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
”
施知晚什麼都沒有帶來,自然什麼都不用帶走。
擦肩而過,鄭萱湘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施小姐。
”
施知晚回眸,隻聽見對方的嗓音平仄的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提醒着:“還請施小姐回去将脖子和身上的痕迹遮一遮,否則景玄陽瞧見後,會察覺到異樣的。
”
施知晚的脊背僵了那麼一瞬,然後很快放松下來,颔首:“謝謝提醒,我會的。
”
順利的将施知晚送離後,鄭萱湘看着那狼藉一片的床單很是厭惡,但也沒有辦法,隻能回憶着自己那唯一的一晚,随意的将衣服撕扯的爛一些,然後又将其随意抛在地上,隻穿着貼身的小衣,狠狠心,動手将身上掐出狀似歡愛痕迹的青青紫紫。
實在是沒有勇氣上這樣的床,她做完這一切後便朝擡腳朝浴室走去。
不管景玄陽什麼時候醒來,她從浴室出場總歸是沒有錯的。
……
哪怕是一夜的折騰,景玄陽還是按照他的生物鐘醒來,沒有拉上的落地窗簾将投射進來的刺眼目光大敞着,男人憑借着殘存無幾的記憶,下意識伸手朝旁邊摸去,可卻摸了個空。
起身,看着滿床的狼藉,他狠狠眯了眯眸。
人呢?
還是說,昨晚隻不過是自己禁欲時間過長而做的一場……夢?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先不說施知晚被他關在别墅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就隻說因着她懷孕,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過她了,再加上昨晚喝了點酒,怕是那群不學無術的公子哥跟往常一樣在酒裡加了點不該加的東西,所以導緻他稍微被迷惑了點心智。
這般想着,景玄陽也就釋然了,掀被下床,剛準備去洗漱下,一下子就發現自己裸露在外的兇膛上有着很明顯是女人指甲劃出來的痕迹,彰顯着絕對的激情和暧昧。
如果說昨晚的事情能夠是他臆想出來的,那這些指甲印……
剛想着,便聽見浴室裡的花傘被打開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瞬間目光如炬,閃爍着全然的冷漠和厭惡,他随意套上件衣服一步步的靠近。
腳尖剛碰到浴室門口的地毯,浴室門就倏然被人從裡面打開,四目相對,鄭萱湘一眼便看見男人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短發,雖說衣衫不整但絲毫不影響他通身落拓頹然的氣勢,隻不過那雙劍眉卻在瞧見她後便立刻蹙了起來,那股幾乎能夠将人凍傷的溫度陰鸷的很。
她剛準備開口質問,就聽見男人極端寒涼的嗓音響起:“你怎麼會在這?
”
“我怎麼會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
”
鄭萱湘絲毫不怕般,挺直着脊背,似乎是要維持她最後的端莊淑女的姿态,毫不猶豫撞着他的肩頭走了出去,落座在沙發上,瞧見他似乎也想要跟上來,立刻呵斥:“你别過來,離遠點。
”
那股子排斥情緒絲毫不加掩飾,但嗓音沙啞又細弱,浴袍下還隐約能夠瞧見青青紫紫的痕迹,引人遐想的很,更是像極了瑟瑟發抖的小獸:“昨晚我不過是上來找個朋友,你就在車裡睡着了,我好心好意想要叫你,結果怎麼也叫不醒,我就隻能找我朋友的保镖下來想要将你扶到房間裡休息,結果……”
她停頓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堪的畫面,身子不受控打了個寒戰:“你竟然将我當成是施知晚,我……我……”
剩下的話她說不出來,卻也足夠留給景玄陽自由發揮的空間。
她所說的,全部跟他殘存的記憶能夠對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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