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感覺自己占了上風,得意洋洋的似乎還想要繼續,卻被旁邊的人拉了把,低聲:“别鬧了,顧爺和慕小姐來了。
”
顧戾和慕嬌嬌的出現讓兩個休息廳都安靜了這麼一瞬。
顧戾操控着輪椅掠過他們的時候面容有着最漠然的森寒,一句話都未曾啟唇,倒是慕嬌嬌丹鳳眸挽起,溫溫靜靜淺聲笑着:“不用理會我們,你們繼續。
”
在一片不知所措的寂靜中,兩個人的身影便出現在左休息廳裡。
這裡人的确是少,但并不代表便是一片平和。
“你們可算是來了?
”
青檸作為在場唯一的長輩,很自然的率先開口,精緻如畫的細眉挑起,妩媚綿延:“每次都這麼晚,讓大家都等你們,不然下回你們等到直接開飯了再來豈不是更好?
”
顧戾睨了眼衆人的臉色,倒也沒有什麼不悅,唇上掀淡漠的呼吸:“好的,下次等到快開餐了你給我打電話,我再帶着嬌嬌過來。
”
“去你的。
”
青檸隔空踢了腳,差點将細細的尖頭高跟鞋掉在地上。
她這話中是調侃,她就不信顧戾聽不出來。
顧戾沒有理會,隻是冷眼睨了眼不遠處茶幾上擺着的各式甜點和酒水,無聲無息沉下眼眸。
景玄陽自然也在飯局的受邀名單上,靠坐在單人沙發上,包裹在迷彩褲中的長腿健碩,伸直占據着極大的地盤,平白泛着殺伐落拓的氣勢。
原本他瞧見慕嬌嬌時,還有心思想要和她聊聊有關于施知晚的事情,但薄唇輕啟,卻又礙于現在的局面,臨時調轉了話頭:“容朔,你懷裡的是你現在的新寵?
”
新寵兩個字,就直接斂着最刻薄直白的輕視。
自然讓性子膽小嬌弱的女孩顫了顫身子,似乎是遭受了多大的事故般,細細弱弱的嗓音就噙在嗓子眼中:“容朔……”
瞬間,鄭容朔心頭那股屬于男性生來具有的保護欲爆棚,手臂摟緊懷中的女孩,蹙眉:“玄陽,這是意闌,我的女朋友,你别說那些會令人誤會的話。
”
“女朋友?
”景玄陽嚴肅的臉上泛起一點冷笑,手指在迷彩褲上輕點着,毫不客氣的拆台:“她要是你女朋友的話,沈小姐怎麼辦,恩?
”
鄭容朔是鄭家培養的繼承人,除了從小的精英教育外,自然還有強強聯合的婚約作為支撐和依仗。
景玄陽自诩并不是個好人,但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令他玩不了腳踩兩條船的把戲。
提到沈予知,鄭容朔那張俊美的五官頓時沁出一層說不出的難堪,臉色驟然變冷,伸手按了按眉心:“我跟沈小姐的婚約是兩家父母說好的,并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放心,等到沈小姐回國後,我便會和她說清楚,立刻解除婚約的。
”
這話,也不知道是鄭容朔在朝誰解釋。
反正陳意闌是信了,她仰着臉,細膩的肌膚上噙着的都是全然的信賴,睨向鄭容朔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從天而降的神邸般濡慕:“我信你,容朔,你有你追求幸福的權利,不管是沈小姐還是你的父母都不能阻攔你變得越來越好。
”
“意闌,你說的沒錯,我是在一步步追求我的幸福,而你就是我的幸福。
”
這般類似于古早偶像劇的對話,生生令人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慕嬌嬌順手接過裝着甜點的盤子,冷蔑的嘲弄從眸底一閃而過:“追求幸福?
難不成鄭少是第一天知道他有婚約在身?
如果真的不同意的話,為什麼之前不解決,反而是等到他找到了什麼所謂的幸福後再冠冕堂皇的說退婚?
那他平白拖延沈小姐到現在這個年歲的帳要怎麼算?
還真是虛情假意到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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