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香驚了,驚而怒“姓白的你幹什麼!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知不知道”
白魚渴冷哼一聲,鼻孔裡噴出的都是對她的嘲諷“知道什麼?
知道你是我醉仙樓的姑娘,香兒,一次隻要三文錢哦,我臨時改主意了,以後你就降價為兩文好了!
”
“你怎麼敢!
”顧香眼睛瞪得老大,“你不怕我哥把你”
“你哥?
”白魚渴聽到這個人,眼中全是嫌棄,“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顧明那個慫蛋以往仗着侯府公子的身份,沒少拖欠嫖資,他白嫖姑娘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
“呸!
”顧香一口吐沫啐在了白魚渴臉上,“白嫖怎麼了?
你克扣老娘我多少工錢,就當抵債了!
”
白魚渴一邊一臉厭惡地用手帕使勁擦自己的臉,一邊一把朝顧香抓去“你個不要臉的賤婢!
”
她一扯之下,顧香頭上的珠钗被抓落,頭發披散下來如同雞窩一般,很是狼狽。
顧香也怒了,見自己手腕被捉住,掙紮不開,就一腳踹了過去,正踹中白魚渴那因為發福而鼓鼓的肚子!
“哎喲!
”白魚渴終于松手,捂着肚子跌倒在地,一邊喊疼一邊罵“香兒你個殺千刀的,你家老爺造反失敗被殺,現在腦袋正挂在城外牆頭上,你還敢打我?
”
“你胡說!
”顧香才不信她的話,雙手如同狗刨水一般,輪流在白魚渴的頭上、臉上抓着,将白魚渴的頭發也抓亂,還将她的臉抓出一道道傷痕。
白魚渴自然也不甘被打,她肚子疼緩過來後,就伸腿一絆,顧香當即跌倒,身體向旁摔去。
隻不過,她跌的位置不太好,臉觸地的位置,剛好有一顆不知誰丢的爛果子,都馊了。
這下蹭在她臉上,弄得她臉上又髒又臭。
白魚渴見機不可失,俯身撲上,一把抓住顧香頭發,一把去扯顧香的衣領。
顧香也不示弱,一手抓白魚渴耳朵,另一隻手亂抓之下,把白魚渴的一隻鞋摘下來了。
她掄起那隻散發着味道的鞋,對着白魚渴的臉就抽去
一時好不熱鬧!
圍觀百姓們看得可興奮了,心說今天這出戲帶勁嘿!
好玩!
于是紛紛起哄“打打打!
打起來!
”
“打她!
打她!
”
“揪她鼻子!
擰她肉!
”
“香兒加油!
”
“白媽媽你給把勁啊!
”
白媽媽本來有個心腹小厮想上去幫忙,不想周圍百姓才不願意有外人幹涉,竟用身體将他攔在外圍了“哎哎,你主子正打得高興呢,你填什麼亂啊!
”“就是就是,女人的事,男人少攙和!
”“你這叫破壞公平,不地道!
”
小厮急得汗都流下來,卻毫無辦法。
群衆的力量是他違抗不了的。
再看場上,經過一番大鬧,終于還是白魚渴技高一籌,将顧香摁在下面,占據了上風。
她一邊打,一邊罵“你個臭婊子!
便宜賤貨!
反賊!
要不是我供你吃供你喝,你還有今天?
不感恩,還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