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戾不同于他的那幫子狐朋狗友,薛禦雖說有些不喜陳語如的自作主張,但還是在她朋友面前斂下所有的情緒,在她的發絲上摸了摸“我沒什麼事,走吧,我們回包廂。
”
說着,便準備摟着陳語如往外走。
可陳語如的朋友們哪見過這樣的市面,尤其是瞧見包廂最中央燈光下的男人,英俊的眉眼深處滲透出來的溫柔寵溺令所有人肉眼可見,實在是太過于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對夢中情人的描寫。
其中一個按捺不住的拽了拽陳語如的衣角“語如,這裡面是你男朋友的朋友吧,不給我們介紹下?
”
“這……”
陳語如是見過顧戾的,但那天見面時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于濃重,隻有“滾出去”三個字,便将她所努力建立起的所有在上流社會的尊嚴和底氣全部打散的幹幹淨淨。
甚至後來還因為自己不小心推了慕嬌嬌,令薛禦将自己冷落了足足一個月之久,後來還是她好不容易溫柔小意才将人哄回來的。
所以陳語如一時間不敢去觸黴頭,支支吾吾了幾句,她的朋友皺了皺眉“薛禦不是你男朋友嗎?
你怎麼不認識薛禦的朋友呀?
”
這樣類似于激将法的說辭,放在稍微有點閱曆的人身上不一定會好使,但放在像是陳語如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身上,那便是一用一個準。
所有的心思瞬間被抛卻到腦後,抱着薛禦的手臂“我當然認識阿禦的朋友,裡面是顧先生和慕小姐。
”
她也不是想用敬語的,但奈何她根本就不知道顧戾究竟叫什麼,她倒是知道慕嬌嬌的名字,但卻不想讓其他人将慕嬌嬌三個字和電視上播出來的那個為國争得金牌的人聯系到一起。
得到姓氏,幾個小姑娘又笑嘻嘻的“那既然都是朋友,不如大家一起進去坐坐?
”
這次不等陳語如反應,薛禦便沉靜冷漠下來一張俊臉,大掌暗示性的在她腰間使勁兒按了按“語如,我們今天參加的聚會在另外一個包廂裡,我們該走了。
”
“可……”
“語如。
”
重複的兩個字,失去了平日裡對她的柔情,隻剩下一層冷漠來。
莫名的讓陳語如心裡打了個突突,倏然間想到上一次直接被趕出包廂的難堪來,紅唇抿了抿“好吧,那我們回包廂吧。
”
“恩,乖。
”
薛禦在她的發頂上親了親,擡腳帶着人離開,剩下陳語如的那些朋友就算再不想也不得不跟着離開。
略略混亂的包廂終于重新回到了平靜。
瞧了眼重新被關上的包廂門,慕嬌嬌倏然笑了下。
“笑什麼?
”
頭頂上男人的嗓音傳了過來。
慕嬌嬌立刻仰臉,大膽且放肆的伸手在男人的臉頰上捏了捏,軟綿綿的手勁兒斂着幾分黏膩的撒嬌“我在笑顧爺的魅力太大了,迷得那些小姑娘都昏了頭,想方設法也要進來勾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