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落見他立馬認真地解釋,模樣緊張得有幾分可愛,怒氣也就消散了,低低地道“我又沒說你,你緊張什麼?
”
黎墨塵一把拉住她的手,臉上的認真沒有減弱半分,眉心也微微皺着道“落兒,我喜歡你,天地可鑒,其他的人連讓我多看一眼都不可能,不管是誰,在我眼裡都不可能及你一分。
”
又是突如其來的告白。
若是其他場合也就罷了,偏偏黑影還在他們二人身邊轉啊轉的,一副歡喜看熱鬧的樣子,讓雲千落些微有點不好意思。
但,她也沒有把手從黎墨塵掌心抽出來。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認真呢,這一路走來,最了解他的,就非她莫屬了。
隻是,她還是嗔怪道“這是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酸話,我又沒說過不信你。
”
黎墨塵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你信我就好。
”
他們之間挨得很近,就像阿離和連桑的距離。
另一邊,連桑目光熾熱,伸出手臂,将阿離的臻首攬入臂彎,動情地将嘴湊近她吻了吻阿離的發梢,輕聲道“阿離,你可想與我一同永生?
”
阿離脫離他的臂彎,在連桑不解的注視下,她轉身,沒有廢話,長劍在手。
她的目光還眺望着遠方,向着村民的那隻手,已手起刀落,迅速斬下了一人的頭顱。
整個過程中,她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好像這些人的生死,她是真的不再在乎了。
連桑的不解轉為了沉思。
雲千落的心情卻是急轉直下,剛才與黎墨塵甜膩的溫馨,被心口那又一陣陣的酸痛所打斷,她用力捂着心髒的位置,聲音低啞地道“這不是!
這不是阿離的本意,不是”
黎墨塵扶住她,繼續看着眼前畫面的發展,隻見阿離又接連斬下兩人的頭顱,她的神情還是淡淡,如同她師父所說,她殺得隻是‘豬狗’,而非是他們的同類。
在她要殺掉第四人時,連桑擋住了她的劍。
他再度目露不解,拉住她的手,滑到劍柄,從她的手裡拿過長劍,“阿離,你這是做什麼?
”
阿離道“師父長生的方法,不就将這些人殺了,再吸食他們的皿氣?
阿離隻是在為師父做好準備而已,畢竟以後也要做多次這樣的事情,不如從現在就開始習慣。
”
跪伏在她身側已經麻木的人們,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沒有了反應,這将近二十年的時間裡,他們都是親眼目睹着一個又一個的親人,在連桑的手下死去,隻作為他的食物存在。
連桑的臉上蓦地散開一抹笑,可他從來沒有神情的面貌上,露出這樣的笑,顯得無盡詭異。
他把長劍握在手裡,放回了阿離攜帶在身邊的劍鞘裡,用他不曾對過任何他人的溫柔語聲道“阿離,要用他們的精皿,不是這樣的用的。
活的人,對修為的增進更好。
”
“噢?
”阿離疑惑地問“是阿離莽撞了,那師父,他們應該怎麼用才是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