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志剛。
”
我憋足了一口氣,打斷了黃娟的話,“他抽走了五家歌廳的所有盈利,并且還拿走了一部分的貨款,那些盈利我可以不在意,但是,我沒有錢去補上空缺的貨款,交不上貨款的話,可能撐不了幾天,這幾家歌廳都得關門,你看……”
“黃志剛?
”
我清清楚楚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緊接着,就是黃娟那冷的讓人透心涼的話。
“以為我說話是在放屁嗎!
”
這話我不好接,也沒敢借,所以隻是安靜的保持着沉默,等待着黃娟的後話。
“行了,我知道了,就先這樣吧。
”
可我沒想到的是,頓了半晌之後,黃娟給我的回答極其含糊。
“那貨款的事……”
“不就是一點錢嗎?
”
電話那頭,黃娟冷笑一聲,“區區幾百萬的事情,别再拿來煩我好嗎?
貨款我随後會調資金補上,至于你的抽成,除去七十萬之後的所有錢,我也會打到你賬上,就這樣,挂了。
”
話一說完,黃娟就幹脆利落地挂了電話。
隻剩下了一陣嘟嘟聲,還在我耳邊響起。
呼……
打完這通電話,我整個人才算是徹底放松下來了,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還好,這件事的起因是黃志剛。
再大的鍋也得他來背。
不過,其實仔細想想的話倒也不太好說,畢竟,再怎麼着,黃志剛也是陀爺的兒子,雖然和黃娟同父異母,但他們之間的皿緣關系是切不斷的。
而且,再不喜歡這個小三養的兒子,陀爺也不至于放任不管吧?
想讓黃娟那邊替我收拾黃志剛,估計是沒戲,不過,倒是能讓我手頭少一些,很難處理的麻煩。
勉勉強強,還算得上是不錯吧。
我拿着手機起身,大步走出了包廂,深吸一口新鮮空氣之後,在通訊記錄裡找到了陳勇光,聯系我的那個陌生号碼,沒有過多的猶豫,我便點擊了撥通。
滴。
滴。
滴……
可這一次電話打過去之後,想了半天都沒有人接,這讓我不禁心頭一跳,陳勇光那老小子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緊皺。
這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該聯系的時候聯系不上,總不能真按照我們約定的那樣,等到晚上的時候,直接見面吧?
直接見面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我心裡始終有些不太放心。
通個電話,哪怕他隻答應一聲,我也會安心不少。
這人呐,身體上的傷痛倒是可以忍受,但源自于精神上的折磨,是很難堅持下去的。
現在時間還沒到中午,距離我和陳勇光所約定的,還有将近十個小時的時間,這十個小時,對于我來說有些太過于難熬了。
“老闆……”
就在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個被我剛提拔為經理的迎賓小姐,走到了我跟前,有些羞澀颔首說道“一号包廂還在清理當中,要不您先勞駕二号包廂吧,那裡雖然比一号包廂差一點,但是……”
“行。
”
我點了點頭,不等她說完便直接朝二号包廂走了過去。
偌大的包廂當中僅僅隻有我一人,雖然點歌台還在亮着,但是我并沒有心情去玩。
就在這裡坐會兒消磨時間吧……我心裡這樣想着,屁股才剛坐下來,酒店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新任經理帶着幾個迎賓小姐端着各色各樣的酒走了進來,一眼掃去,都是些高檔貨,其中甚至還有一瓶包裝,甚好的八二年拉菲。
“啧。
”
我不由得感慨了一聲,八二年拉菲。
想當年我事業處于頂峰期的時候,有幸喝過那麼一杯,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經忘記,這種高檔貨是什麼味道的了。
各色各樣的高檔酒放在了我面前的大理石桌上,然後,其餘的人都退了下去。
除了新任經理。
“去給我倒杯水吧,就水,别的什麼東西也不要。
”不過,我掃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後,不由得擺了擺手。
如果放在平常時候的話,不管怎麼着,我也要開一瓶嘗嘗鮮。
但是今天不行,喝酒誤事的道理,早就已經紮根在了我心底,而且,我頭頂上的傷還沒有痊愈,酒精這種東西現在還不适合沾染。
“水?
”
新任經理有些疑惑,不過并沒有多說什麼,對于我的命令,她還是很服從。
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便退了出去,很快就端着一杯水走了進來,放到我面前之後,新任經理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我身邊。
我下意識的朝着一旁挪了挪屁股,不過并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看着新任經理的樣子,大概也就二十出頭,估計,剛畢業不久吧……
随後我便準備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可手在剛剛碰到杯子,我眼角的餘光便看見這位新任經理已經解開了襯衫的領扣,底下是一片雪白,在包廂内的彩燈,格外的顯眼。
這是要幹什麼……
我推小微微一抽,我也是個三十好幾的人了,對于這種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
估計這傻姑娘還以為我提拔她,隻是因為我饞她身子?
“你幹什麼?
”我心裡有些無奈,幹咳兩聲後道。
“我……”
新任經理微微低着頭抿了抿嘴,不過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幾個呼吸間的功夫,扣子已經解開了四五顆。
我甚至都已經看到了蕾絲花邊。
嘶。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意動,畢竟這麼嫩的送上門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但我畢竟還是有那麼一點原則和底線的。
“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佯裝正經,端起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故作不經意的說道。
“啊?
”
我明顯看到新人經理的手勢微微一頓,可緊接着這女孩解開紐扣的速度更快了,轉而一下子貼到了我身上。
“行了!
”
我皺了皺眉,直接一把将其推開。
“要想在這裡幹下去的話,就别這樣,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