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0.不高不低
果然過不多時候房門就被敲響。
&;quot;唉……&;quot;
同樣站在窗台邊的徐福興重重歎息了聲,向着門口走去,對着外面明知故問道&;quot;誰啊?
&;quot;
耿公子在外面答道&;quot;老丈,是我呀。
今兒個河邊已無落足之處,我想也在房間裡看看熱鬧,不知可否方便?
&;quot;
他的話聽起來顯然是挺客氣的。
連徐福興都不好意思将他拒之門外。
畢竟這客房本來就是這耿公子的,要是把他擋在門外邊。
難免會有種&;quot;恬不知恥&;quot;的感覺。
徐福興打開門。
耿公子帶着微笑進屋,剛進門便對徐福興揖禮道&;quot;打擾到老丈。
還請海涵見諒了。
&;quot;
&;quot;這本是公子訂的房間,是我和丫頭叨擾了。
&;quot;
徐福興皮笑肉不笑般的笑笑,敷衍一句,便向着裡屋走去。
耿衙内的那兩位随從跟着走進屋裡,瞧着徐福興這樣,偷偷指了指裡屋。
耿衙内眼神微微眯起,泛出些許不悅之色,随即走到窗台邊若有所思起來。
他當然能夠看得出來徐福興對他很有防備。
而他要想親近那紅裙美人,則必然要将徐福興這個絆腳石給&;quot;解除&;quot;掉才行。
至于什麼花魁大會,如耿公子這樣的人倒着實是不太敢興趣。
最多也就是欣賞欣賞。
這并非是他不喜好美人。
每年選出來的花魁都是國色天香。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來沒誰會不喜歡。
縱是那些落選的美女,也都算得上是各有千秋。
從各地紅樓裡邊挑出來的頂尖花魁,沒有誰不是萬裡挑一。
但是那些往往都輪不着他耿公子去品嘗。
說到底,最尴尬的就屬他這般高不成、低不就的。
說低,終究家裡有個以前是從三品,現在卻随着皇上新政而水漲船高成為從二品的刑部侍郎爺爺,還有個從四品太中大夫的老爹。
縱是瞧中哪個花魁,因那些花魁的出身到底不太光彩,想要将其娶回家中并不是容易的事。
畢竟他耿公子還未曾婚配。
當然。
耿公子自己也從未想過要娶個風塵女子為妻。
而說高嘛,在這泱泱的皇城之内,官職、實權比之刑部侍郎要高的不再少數。
且不說各省主官、副官,如陸秀夫、王文富、陳文龍、文天祥等那樣的肱骨大臣,便就是現今大宋十餘部的尚書,再有各大軍區元帥,還有各路轉運使等等,官職、實權都在刑部侍郎的便不下于百人。
若再算上和他同級别的。
那更是不計其數。
這其中又有許多都是長期居住于長沙的,所以說。
刑部侍郎這職位還真不算特别高。
或許他放到地方上去,那真是封疆大吏,但在這長沙,說不準走在大街上都能遇到比他官銜兒高的人。
耿公子還隻是刑部侍郎的孫子。
就更不用說了。
他在長沙城内的那些衙内們中間,遠遠算不上是中心人物。
所以,基本上遇着中意的花魁,想要将其養在外宅之中。
也未必輪得到他。
很可能有的是比他有背景、有财的公子哥同樣中意那些花魁。
到時候前去争搶,沒搶到女人事小,丢臉才是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