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理?
有什麼事嗎?
”我淡淡道。
一想到趙泰和黃曉莉厮混,給我戴了頂大綠帽子,我内心就禁不住憤怒。
若不是為了往後能徹底扳倒他,現在要暫且隐忍,我肯定會直接動手将他打個半死。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聽我一個朋友說,你昨天和他發生了點誤會。
”趙泰道。
“你那個朋友姓楚嗎?
”我道。
肯定是楚望沒錯了,我昨天就和他發生過矛盾,而他跟趙泰又都是富家公子哥,平時就混迹在同一個圈子的,互相認識也不奇怪。
隻是,趙泰又怎麼知道我昨天和楚望差點動手的呢,難道是楚望故意告訴趙泰,讓他來探探底的?
還是說,他想借趙泰之手來對付我?
“林經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跟楚望作對為好,他瘋起來連我感到害怕的,要不今晚我設個宴席,你倆出來把事情談妥?
”趙泰微笑道。
我心想,你踏馬搞我老婆,還會這麼好心幫我這幫我那的?
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搞什麼小動作啊?
很明顯,趙泰替楚望約我出去,擺明就是想弄好場鴻門宴給我來個下馬威,我若真的去了,到時候還不是任他們拿捏,我才沒這麼傻呢。
“趙經理,見面談的話就不必了,你有空就去告訴楚望,他想瘋起來就瘋呗,我林子陽不怕他,有什麼事,用這個說話。
”
我朝趙泰示意了下拳頭,接着轉身離去。
纨绔富二代我見多了,怎麼可能會跟人心平氣和的談,像楚望這種小逼崽子,吃硬不吃軟,自然要用拳頭說話。
“林經理,我可是提醒過你了,到時若是發生什麼事情,可怪不得我。
”趙泰在我身後喊到。
“别光提醒我,記得也要提醒楚望,不然他還以為我會怕他呢。
”我沒有回頭,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我現在搞不懂趙泰對我持着什麼态度,他明明和我妻子厮混在一起,卻除了疑似派王倩來監視我之外,又沒有明顯的針對我的迹象。
到底是他隐藏得太深,還是我高估他了?
回到辦公室,我發現江梓璇還沒來上班,幹脆趁這個機會打開手機監視趙泰。
屏幕中,隻見趙泰很快也回到了他的辦公室,并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我把畫面放大,正好能清晰看見聯系人的備注,居然是楚望。
很快,電話接通了。
“喂,是我,你昨晚跟我說那個頂撞你的中慶主管,我給你探過底了,他不是什麼小主管,他可是創意部的副經理。
”
“我試過幫你把他約出來,但他态度很強硬,估計是真不怕你。
”
“你如果想弄他,記得幹淨利落點,他畢竟是中慶的副經理,若是留下手尾的話,我怕對公司名聲等有影響。
”
“什麼?
今晚就弄?
好吧,記得别搞出什麼爛攤子就行。
”
沒講幾句,通話就結束了,趙泰像往常那樣玩起電腦來。
不過沒關系,我已經知道楚望打算今晚對我動手的消息,做好防備就是了。
隻要來的人不算多,我應付起來問題也不大。
而且,我是真的不相信他能膽大包天到找一堆人當街追着我砍,那樣的話我估計才應對不了。
等江梓璇來上班後,我跟她交代完今天的工作,下午向公司請了假,一路駕車來到隔壁花山市郊區。
花山市精神病院,探望區内。
一個穿着白色病号服的男人正笑嘻嘻的坐在我對面。
此人正是昨晚偷醫生的手機打電話給我的陳勇光。
這小子在精神病院關了兩年,養的白白胖胖,滿臉紅光的,哪有半分病人的樣子。
而且看他的精神狀态,除了時不時的裝一下傻笑,簡直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老陳,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裝病?
”我問道。
陳勇光立馬踩我一腳,示意我不要說話,接着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噓!
老林你小點聲,讓醫生聽見就不妙了。
”
好家夥,這小子居然真的是在裝病!
“卧槽,你在搞什麼,叔叔阿姨還在外面等着你給養老呢,你踏馬卻在這裡裝病?
”
我也踩他一腳,盯着他道“你小子不會是從兩年前就開始裝了吧?
你腦袋是被門夾了嗎?
”
發現他裝病的事實,我感到有點生氣,因為如果他沒進精神病院的話,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拉着他一起創業兩年了。
這兩年,哪怕做不到以前那種成就,賺多幾個錢還是可以的。
或許就因為多這兩個錢,妻子就不會出軌了。
但結果卻是他裝瘋賣傻進到精神病院,兩年好吃好喝的,養的比破産之前還要壯,而我呢,兩年來每天都過得如芒背刺。
隻是,陳勇光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我頓時脾氣全無。
他湊近前來,小心翼翼道“老陳,我跟你講,我要不是裝病進來兩年,恐怕我墳頭草都幾丈高了。
”
聞言,我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陳勇光的意思是,他是為了躲過殺身之禍才不得已裝病,好進來精神病院躲兩年的。
我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這事态發展是我從未料想到的。
我一直都以為陳勇光是因為公司破産才變得精神異常,就像另一個舍友那樣,在精神方面遭受不住打擊跳樓死了。
但我想錯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公司破産的背後,除了舍友被設局圍獵私自,挪用錢款導緻資金鍊斷裂外,恐怕還隐藏着更深的陰謀。
而陳勇光,必定是知道了一些東西。
“破産的事,你知道些什麼?
你叫我來,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信息?
”我沉聲問道。
果然,陳勇光見我有所察覺,便立即收斂了笑容,悄悄塞給我一張紙條。
“我不是很清楚,但老李墜樓的前一天晚上給我發過信息,說他可能會出事,讓我也小心一點。
”
陳勇光神情嚴肅道“這兩年我被關在這破地方,查不到多少東西,但一個星期前我意外得知,有人或許對老李的死有所了解,紙條上的地址能幫你找到那個人。
”
他口中的老李,正是那個跳樓自殺的舍友,名叫李浩。
但現在看來,李浩他未必真的是自殺,因為陳勇光描述李浩時用的是墜樓,而不是跳樓,這說明他早就懷疑李浩死亡的真相了。
而對于陳勇光所說的話,我并不懷疑。
當年我們三人雖是舍友,但真要論起來,陳勇光和李浩的關系要比和我的好一些,李浩若真的知道些什麼,隻和陳勇光講而不和我說,那也是正常的。
我悄悄收好紙條,繼續問道老陳,“你還知道些什麼?
”
“沒了,我隻知道老李的死背後肯定有蹊跷,公司破産也是其中之一。
”陳勇光緊閉嘴巴,歎氣搖頭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
”我堅定道。
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若真有人為了掩蓋什麼肮髒事情,而把我艱苦創辦起來的公司弄垮掉,還害得我的舍友一死一裝瘋,那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種仇,甚至比奪妻之恨還要讓我感到憤怒!
離開花山精神病院後,我拿出紙條,直接駕車往上面的地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