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他們,他們都欺負……”
“希爾小姐。
”
慕嬌嬌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突兀的出口,語調輕輕袅袅好似是在笑“麻煩你想清楚再說,我也不是沒站在這裡,能夠任由着你肆意誣陷攀咬的。
”
希爾的手搭在沙發上蓦然攥緊。
她能夠受寵這麼多年,雖然性子早就被寵壞了,但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看眼色,慕嬌嬌語氣中的警告她更不是聽不出來,更何況慕嬌嬌還早就派人去調取了監控,隻要擺在台面上一看即知孰是孰非。
咬咬牙,她不情不願的低下腦袋“沒事了,叔叔,我隻是和這位小姐出現了點摩擦罷了。
”
“是麼?
”布蘭特也沒說究竟是信了還是沒信,甚至都未曾分神看慕嬌嬌一眼,将手中的酒杯不輕不重的放在桌面上,流利的中文脫口而出“既然沒事那就出去吧,我和慕小姐有事要談。
”
“叔叔……”
他不鹹不淡的将眸光鎖在她的臉蛋上,語調從始至終都未曾加重過“希爾?
”
“……好,我知道了。
”
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不情願,希爾磨磨蹭蹭的起身,看着布蘭特的确沒有絲毫阻攔她的意思,氣憤到在原地跺腳,狠狠瞪了眼慕嬌嬌這才轉身離開。
反手将門關住,布蘭特吩咐室内的保镖全部出去,慕嬌嬌自然也微微側眸“禮正,你也出去吧,我和布蘭特先生單獨談談。
”
一開始闫禮正還不放心,壓低着嗓音“太太,顧爺說了,最近南城區不安靜,不讓我離開您過長時間。
”
“沒關系。
”慕嬌嬌丹鳳眸挽起,看起來是眉眼彎彎的小模樣,可實際上卻不帶半點笑意,視線直直的朝着沙發上的男人看過去“畢竟如果一旦我在這包廂裡出現任何事情,那麼嫌疑人就一定是布蘭特先生,我想他一定沒有如此愚蠢得。
沒事,出去吧。
”
闫禮正看了看布蘭特,又看了看慕嬌嬌,這才應是。
包廂裡不相幹的人全部被請了出去,布蘭特這才掌心朝上,朝着對面的沙發示意了下,微笑“慕小姐請坐吧。
”
他從她進入這間房間後,便一直在喚她“慕小姐”,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慕小姐……”慕嬌嬌念着自己的姓氏喃喃“布蘭特先生這是查過我,還是說……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姓名。
”
說着,她依言坐進沙發中,溫涼的輕笑“前者我倒也不生氣,畢竟你位高權重,莫名碰到個女人去查的話也不多過分,如果是後者的話……”
她沒有繼續,不過四目相對之間,這問題的答案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之間。
布蘭特不肯将藥材賣給林長宸,還莫名放話必須讓自己來談。
慕嬌嬌也沒有那份詭異的自信,覺得布蘭特是僅憑一面就喜歡上了自己,但如果說他從一開始來參加這場拍賣會就是沖着自己來的話,那麼無論是在門口莫名的相撞,還是他身上染上的藥材味道,又或者是現在的見面,一切便都能夠說通了。
猩紅的酒水被倒入幹淨的酒杯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推到慕嬌嬌的面前,要求完美到指甲都平整幹淨的男人凝視過來的湛藍色眼眸深邃莫測,緩慢開腔,中文中夾雜着一種令人沉醉的獨特語調“你說呢?
慕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