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
掌門雷震又驚又怕地問道。
“你等可是七玄門之人?
”
“是的,我們是七玄門的……”
“那便沒錯了!
家主有令,将七玄門所有人抓回去,檔案反抗者,殺無赦!
”
為首的執法隊隊長喝道。
“冤枉啊!
”
“我等并沒做錯什麼?
為何抓我等?
”
“大人,請告訴嚴家主,我七玄門并沒有做過任何不軌之事……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
七玄門衆人驚慌不已,紛紛開口求饒道。
用一句“樂極生悲”來形容他們再合适不過了。
前一分鐘,他們在興奮地想着去嚴家告狀,由此攀附上嚴家,以後橫行西峰嶺。
誰知情況轉變得如此之快,竟然要成為嚴家的階下囚!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所有人不許反抗,聽從各位大人的命令……”
雷震高聲喊道。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連嚴家的執法隊都出動了?
”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修士,許多人紛紛跑過來圍觀。
“這些都是七玄門之人,聽說他們殺人越貨,殺了不少賭赢獨角烏煙獸賽事的道友……”
“啊?
那些被襲殺的人,竟然是他們幹的!
”
“不錯!
正是這些人!
區區一個三流門派,竟然敢在南豐城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有幾分幾兩,現在被嚴家抓了吧。
”
“……”
人群之中,有一個人戴着鬥笠,大半張臉都被遮住了,看到七玄門衆人被抓走後,一言不發地擠出了人群,很快消失不見了。
白鷹澗,掌門陳喬夫盤坐在崖頂上最高的一塊石頭上,山風狂吹着,将他的長發吹得狂舞,身上長袍也飄飛不已。
“掌門,有信!
”
一道聲音從下方傳來,陳喬夫手一張,相隔恐怕有一千多米的高度,那封信竟然飛快地升了上去,很快便落在了他的手上。
嘶啦。
信封被撕開,随即被狂風吹走,絲毫沒有公德心……
“哈哈哈!
算你識相。
”
陳喬夫看完信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轟!
突然,下方水潭突然炸裂,激起數百米高的浪花……
“呖!
呖!
呖!
”
幾聲尖銳的鳴嘯,從水潭中傳來,而後一道龐大的黑影忽然沖出,撕開水面,撞開滂湃的瀑布,直沖雲霄!
玄鐵白鷹!
這是白鷹澗的鎮山靈獸,玄鐵白鷹!
“玄青,你來得正好,且與我出去見一個人罷!
”
陳喬夫說着,整個人一躍而下,直直地跌下懸崖,那玄鐵白鷹閃電般沖過去接住他……
這一幕配合十分默契,顯然是經常訓練的。
玄鐵白鷹,實力堪比神河之境後期的禽類妖獸,飛行速度極快,日行萬裡不在話下,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的戰力非常恐怖,空戰能力超強,甚至連神海之境初期的高手,在空中也未必是它的對手!
正是因為有玄鐵白鷹,白鷹澗才能成為南豐域排名第二的門派,僅次于嚴家!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駕馭着神河之境後期的玄鐵白鷹,陳喬夫速度非常着,隻是盞茶的功夫,他已經離開了南豐域,來到了東海域一處小島上。
“鐵騎橫行鐵嶺頭,金蕉葉泛金波齊……”
一道聲音滄桑而悠長地飄來,讓玄鐵白鷹頓時速度慢了下來,而且露出了恐懼之色。
陳喬夫聽到聲音後,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朗聲道
“庫頭令賣小印龊,會教東海一道堤!
”
“來者是客,請進!
”
陳喬夫想要駕馭玄鐵白鷹進去,可是玄鐵白鷹不但沒有前進,反而後撤了幾步。
“既然你不想進去,那就在外面等我吧。
”
陳喬夫知道,這次來如同羊入虎口,但這是個天大的機會,他不想錯過,所以還是來了。
拍了拍玄鐵白鷹,玄鐵白鷹頓時沖天而起,頭也不回地飛走了,似乎在躲避什麼恐怖的存在一般。
“吱呀……咔咔咔……”
一陣令人牙酸的開門聲響起,一道黑暗的洞口緩緩地露了出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濃的腐臭味道。
“進來吧。
”
還是那道滄桑的聲音。
不過,此時聲音卻清晰多了。
“晚輩白鷹澗掌門陳喬夫,拜見前輩……晚輩此次前來乃是……”
“鐵金庫的規矩,你應該清楚。
”
陳喬夫頭皮發麻,想要離開,但想到來都來了,如果轉身便走,豈不可惜?
“規矩晚輩當然知道,隻是……”
“不許讨價還價!
”
滄桑的聲音,打斷了陳喬夫的話,讓他打了許久的腹稿無從傾瀉……
“說吧,你需要多少鐵币?
”
“十億!
”
“期限呢?
”
“晚輩希望借半個月。
”
“租期太短,資金太多,利息相應要提高……”
“前輩……”
“一萬個!
”
啊?
陳喬夫眼睛瞪大了――
“按照規矩,不是應該一千個嗎?
”
“一萬個,不許讨價還價!
”滄桑的聲音從洞中傳來,外邊海水瘋狂地抖動起來,海浪也變得高了許多!
陳喬夫打了個激靈,頭皮發麻。
咬咬牙,點頭道
“也罷,一萬個便一萬個!
”
陳喬夫真的不敢讨價還價了。
“在你右手邊的壁龛上,有一個儲物袋,裡面有的需要的東西,拿上它走吧。
記得,準時還本息,不然……”
陳喬夫額頭上冒汗,連忙道
“晚輩一定準時還……一定準時……”
拿到儲物袋後,不等陳喬夫反應過來,就被扔了出去。
等他回過神來時,感覺雙腿發軟,褲子好像有些濕了。
“太恐怖了……這到底是什麼境界的高手啊?
”
陳喬夫心中驚駭着,不敢耽擱,打了個呼嘯,玄鐵白鷹閃電般飛來,接了他迅速離去,甚至不肯回頭看一眼……
吱呀……咔咔咔……
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大門緩緩閉上,一切歸于平靜,浪花拍打着岸邊礁石,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洞内,一尊人影盤坐着,白發披肩,一動不動。
不遠處,一個瘦削的人,被架在鐵柱上,凄慘無比……
“放過我……求求你……放了我……該說的我全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去外界的通道……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