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妄就算不信也沒有任何辦法,停頓了幾秒,大掌在扶手上捏緊又松開,嗓音似乎是從喉嚨擠出來的“那你問吧。
”
慕嬌嬌直接了當“和你合作的人究竟是誰?
”
“袁沉箜啊。
”
南妄微怔,脫口而出這個名字,他不信慕嬌嬌沒有聽過。
但隻瞧着紅唇挽起幾分嘲弄的弧度,譏笑着“我說的是最高合作人。
”
“你這是什麼意思?
”
“林長宸的癫蠱,莫荞的美人蠱都是出自于你的手吧,想要徹底全面掌握南城區,隻隻控制這兩家怎麼可能行,所以你的最高合作人還給什麼人下蠱了?
”
或者是說,還用了什麼手段來控制其他家族。
南妄的眼神稍稍有些閃躲“我承認你所說的癫蠱和美人蠱,但其他的我并不知道。
”
“不知道?
”慕嬌嬌的耐性很明顯非常淺薄,秀氣的眉目微微皺起來,冷漠的眼風沒有再分出去絲毫,直接将杯子放在茶幾上,起身“既然如此,我想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
說着,她擡腳就朝外走。
一開始南妄還以為慕嬌嬌隻是拿喬而已,畢竟她也中了他所下的蠱,更想要從他口中得到那些人的計劃。
可誰曾想,她的身影都迎接上漸漸往西挪移的陽光時都沒有停留,瞬間便讓他慌了幾分,針對心愛女人的求知欲占據了上風,揚聲“慕嬌嬌。
”
那道身影就仿佛是沒有聽見般,不變着速度繼續往前走。
南妄更慌了,也不顧身上的疼痛感,一手扶着銀針保證其不錯位,起身立刻追了出去,身形看起來匆忙,再次喚“慕嬌嬌,你停一下,我告訴你就是。
”
果然,慕嬌嬌的腳步在前面停住了。
就在南妄以為自己所說的話管用的時候,就瞧着慕嬌嬌轉身回來,連看他一眼都不曾,視線隻集中在他腹部的銀針上,語氣撲面而來一股淡淡的惡意“把我的針還給我,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反而還賠了一根針,我很虧的。
”
但這根針對于南妄而已好似是止疼劑般的存在,他怎麼肯讓慕嬌嬌輕易拔走,連忙躲閃着,弓着腰,護着腹部的銀針,斯文的身形略顯狼狽“慕嬌嬌,我願意和你談了。
”
“是?
”慕嬌嬌不悅的皺了皺眉,伸手依舊搶奪着銀針“隻可惜我現在不願意談了。
”
“你不能這樣。
”
語氣平靜,可他心中是真的有些慌了。
他從未見過這般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女人,性命加上心愛女人雙重的重擔,迫使他不得不低頭“我真的願意說了,我保證你問什麼我說什麼就是。
”
“真的?
”
雙手環兇,她做出了個懷疑的表情,紅唇挽起,似笑非笑帶着幾分嘲弄。
南妄知道這是慕嬌嬌故意的,就是為了将他剛剛對她的懷疑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情緒有些難堪,但他還是不得不點頭“真的。
”
好不容易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南妄自然不能再任由着自己的性子,和盤托出“除了袁沉箜外,我就隻還知道一個人。
”
“誰?
”
“克萊斯特・亞伯。
”
這個人慕嬌嬌也知道,甚至還打過交道。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柔和的光線卻仿佛襯得她愈發難以捉摸,精緻冷豔的臉蛋莫名透着幾分煩躁感,語氣輕薄“除了他,你還有沒有接觸過一個女人?
”
“女人?
”南妄蹙了蹙眉,似乎是在努力回憶,最終搖搖頭“我沒有見過你所說的女人。
”
不可能啊。
當初袁沉箜黃雀在後,趁着林老綁架她時将她二次綁架走,就是個女人全程陪着他的,甚至在她用麻醉劑使袁沉箜昏迷後,也是那個女人幫他收拾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