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慕嬌嬌覺得景玄陽是病的不清,否則也不會如此亂投醫。
紅唇挽出的笑愈發的涼薄:“不好意思,我并沒有做說客的天賦,怕是幫不上你的忙。
”說着,酒杯被施施然放在茶幾上,起身:“孕婦在孕期需要保持良好的心理狀态,不僅是對孕婦身體着想,更是為了腹中的孩子。
當然,這都是我的建議,是否聽取全憑你自己。
”
“慕嬌嬌……”
身後傳來的嗓音噙着實打實的暗啞和煩躁,咬着她的名字,但還未曾說完話,負責保護慕嬌嬌的保镖便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太太。
”俯身到她耳邊:“鄭小姐過來是為了打聽當初和她發生過關系的男人的身份,好像是跟場内某位少爺認識。
”
慕嬌嬌的眸色瞬間明了,擡了擡手,保镖明白的轉身離開。
陽台很安靜,隻有微微的風聲,還有響起來緊繃肅殺的嗓音:“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你做白工,我聽說顧瑾最近性情突變,我可以告訴你原因。
”
下意識的回眸,視線有着幾分出乎意料,秀眉輕輕蹙起:“你知道原因?
”
“大緻知道那麼點。
”
“到底多少?
”
“那就看慕小姐能不能幫我勸動知晚了。
”
兩個人間是半步都不肯退讓,甚至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對峙的味道。
慕嬌嬌很清楚,這件事她幫不上任何的忙,不僅是因為她很清楚施知晚和鄭萱湘之間的交易,更是清楚施知晚對景玄陽沒有半點的好感。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盡量将自己的語氣放的平穩:“顧瑾的事情向來都沒有外傳,我還挺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
景玄陽還是肅殺着一張冷硬的臉,說話間滴水不漏:“我自有我的渠道。
”
“景少如此便沒有什麼意思了。
”慕嬌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溫涼的嗓音低低徐徐::“空口無憑,你隻靠如此說上兩句就想要讓我先為你勸動施小姐,不覺得太過……”
“我保證在知晚和我領結婚證後,我第一時間就幫你處理顧瑾的事情。
”
“那不如你先幫我解決顧瑾的事情,我也保證在那之後的第一時間幫你處理施小姐的事情,如何?
”
原封不動的話還給他,令景玄陽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窗外的光線柔和的很,再加上走廊裡投射進來的燈影,給慕嬌嬌鍍上一層柔和的光圈,但怎麼也遮擋不住精緻的眉目間如同星火燎原般的惱怒,不濃郁,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靜。
兩個人再次四目相對,最終還是景玄陽不得不退下陣來:“慕嬌嬌,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幫我?
”
“還是那句話……”她盯着那雙濃墨色的眸子,一字一句:“你既然知道顧瑾的事情,那麼要麼先告知我些事情的原委,要麼幫我處理完這件事後,我自然會将你所想的事情處理好。
”
瞧着他薄唇微微張了張,但她都未等他開口:“施小姐的事情等上十天半個月并無關系,畢竟她懷孕還并未有太久,隻要在孩子落地前,将結婚證拿到手就算是完成你的心思了。
”
景玄陽是想要反駁慕嬌嬌的,但他畢竟有求于她,那些譏諷的言辭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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