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我已經不在意了。
現在隻需鐘武兌現承諾,我就能夠成為瀚洋的新晉股東,百分之七的股份足以讓我在瀚洋擁有一定的話語權,而且傍着董事長鐘武這顆大樹,我甚至都可以不用去在意中慶那邊的安排,畢竟,他們對我許諾的經理職位和我在瀚洋得到的利益完全不成正比。
當然短期内,我還不會和中慶那邊攤牌,否則一旦我在瀚洋這邊出了什麼茬子,連條退路都沒有了。
這就是做無間道的好處嗎?
看着面如止水的吳秀敏,我咧嘴一笑,我的能力會随着資本的累積逐漸上漲,這老娘們砸我家的仇,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給報了!
“告辭。
”
離開前,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大步走出包廂。
蹲守在包廂外的幾個青年見我出來,面露不善之色,僅僅尾随在我身後,他們的手裡還提着鋼棍砍刀之類的玩意,但我知道,在我銷毀吳秀敏的罪證之前,他們還不敢對我動手。
搭車回到市區,我撥通了鐘武的電話。
距離董事會結束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但到現在為止,鐘武都沒通知我董事會的結果如何,也沒主動聯系我,他心裡怎麼想的,已經能從他的表現上略知一二。
說白了,他不願劃出股份給我。
電話接通後,那頭還沒出聲,我就先陰陽怪氣地道“鐘董事長,可喜可賀啊?
”
“同喜。
”
過了半天,鐘武刻意壓低着聲音,說道“我手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至于股份肯定少不了你的,這樣,今晚七點半,濱江大酒店,有我們瀚洋的公司晚宴,你要是可以來的話,到時候我們再談。
”
說完,他就匆匆挂斷了電話。
我不由一笑,董事會召開之前,他因為有求于我,所以低聲下氣一忍再忍,但現在董事會結束了,他就不怎麼把我當回事了。
不過,我希望他能做個聰明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為了讓他坐穩董事長的位置,我搭上了全部身家性命,要是搞到最後我得不到應得的那一份,那誰也别想好過。
七點鐘,我提前乘車來到了濱江大酒店。
下車,我遞給司機一張紅鈔,豪氣道“不用找了。
”
等我拿到股份,這區區一百塊錢算什麼?
整理了一下衣衫,我便打算往酒店走去,可以不還沒邁開,一輛黑色的奧迪打着刺耳的喇叭聲,然後徑直地停在了我身邊。
緊接着,車上下來兩個男人。
常浩和他的老丈人王祥,這白癡一下車就刻意給我晃着車鑰匙,吊兒郎當的走到我面前,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喲,這不是林主管嗎?
”
說着說着,他一拍大腿,裝作想起什麼似的樣子,陰陽怪氣地道“诶,我怎麼給忘了,你早就被開除了,瞧我這記性,可真是對不住啊。
”
還真是煩什麼來什麼。
我用看弱智的眼神瞄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轉身徑直朝着酒店而去,為了避免碰到這中沒腦子還愛唧唧歪歪的玩意,我還特意早到了半個小時,誰知道到運氣這麼背……
隻是,我沒想到更背的還在後頭。
“先生,我們酒店今晚被瀚洋廣告包場,您不出示員工證明的話,是不能進入的。
”
酒店門口,迎賓小姐強硬的态度和她甜美的笑容成正比。
聽到這話,我右眼皮止不住的跳了幾下,好家夥,包場?
真尼瑪有錢啊!
可踏馬來之前鐘武可沒有告訴我,參加晚宴還需要員工證明……
再說了我現在又不是瀚洋的職員,你讓我上哪搞那玩意去?
這不擺明了讓我難堪?
“哎呦卧槽,笑死我了,林子陽你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啊?
”
我冷着臉,正打算給鐘武拽個電話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常浩那如同烏鴉一般聒噪的聲音,隻見他徐徐走來,一臉傲氣的拿出員工證,連帶着他的奧迪車鑰匙一起在我臉前晃悠着。
“窮的連車都沒有也就算了,可再落魄,你也不至于往前東家的晚宴上跑啊,能來這裡的,可都是瀚洋老員工,你算老幾啊?
怎麼,你這是打算來蹭吃蹭喝?
”
被人如此羞辱,而且我還沒有任何反駁的空間,這任我臉皮再厚也有些着不住了,心裡窩火到了極點,鐘家的祖宗十八代更是被我問候了一個遍。
鐘武你踏馬的幾個意思!
我當即就給鐘武發了個消息過去,下不來台的事情我不是沒有遇到過,我也能人,甚至可以不在意常浩這種跳梁小醜,但是他鐘武得知道,是他鐘武欠我的,可不是我欠他的!
“喲喲,咋的,氣急敗壞了?
”
見我不說話,常浩更是得意的差點跳起來,而他身旁,王祥這個老東西也開口了“保安!
這裡有人打算溜進去混吃混喝,别讓他擋在門口礙眼!
”
狗嘴吐不出象牙,一開始我就沒指望他能吐出什麼好話,但沒想到這狗東西這麼絕。
我沉着臉,一聲不吭的看着手機屏幕。
一分鐘,兩分鐘……
“這位先生,如果你在不離開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
”
直到幾個保安來到我面前,門口也聚集了不少看好戲的瀚洋職員的時候,聊天頁面還是紋絲不動,而我更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走,顔面掃地,不走,結果也是一樣的。
怎麼辦?
我暗暗攥緊了拳頭,一顆心已經徹底沉了下來,看樣子,鐘武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呢,怎麼着?
打算卸磨殺驢?
“讓開!
”
進退維谷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隻見一位身着正裝的男人,急匆匆的推開人群擠了進來,喘了兩口粗氣後,他沉着臉扶了扶眼鏡,指着我,對迎賓小姐說道“他,可以進來。
”
“郝經理,你這是搞什麼?
”
聞言,一旁的常浩跟見了鬼似的,立即質問道“這是瀚洋的晚宴,他林子陽早就被開除了,他可沒資格來這裡!
”
“閉嘴!
這有你說話的地嗎?
”郝升冷着臉呵斥道。
訓斥完常浩,他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咬牙切齒道“林先生,請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