來。
緊接着,一隊兵馬從角山城中沖了出來,來到了大盛禁軍前方。
不多時。
便有大盛禁軍将士來到趙铮身邊,向趙铮彙報。
“殿下,角山城守将請求殿下出面。
”
哦?
聽到此,趙铮眉頭微微一挑。
角山城守将想要見他?
他倒是也想要看看這角山城城的守将,到底打着什麼主意。
很快,趙铮便騎乘馬匹,來到了兩軍陣前。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随即便落在了其中為首的一名将領身上。
而這個時候,那将領也向着趙铮這邊湊近了一些。
“大盛盛王殿下,久仰大名。
”
“今日你們大盛禁軍前來進攻我角山城城,本将也不與你們多做廢話了。
”
“我角山城絕不投降大盛禁軍。
”
“你們大盛禁軍可以自此撤軍了。
”
話音落下,趙铮身邊一衆大盛禁軍将領的眉頭接緊皺起了起來。
這角山城城守将的強硬态度,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了。
趙铮卻是嘴角逐漸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讓大盛禁軍就此撤軍?
這角山城城的守将,是否有些高看自己了。
隻不過,趙铮還沒有答話。
那角山城城的守将又繼續開口。
“大盛盛王殿下,容我提醒你們一句。
”
“我身後的這座角山城中,可是有着數十萬的越州百姓。
”
“大盛禁軍的戰鬥力,我們當然知曉。
”
“你們若想要踏平這座角山城,也不是什麼難事。
”
“隻是在此之前,本将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考慮清楚!
”
角山城中有着将近數十萬的越州百姓?
這守将的話音剛一落下,一衆大盛禁軍将領的臉色,便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是在拿角山城中,越州百姓的性命來威脅他們啊!
若是大盛禁軍踏平了這座角山城。
那麼,城中的這些越州百姓,自然也都要葬送在大盛禁軍的炮火之下。
而大盛禁軍,可以放肆的殺戮這些叛軍。
可是,終究是要在越州之地留下一些百姓,讓他們今後能夠重建嶽州。
這些叛軍,簡直卑鄙。
想到這些,一衆将領的目光又落在了趙铮身上。
當此之時,他們也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然而,趙铮的臉上,卻始終是一片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