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嬌嬌搖曳的背影,闫禮正緊繃的神經剛松懈開了一點,就倏然聽見别墅裡的内線緊接着響了起來,還有着幫傭扭頭過來的詢問聲“闫先生,景少現在就在山下,警衛問要不要放行?
”
這樣的決定闫禮正自然不可能擅自做主,原是想着等慕嬌嬌從樓下下來後再将事情告知給她,但奈何景玄陽連這麼十幾分鐘的時間都等不了。
“景少,這裡不能擅闖的……麻煩您跟我們……”
“我就是擅闖了又如何?
”
強勁的悍馬直接沖破未曾開啟的雕花大門,“砰”的一聲巨響,一塊廢鐵就這般躺在地上,高調又強勢的車子以朝一百邁的速度穿過庭院,朝着别墅門口猛然撞了過來,又在衆人不可置信的尖叫聲中近在咫尺的情況下踩下刹車。
四周原本想要阻攔的人這下四散逃逸。
唯獨景玄陽倒是沒什麼表情,難得穿着身黑色西裝,降下半扇車窗,動作熟練的從口袋中掏出煙來,姿态閑适的任由打火機中冒出幽藍色的煙火,點燃後青白煙霧飄散開來,這麼一句話後還慢慢的攏眉,有着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睥睨的傲氣和不悅“顧家老宅?
安保系統也不過如此。
”
說着,視線淡淡的瞟過來一眼,叼着煙,硬朗的面容有着溫沉而冷淡的滋味,吩咐的口吻“我就在這裡等着,去把慕小姐叫出來吧,否則你們這門怕是又要報廢一扇。
”
他這幅堂而皇之的模樣,衆人身體還殘留着剛才被吓得瑟瑟發抖的後怕,自然無人敢肆意挪動。
視線環顧,換來的卻是景玄陽緊蹙的雙眉。
骨節分明的大掌将車門被推開,他剛下車準備親自去找人,卻不曾想闫禮正的身影倏然間擋在他的跟前,維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秉持着不輕不重的嗓音“景少。
”
“闫秘書。
”
雖然闫禮正幾乎沒有在南城區出現過,但各大家族自有一套人脈和情報。
沒有往前再走,男人站在純黑色的車旁,同色系的西裝褲搭配着定制的純色襯衫,将他整個人襯托得比往常更為強勢,磕了磕煙灰“找我有事?
”
“景少,您應該清楚,從樓下警衛亭開始算起,山上的所有地方全部屬于顧爺的私人領域,您如此擅闖,還破壞私人财物,所以今天安保人員的精神損失費和重新裝修的費用單子我會立刻安排人送到您那裡。
”
“可以。
”
利落的回應,景玄陽的視線看似溫淡,卻異樣的銳利,将香煙踩滅在腳下“現在我可以見慕嬌嬌了嗎?
”
“太太正在樓上換衣服,還請景少稍等一下。
”
咬重“太太”兩個字,闫禮正故意往旁側了步,用着股别有深意的嗓音“将景少迎進去,準備茶水,順便去樓上告訴太太,家裡來了客人。
”
這麼一席話,無聲無息之間替顧戾宣示着主權。
一個個字眼,聽着刺耳又銳利。
旁邊立刻就有幫傭反應過來“景少這邊請,我立刻上去給太太說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