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嬌嬌依舊好言好語“翔茜,真的不用叫我了,你去玩吧,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
”也不喜歡和不太相熟的人強行湊在一起“替我給大家問好。
”
說着,舉了舉杯子,然後抿唇喝了口算是賠禮。
慕嬌嬌自認為這樣的行為不算是給張翔茜多大的難堪,但誰知道,她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多多少少沁出點怨怼來“嬌嬌,你這樣很不合群啊。
”
“沒事,我習慣了。
”
張翔茜似乎還想說什麼,就倏然被一道女人的尖叫聲打斷,随之而來的還有着衆人的驚呼。
下意識的側眸看過去,紅色地毯的樓梯上有個女人直接從最高層的樓梯上滾了下去。
純白色的衣裙立刻便被鮮皿染成刺目的紅,蜷縮到一起的身體,還有因疼痛而慘白扭曲的臉蛋,細密顫抖着。
而台階上……
湖藍色的長裙長至腳踝,單手搭在樓梯扶手上,另一隻手還維持着推搡的姿态,女人的臉頰微微泛着健康的紅潤,隻可惜,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閃過的全然都是不可置信,還有着幾分恍惚感。
這樣的畫面,在場的人還有誰不明白。
“白蘇盼還真是狠心,為了個男人竟然都敢将自己堂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聽說白如一可是學舞蹈的,那雙腿要是廢掉,那這輩子可就真的廢了……”
聽着旁邊人的竊竊私語,整個大廳慌做了一團。
畢竟是高家的生日宴,高父更是親自上前查看,但隻是吩咐人打120急救車,還未來得及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就看見人群中一個身材颀長的男人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周身的氣息冷得宛若冰霜,尤其是在視線凝視到摔落到地上的女人時“如一。
”驚呼着,将人小心翼翼打橫抱在懷中,一張臉全然都是冷冽“你怎麼樣?
有沒有受傷?
”
“我的腿,堇川,我感覺我的腿動不了了……”
轟隆一聲,外面倏然間響起令人心悸的雷聲。
仿佛應景般落下來接二連三的閃電。
被雷聲驚動,白蘇盼仿佛這才反應過來,緩慢的撫着樓梯從樓上走下來,化着精緻妝容的小臉漂亮,站定在兩個人面前,湖藍色的長裙裙擺正好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内掠過,然後便聽見她冷靜的嗓音“堇川,她并不是……”
“白蘇盼。
”被咬在唇齒間的聲音低沉的仿佛野獸的怒吼般,紀堇川倏然間的擡眸,漆黑的眸底全然是一片死寂“她不是什麼?
難不成你要告訴我如一不是你推下來的?
如一是你的堂妹啊,你怎麼能夠這麼狠心?
”
紀堇川慢慢将白如一放開,起身,英俊的臉龐陰鸷濃郁到能夠滴出水來,視線緊鎖在白蘇盼的臉上“給如一道歉。
”
“我憑什麼要道歉?
”白蘇盼反問,視線不閃不避,就連對白如一的厭惡也不曾掩飾“我的确是想要說,白如一并不是我推下來的,這一切都是她的自編自演,當初這樣的把戲她不是……”
“啪。
”
男人的手勁兒很大,迎面甩下來的巴掌便足以讓她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成功崴了腳,纖細的腳踝處皆是鈍鈍的疼意,再加上臉上火辣辣的觸感,一下子直沖心底,使得白蘇盼除了不可置信外還剩下三分灰敗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