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對施知晚也這個态度。
”
鄭萱湘眸底的譏诮意味很是濃厚,但言語間卻一如既往的矜持端莊:“我還以為你這般不顧鄭爺爺的阻撓,一意孤行的要娶她,是有多麼的愛她護着她的。
”
“她聽話,我自然是會護着她,可她現在不聽話......”
鄭萱湘在心頭失笑,他果然就跟自己說的一般,自大到無畏,将所有女人都不放在眼中,就當做是一個挂件或者是裝飾品般,喜歡便把玩兩天,不喜歡便能抛之一邊。
可越是如此,她便越能打定心裡的主意,就連最後一絲的憐憫遲疑心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神情不受控的冷淡了下來:“今晚有時間嗎?
有人組了個局邀請我們一起過去。
”都不給景玄陽任何能夠反駁的機會,她立刻繼續:“我的意見是你最好是去一趟,畢竟也算是一種形式澄清我們兩家并未鬧翻的事實,我想如果這件事被景老知曉的話,也是願意的。
”
拿景老來壓景玄陽,他果然還是遲疑了下,冷沉着一張臉,手指間夾着一根香煙低頭不知道思索着什麼,隐約透露出一股不耐煩的氣息,最後朝她點點頭:“行吧,我晚上還有事,隻能過去露個面。
”
“好的。
”
一頓飯,也算是吃得主客皆歡。
臨走前景老和鄭父還專門在虹樓門口逗留了會兒,也算是心照不宣的朝外人證明兩家的和睦相處。
鄭萱湘倒也不擔心景玄陽會忘記這件事,因為總有的是辦法和手段讓他出現的。
像是晚上這樣的局兒一般都是在魅獄,景玄陽雖說來的晚了些,但總歸是如期而至,不少關系好的公子哥紛紛朝他笑言:“陽哥,整場你可是最後才來的,要自罰三杯才行。
”
“就你話多。
”
雖然這般說着,但景玄陽還是擡臂,将倒好的酒水灌進口中,略顯昏黃的燈光中,他的五官不但沒有失去原本的英俊,反而還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落拓和粗狂感。
動作很快,他應付完那些公子哥後,和鄭萱湘打了個招呼,才落座下來。
旁邊人瞧見立刻擠眉弄眼的竊竊私語起來,甚至還有人主動湊到景玄陽的身邊,撞了撞他的手臂壓低聲音打趣:“陽哥,你不是和鄭小姐取消訂婚了嗎?
怎麼還這麼熟稔?
”
景玄陽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反而是伸出手來,理所當然的吩咐:“煙。
”
旁邊那人立刻抽出根送到他的指間,打火機的幽藍煙火啪的一聲點燃,景玄陽立刻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才冷靜的勾唇:“我是和鄭小姐取消訂婚了,不過兩家的情分還在這裡,又怎麼能夠生疏了?
”說着,随口數落着:“你們這些人腦子裡想的就是多,如果能夠把這些心思放在學業和訓練上,你爸說不定也不會追着你滿大院的揍。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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