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店的一幕,在嚴家其他賭坊也上演着。
隻是,因為劇本編寫得比較用心,劇情略有不同,嚴家竟然沒有懷疑,隻是覺得突然間,有許多人壓逍遙派,難道是消息走漏了?
“降低賠率!
”
一道指令發下,嚴家十三個賭坊立即做出反應,将逍遙派和紅雨海的對戰賠率,降低了一半的賠率,可是依然有很多人投注!
一百萬!
八十萬!
五十萬!
甚至還有零有整的投注,數目不盡相同。
但依然讓嚴家有所察覺了。
“繼續降低賠率!
”
盡管賠率很快就降到了一比五,但投注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怎麼回事?
為何突然間,有許多人投逍遙派赢?
”
“賠率怎麼大跳水了?
天啊,原來是一賠三百的,轉眼間竟然降到了一賠五,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難道紅雨海那邊出了什麼事?
”
“不要啊,我全部身家壓了紅雨海,現在可怎麼辦?
能退嗎?
”
無數人哀歎着,無可奈何。
但更多的人,反應卻是及時止損!
“及時止損!
我之前投一萬鐵币壓紅雨海,現在賠率突然變了,我要及時止損,投一波逍遙派……”
“上蒼啊!
反轉了,我大部分的身家都投進去了,可不能全盤皆輸啊!
不行不行,我要投一點在逍遙派上!
”
賠率的劇烈變動,宛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引起了賭徒們無數的猜忌,反應非常激烈。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
嚴二爺暴跳如雷,将心愛的紫茶壺都摔了。
“亂了!
亂了,全他娘的亂了套了!
”嚴中天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有些猙獰地道“到底是誰攪的局?
原來非常清晰明了的局,現在被攪得渾濁不堪……管家,現在投注情況如何了?
”
“回家主,壓紅雨海的有二十三億,壓逍遙派的,有三個億……如果逍遙派赢的話,我們要賠付三十個億……”
噗!
嚴中天聞言,一口甜意上湧,竟然吐了一口皿。
“怎麼會如此?
”
“前面有将近五百萬鐵币,是壓在了一賠三百的賠率上;還有一千多萬鐵币,壓在一賠五十五……”
管家越說,嚴家衆人臉色變越難看一分,嚴中天臉色變更加蒼白一分……
“白鷹澗!
肯定是白鷹澗陳喬夫那個混賬!
”嚴二爺跳腳喊道“白鷹澗早有準備,這是在故意搞事啊!
”
事實也是如此。
白鷹澗作為嚴家的對手,豈能坐看對手強大?
白鷹澗這邊與嚴家肅殺不同,反而是輕松暢快,談笑風生。
“鐵币用了多少?
”
“不到三個億。
”
一名負責此事的長老,笑着回道。
“少了。
”
陳喬夫有些不滿地道。
“掌門,我等已經盡力了,嚴家反應太迅速了……加上賭徒們跟上,我等已經喪失先機,再投鐵币進去意義不大了。
”
那名長老辯解道。
“不許狡辯!
本座讓你至少投下五個億你卻連三億都沒投下,回去自我檢讨。
”
那名長老不服,還要繼續狡辯,卻被其他人攔住了。
“掌門,雖然梁長老沒有完全您的吩咐,但戰果也是不小的,光是這些票據數目,等結果出來,将能拿到超過三十個億的鐵币……”
嘶!
在場許多人倒抽冷氣,顯然是被三十個億吓到了。
“三十個億,其中有三成要分出去的。
”
陳喬夫不滿地道。
“掌門,難道您當真要按照協議,分三成給逍遙派?
”
一名執事瞪大了眼睛,怒道“那逍遙派不過是個不入流小門派而已,能跟他們合作,已經是給他們天大面子了,還要分給他們鐵币?
給他們九個億的鐵币,我白鷹澗敢給,他們敢要嗎?
”
“就是就是!
區區一個小門派,随便給幾十萬鐵币便能打發掉了!
”
“哼哼!
要是不識相,老夫不介意滅掉他!
”
陳喬夫看着衆位長老,擺擺手道
“此事,不必再提!
本座自有主張!
”
賽場,此時人聲鼎沸!
一場接着一場的比賽,并沒有激起觀衆們最大的熱情,因為,今天的主角,乃是紅雨海和逍遙派!
“紅雨海一定要赢啊,老子全副身家都壓在你們身上了!
要是輸了,老子跟你們同歸于盡!
”
“紅雨海加油!
絕對不能輸,我後半生就靠這一場比賽了!
”
“紅雨海必勝!
”
“……”
壓了紅雨海的賭徒們,仿佛狂熱的追星族一般,看到紅雨海的人時,頓時呼喊起來。
有歡呼助威,有打氣叫好,更有威脅咒罵……
“籲……”
反觀另一邊,當逍遙派的人牽着賽獸上場時,傳來的卻是一片巨大的噓聲。
“哪兒來的不入流小門派,滾回家去吧!
”
“什麼逍遙派,我看不如改名叫找死派好了!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竟然連母賽獸都帶上場,找死!
”
“感謝逍遙派,是你們讓我有機會赢大錢!
”
在無數的噓聲中,卻有一些人在替逍遙派打氣――
“逍遙派一定要赢啊!
我也壓了你們赢!
”
“南豐城舉辦獨角烏煙獸比賽無數年,你們是第一個敢帶着母獨角烏煙獸上場的,勇氣可嘉……加油!
”
“不知為何,賠率突然發生天大的逆轉,但可以肯定的是,逍遙派赢面變大了,不然莊家不會臨時調整賠率的!
”
“加油!
”
看台上,黃風谷……哦,逍遙派衆人表情嚴肅,甚至每個人臉上都有些緊張。
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比賽!
“陸先生,我們,真的能赢嗎?
”
一個年輕弟子,忍不住詢問道。
因為,隻要眼睛沒有問題,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紅雨海的那兩頭賽獸,比逍遙派的那三頭焉兒吧唧的賽獸強多了!
犀利哥、踏雪尋梅、秋香……
這都是些什麼破名字啊?
許多人無力吐槽着。
“是啊陸先生,我們可是聽從您的指示,壓了我們能赢的……”
“哦?
”
陸銘笑吟吟地看向了那個說話的弟子,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發現大家臉上都露出一絲的尴尬之色,他随口道
“恐怕你們并沒有完全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吧?
”
“沒有沒有!
”
那弟子拼命地搖頭,“弟子真的按照陸先生您的意思去辦了……”
張鋒瞪了一眼那個年輕弟子,趕緊轉移話題道
“陸先生,您讓我們壓自己赢,信心從哪裡來呢?
”
“從嚴家……”陸銘背着手,看向了主席台,“嚴家,圖謀甚大,想要借我們的手,來實現他們的圖謀。
可惜……遇上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