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下蛋的母雞
四十分鐘之後,男人果然來了。
這次秦靜溫很乖,沒等男人命令,自己就脫了衣服躺在床上。
她以為隻有自己夠溫順,男人才能給她一點機會。
激情過後,秦靜溫的兩隻手緊緊的環住男人,迫使男人留在自己身上。
“我想出去,一個小時就可以。
”
秦靜溫的一句話讓男人頓時憤怒,猝不及防的拽住秦靜溫的胳膊用力甩開。
“啊……”
秦靜溫吃疼,男人拽住的胳膊正好是受傷的地方。
男人停頓随後快速起身。
“你想出去可以,把錢還回馬上滾。
”
“你……”
秦靜溫剛想發火,又馬上淡定下來。
“我的手機摔壞了,跟家人聯系不上。
我怕他們找不到我會報警,到時候你也會麻煩。
我出去安排……”
秦靜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那個無情的男人已經迅速走了出去。
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她又開始不安焦慮。
半個小時之後,讓秦靜溫想不到的是傭人竟然送來一部新手機。
“老闆說了,讓你有什麼事情用手機解決。
”
手機調試好,秦靜溫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聯系護士,把二十萬的醫藥費轉到了醫院。
随後她又聯系了肇事的死者家屬,然而死者家屬不跟她商讨,所有事項已經交由傷者權權處理。
秦靜溫得到了傷者電話之後便打給了傷者。
“你好,我是秦軍的大女兒。
不好意思跟您聯系晚了,我父親……”
“說重點。
”
又是一個冷酷的男人。
“那好,我就賠償問題跟您聯系。
我們家現在……”
“死者三百萬,我的兩百萬,車損一百萬。
”
秦靜溫一聽到這些龐大的數字,瞬間跌至谷底。
“這位先生,這些是不是太多了?
加在一起要六百萬,我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
“别跟我讨價還價你們沒資格。
”
“可是我真的拿不出那麼多的錢,我家現在已經破産,父親……”
秦靜溫的話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電話裡已經傳來了挂斷的聲音。
放下電話一臉的頹然,以後的生活都是問題,讓她去哪裡弄來六百萬。
男人還真是認真,次日的晚上又來到了黑暗的卧室。
他撫摸着滑嫩的肌膚,感受着身下女人的生疏,男人的激情越來越高。
突然他在秦靜溫的小腹碰觸到跟柔和肌膚不相符的障礙,于是手就停在了那裡。
秦靜溫趕緊開口。
“傷疤,為了救一個走路不長眼睛的人。
”
秦靜溫自嘲的揚起嘴角,她不解釋這個男人一定以為她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手術。
救人?
男人繼續,溫熱的手掌一路向下……
連日來的親密接觸,已經讓秦靜溫吃不消,她渾身癱軟的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又要離開的男人,秦靜溫放低了姿态。
“謝謝你的手機,交易結束後我會還給你。
”
男人還是那個男人,還是那麼的冷漠,還是沒有任何回應的離開。
一個星期之後,秦靜溫過了排卵期,男人不再來,她也不用每天生活在黑暗的房間裡,可以出入自由,隻是她身邊一直跟着女傭。
讓她高興的是妹妹秦靜怡終于醒來,可妹妹卻換上恐怖性焦慮障礙,這讓秦靜溫剛剛看到的太陽再一次被烏雲遮住。
這樣的妹妹沒辦法上學,需要人照顧。
治療也要花費不少的錢,還要看心理醫生。
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離開妹妹的病房,秦靜溫想要看看母親,女傭接起電話随後遞給了她。
“老闆的。
”
秦靜溫疑惑着接過電話。
“我……”
“今天晚上我去别墅,準備一下。
”
男人霸氣的說着。
“今天不是排卵期,我們沒有這個約定。
”
秦靜溫毅然拒絕。
“另外付錢給你。
”
“……”
秦靜溫苦笑,這樣的她豈不成了不折不扣的賣y女?
然而她急需用錢不是麼?
“一次五萬。
”
男人挂斷了電話,秦靜溫的眼底氤氲。
就這樣秦靜溫差不多每天都會有五萬元的收入。
男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跟多次的親密接觸沒有區别,隻是發洩男人旺盛的荷爾蒙,隻是想要種下屬于他的種子。
最後的沖刺結束之後,秦靜溫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多留一會,還有五分鐘就十二點。
”
多日來的傷痛連連,秦靜溫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唯一讓她覺得還有溫度的就是這個男人的身體了。
此時她特别的委屈,隻想他能陪她五分鐘。
男人的反應讓秦靜溫再次失望,他厭惡的拒絕了秦靜溫然後起身。
“收起你的欲望,你不配。
”
“欲望?
我有什麼欲望?
今天是我生日,我隻想找個人陪我度過這最後的五分鐘,怎麼就成了欲望?
”
黑暗中,朝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秦靜溫大聲發洩着,背影消失又低聲抽泣。
不幸的事情再次來襲,母親最終離開了秦靜溫。
秦靜溫在黑暗的房間裡失聲痛哭,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到了門外男人的耳朵裡。
這哭聲和那天在醫院讓他駐足的聲音一樣悲慘,男人眉心緊鎖,無法踏進卧室。
次日早上,秦靜溫是被傭人叫醒的。
“小姐,我來确認你有沒有月經?
”
“有,昨天就來了。
跟我到洗手間确認一下。
”
秦靜溫雙眼紅腫,痛苦和心傷都寫在臉上。
傭人确認之後離開,幾分鐘的時間又走了回來,一臉的冷漠鄙視,好像秦靜溫有多無恥一樣。
“老闆說了,不下蛋的母雞留着沒用。
合同解除,預付款歸你。
”
不下蛋的母雞?
十個月後。
秦靜溫耳邊至今還回蕩着那句“不會下蛋的母雞”然而諷刺的是,她現在就抱着剛滿月的孩子站在那棟山頂别墅的門前。
這個别墅她可以說的上是熟悉,隻是不熟悉那個男人。
不舍的看了眼懷中的嬰兒,秦靜溫最終按響了門鈴。
接待她的還是那個帶着一臉嘲諷的女傭。
對于秦靜溫抱着一個孩子突然出現,女傭雖然很驚訝,但她還是馬上聯系了老闆。
“老闆讓你進那間卧室等他,跟以前一樣你是不能看到他的。
把孩子給我,需要做親子鑒定。
”
“放心,規矩我知道。
但是孩子我不會交給你,我隻能交給他。
”
秦靜溫不屑的說着,她的孩子她是不會随便交給别人的。
秦靜溫說完,直接抱着孩子去了那間漆黑冰冷的卧室。
把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看着他白皙的皮膚,圓圓的臉蛋,秦靜溫滿心的不舍。
“寶貝,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也是沒有辦法了,别怪媽媽。
”
反複的跟孩子忏悔着,仔細的看着孩子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她要把孩子的所有都刻在腦子裡,這一切将是孩子留給她最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