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混蛋!
這個關虎給我們惹大麻煩了。
”關虎死了,撒爾仍然意未平。
他根本沒有想到關家針對的對象竟然是陸銘!
那可是北境至高存在啊,别說要滅他們皿骷髅彈指之間,就算比他們皿骷髅更大的組織皿殺,也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要知道,陸銘不僅自身實力驚天泣地,手下更有“連珠七将”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骁勇之士,别提還有數十萬北境鐵蹄虎視眈眈。
“首領大人,這個陸銘是誰?
怎麼會令首領大人如此恐懼?
“露琳娜并不知道陸銘的身份。
“北境統帥,華國最年輕的榮耀戰神。
”阿沙拉都蒼白無力道。
“原來是他!
”露琳娜當即吃驚道,而後臉色如同撒爾一般,死灰彌漫“得罪了他,這可如何是好?
”
可笑自己剛才還妄想出手震殺于他……
“還能怎麼辦,隻能賠罪了。
但願陸統帥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不會與我過多計較吧。
”撒爾歎了口氣,看向阿沙拉都“哼!
廢物東西,你差點闖了大禍你知道嗎!
”
“屬下知道。
首領大人,我覺得這件事情并非沒有緩和的餘地。
“
“哦。
此話怎講?
”
“是這樣的,據屬下了解,陸統帥和關家有大仇,好像是關家害死了陸統帥的弟弟,陸統帥放了話,隻給關家上下七天可活,還要關家人每天輪流到陸統帥弟弟墳前下跪忏悔。
我來的前一晚,陸統帥還放話讓關虎的姐姐關婷親自下跪忏悔,但是關婷這個女人自恃甚高,根本不聽。
“
“她好像并不知曉陸統帥的真正身份,我覺得不妨可以利用這一點,将關虎身死這件事情告知于她,以咱們皿骷髅的威名好生敲打敲打她,讓這個女人乖乖去給陸統帥弟弟下跪忏悔,這樣也算博得陸統帥一點好感,然後再找個機會當面向陸統帥緻歉,我想陸統帥看在往日和首領大人交情的份上,一定不會為難皿骷髅的。
”
嗯?
撒爾皺着眉頭思索一陣“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立即聯系關婷,讓她照陸統帥意思去辦!
不然我皿骷髅殺她全家!
”
“是,首領大人。
”
……
“關虎死了?
這……”關婷握着手機的手直顫,臉色發白得可怕。
她就那麼蹲坐在地,腦袋裡頃刻間思索着在關虎身上發生的種種,難道是關虎不知禮數開罪了撒爾首領?
撒爾首領怒而殺之?
不應該啊,關虎不會那麼大膽。
還是因為撒爾忌憚陸銘,不敢替我關家找他的茬?
所以将關虎殺了?
不可能,不可能。
陸銘再強無非也就身手不差罷了,皿骷髅縱橫東洲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忌憚陸銘呢!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關婷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阿沙拉都的電話。
這件事情她必須搞清楚!
“喂,阿沙拉都大人,我是關婷。
我堂弟為什麼會死在你們皿骷髅總部?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
“關小姐,我發信息通知你弟弟死訊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
你還敢打電話過來質疑我們皿骷髅行事,你是想挑釁我們皿骷髅嗎!
”
“不敢。
”關婷咬牙道。
“哼!
你差點将我們皿骷髅害得萬劫不複你知道嗎!
陸統……陸先生那種人物,根本不是我們皿骷髅能招惹得起的!
我們首領大人特别憤怒,殺了令弟算是給你們關家一個教訓!
“
“阿沙拉都大人,你說什麼?
撒爾首領不敢招惹陸銘!
這……這會不會搞錯了?
陸銘不過隻是區區一個退伍兵,怎麼可能令撒爾首領如此忌憚!
”關婷不敢置信的問道。
内心震撼,不亞于火星撞地球那般。
“哼!
你覺得我們首領大人行事會搞錯嗎!
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我們首領大人有句話讓我代為轉告你,你聽好了,陸先生讓你怎麼做你最好乖乖怎麼做,否則我們皿骷髅不會放過關家!
”
“啪!
”電話直接挂斷。
這……
關婷一臉茫然的看着四周,腦袋轟然炸響!
陸銘竟是連皿骷髅組織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連撒爾首領都要畏懼于他!
他到底什麼身份?
這一刻,關婷内心動搖了,再也沒有往日那般自信。
她失魂落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進了房間換上一身衣服,驅車出了門去。
既是撒爾首領有言,她不敢不從。
兩天時間,親弟死,堂弟亡。
聯合商會崩塌,關家恐慌連連……
現在更是要她親自去給陸生那隻癞蛤蟆下跪忏悔!
想想,關婷内心就湧現出陣陣滔天的憤怒,她,不甘心!
“憑什麼,憑什麼!
”關婷憤怒的吼叫着。
“我關婷好不容易因為陸生這隻癞蛤蟆攀上高枝,數年時間,将關家一個三流家族,帶領至一流世家。
輝煌正熱,憑什麼你陸銘要跑出來跟我過不去!
憑什麼徐家要畏懼你,憑什麼皿骷髅要畏懼你!
”
“我不服!
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我不信你陸銘有三頭六臂,能将我關家傾覆!
我關婷即将成為統帥大人的女人,陸銘你絕對沒有機會的!
”
“不就是給陸生這癞蛤蟆下跪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今日我給她跪,來日我必定親手刨了他的墳頭!
取其骨灰,搓面揉團!
誓讓他九泉不得安甯!
”
“陸銘,兩天後,我絕對會給你一個驚喜,大大的驚喜!
我不僅要讓你知道,我關婷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更要讓全江州人知道我關家勢不可擋!
”關婷内心此刻忽然湧現出一個無比大膽絕佳計劃。
她,要利用見統帥大人之機,借統帥大人的手震殺陸銘!
再宣告整個江州城,關家,威嚴不可逆!
夜,漆黑如墨,星鬥零散。
江州公墓,陣陣冷風,從北往南,刮得人臉生疼。
下了車來,關婷緊了緊大衣,冷着臉,蹙着眉,高筒鞋腳跟敲得石闆路面哐哐直響。
此處,她是第二次來。
第一次,是給陸生那隻癞蛤蟆下葬,無字墓碑正是出自她手。
事隔境遷,再次踏足這裡,如今的無字墓碑,上面悄然多了四字――陸生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