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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青瀛淵,一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一陣隐綽的哭泣聲。
他視線一沉,快速推門便走了進去,結果一眼就瞧見陸佳和莫荞兩個人面對面坐在一起。
哭出來的人是莫荞,豆大的眼珠從眼眶中滾落下來,搭配上她那張雖然蒼白但絕對漂亮的臉蛋,有着一種楚楚可憐的美,足以令人心頭狠狠一震。
至于陸佳則不見淚花,但眼圈紅紅的,鎖骨下方的兇膛起伏的速度比往日裡幅度都要明顯,彰顯着被挑起卻要竭力按捺着的情緒。
這種情況,不用問青瀛淵都猜得到是陸佳欺負了莫荞。
兩秒鐘之内,甚至都讓兩個女人來不得打招呼,青瀛淵便将陸佳壓在了椅子中。
她的臉上還殘留着情緒的殘留,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壓在沙發上,臉上噙着幾分迷茫的神色,呐呐着“青少,怎麼了?
”
“陸佳。
”他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摸在她的肌膚上,噙着絕對危險的低低沉沉的笑“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别欺負了莫荞,你怎麼就是不肯聽我的話,恩?
”
“明知道莫荞對我的重要性,還非要逆着我的心思來,是該讓我誇你不解風情,還是該誇你懂得什麼叫仗勢欺人。
”他壓下身子,将自己的唇瓣壓在她的上,毫不留情的在上面咬了一口,聽着她吃痛的嗓音,惡劣的笑“考慮清楚你在我這裡算是個什麼玩意兒,才會明白你自己要做些什麼,知道了嗎?
”
唇齒向來都是人體最具有對比的器官,前者柔軟不堪一擊,後者堅硬牢不可摧,随意陸佳在那麼一瞬間便可以嘗到輕薄的皿腥味在口腔裡彌漫開來。
他很生氣。
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又或者是她很清楚他為什麼生氣。
睜着眼,手下意識攥着他的衣角,用了很大的力道握着,溫靜的臉上有着還未消散的情緒以及迷茫的神色,她盡量用冷靜安撫的嗓音“青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你到現在還想要狡辯?
”
可奈何青瀛淵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原本便冷漠的臉上更是逐漸浮現出陰鸷,像是開了刃的刀子般狠狠在她心頭劃過去“你的性子我還不了解,倔強到不堪,完全不顧及别人的臉面。
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想想你的家族,是覺得你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耍性子?
”
越說越氣,就連昨天她倔強着情緒不肯朝自己低頭,甯可在虹樓的包廂裡蜷縮在沙發上過夜都不肯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服軟的複雜心緒也翻滾了上來,手指幾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你們陸家不過是我動動手指就能夠碾碎的螞蟻罷了,你父母在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就将你抛棄,如果他們知曉你跟了我,怕是早就跟着吸皿蟲一樣扒上來……”
“青少。
”
幾乎是尖叫出聲,陸佳瞳眸驟縮,咬着唇,看着壓在自己上方的那張俊臉。
她是世家裡的女孩子,曾經親眼看見過多少人使用手中的權勢翻雲覆雨,所以她比大多數的人很清楚圈子中的遊戲規則,更比大多數的人都明白在貴人面前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但這并不代表青瀛淵就能夠随意評論自己的父母。
她的确是和家裡斷絕了關系,因着當初顧老爺子封殺她的事情,但也隻是斷絕,并沒有交惡,畢竟她不想着因着自己一個人而牽連到陸家滿門。
而且陸家的确将她當做是聯姻的工具也沒有錯,但有得便必有失,聯姻這件事是她作為陸家從小精養到大的名門千金所要付出的代價。
可當她和陸家脫離關系後,陸家便沒有再找過她,難不成陸家是真的聽不到任何她攀附青瀛淵的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