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4.苦命淼淼
何縣令輕輕點頭。
吳長運的話倒是說得不錯。
長河縣出再多、再大的官,對長河縣都隻有好處。
他突然間倒是巴不得這回來省親的将領軍銜越高越好。
微微沉吟後,何縣令便又道“快些請他們入城。
在旁陪着,打探清楚底細。
若是合适,本官明日再請那将領赴宴。
”
“好咧!
”
守軍将領答應,便連忙向着外面跑去。
出吳家府邸,就縱馬上街,向着城門口疾馳而去。
他還真不敢耽擱太久,因為城外的守備軍等得不耐煩,找起麻煩來,他這個守軍将領還真未必招架得住。
畢竟他不是守軍團長。
而且,縱是團長,在靜江府守備軍面前也不會有太大分量。
那将領能帶着數百将士回來省親,想來在靜江府守備軍中的地位不會低到哪裡去。
将領邊馳馬邊咧嘴,心裡隻想,“該不會是那靜江府守備軍軍長?
”
若是這等存在,那官銜可比宜州知州都還要高。
在區區天河縣,絕對是通天的人物了。
剛到城門口,他便匆匆下馬,連喝道“快請諸位袍澤進城來!
”
城門沒關。
隻城外吳阿淼等人并未進城。
同時大宋軍卒,但也不是想進哪個城池就能直接進哪個城池的,先行通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這便好似是投拜帖。
聽得這将領的話,城門口的長河守軍士卒連忙讓出道路。
“進城!
”
穿着金甲的吳阿淼揮揮手,帶着衆軍卒緩緩入城。
在他後面,是五十個同樣穿金甲的皇宮禁衛。
再有柳紅的車辇。
再後面,便是五百穿着黑色甲胄的靜江府守備軍。
這樣的軍容,當然不是隻穿着布甲的長河縣守軍能夠相較的。
氣勢也是要威武許多。
衆長河縣守軍眼中無不有着豔羨之色。
都是當兵的,現在看起來差距卻是有點大。
不過這也怪不得别人,隻怪他們當初投軍時成績不是那般好,沒能被分配到靜江府守備軍中去。
而那數十穿金甲的皇宮禁衛,他們自是認不出來,更不敢去想。
誰會想有皇宮禁衛千裡迢迢趕到這小小的天河縣來啊?
皇宮禁衛可是向來都隻伴着皇上出行的。
這些穿金甲的皇宮禁衛,也隻是被他們當成那位“省親将領”的親衛而已。
進城以後,吳阿淼便率着衆軍卒直往吳家府邸而去。
吳家在天河縣根深蒂固,這些年并未搬過府邸。
輕易也絕不會搬,這點吳阿淼想也想得到。
那守軍将領沒敢和吳阿淼去套近乎,隻依着何縣令的意思帶着幾個人悄然跟在後面。
隻漸漸的,他臉色有些古怪起來。
因為吳阿淼帶着人離吳家府邸越來越近。
這守軍将領不禁想,“難道是吳家的人?
”
隻看吳阿淼模樣,他卻又沒有半點印象。
他也常常到吳家做客,還從未聽說過吳家有這樣的人。
這和吳阿淼以前的處境不無關系。
以前吳阿淼作為奴婢生的孩子,在吳家并不受看重。
整個天河縣内,知道他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莫說這守軍将領,怕是連吳家大多數人都已經忘記他。
吳長運有十多個妻妾,再有和他發生過關系的奴婢也是不少。
吳家少個吳阿淼,真算不上什麼大事。
守軍将領心中升起那個想法後,隻不自覺地搖頭,“應該不是。
應該是吳家旁側哪個宅院的。
”
他有些豔羨。
看這将領還這般年輕,以後定然前途無量。
哪家出這樣的人物,以後在天河縣當如日中天了。
隻最終,吳阿淼卻是帶着人駐足在吳家府邸門外。
這就又讓得這守軍将領發愣了。
還真是吳家的人。
這到底是吳家哪位?
而吳家看門的傭人也不識得吳阿淼。
或許他是在吳阿淼離家後才來吳家做事的,又或許,他以前在吳家都沒能見過吳阿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