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罷,蘇婉一家喜氣洋洋的出了酒店。
剛才有好幾家公司老總給她遞交了名片,說是想和“夢然地産”深入合作,蘇婉一一接下了。
并承諾會考慮。
人這東西就這樣,隻有得勢才能得助,失勢沒人會助的。
她能獲得那幫名流老總的賞識,說白了全是沾了那位統帥大人的光。
“也不知道那位統帥大人到底是誰,要是有機會見到的話我一定得好好謝謝她。
”蘇婉感歎道。
“沒事的,謝他幹嘛,這種事是他該做的,老婆你欣然接受就好了。
”陸銘笑着說。
”胡鬧!
這種話我們一家私底下說說也就算了,有外人在可不能亂說!
要是讓那位統帥大人知道你對他不敬的話,扒你皮都是輕的!
“林玉鳳翻了一白眼,沒好氣的罵道。
“就是!
”蘇立安也瞪了一眼陸銘,警示意味十足,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又問道“陸銘,你老實告訴我,小婉登台和拿下負責人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後出了力?
”
剛才他和老伴都不看好陸銘,認為自家女婿太冒失了,可是哪想這小子金口玉言呐,說的全通通應驗了。
隻是湊巧?
他可不信。
現在有了機會,蘇立安自然得好好問問。
林玉芳和蘇婉也疑惑的看着陸銘,等着陸銘解釋。
她們和蘇立安有着同樣的想法。
“是我出的力。
我和那位戰友打了聲招呼,然後他就給我辦了。
”陸銘敷衍道。
他的身份很敏感,不能随意透露,那樣會給蘇婉一家帶來諸多不便。
“我就說嘛,肯定是這樣!
”林玉芳心裡早就這麼認為,剛才也偷偷和蘇立安提過。
蘇立安不信,非要問個明白。
“陸銘,你老實說你那位戰友是什麼大官啊?
竟然能說動統帥大人。
”林玉芳雙眼放光道。
能說動統帥大人的,肯定是大官無疑。
要是陸銘能夠搭上這層關系,對她老蘇家來說隻好不壞啊。
陸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媽,我那位戰友不是什麼大官,隻是和皿統領有些交情。
皿統領負責這次就職宴一切事宜,拖他幫的忙。
”
“什麼?
不是大官!
“林玉芳一時洩氣不少,哼哼道”空有交情豈不是用一分少一分,氣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個窩囊廢終于能有點用呢,就這樣的話,不好意思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
我們家還是我說了算,你靠邊站!
不夠格!
“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這件事要不是多虧了陸銘幫忙的話,我們一家早就被人攆出來了,哪裡還有我們一家什麼事。
”蘇婉聽不下去了,站出來替陸銘說話。
“你少幫他說話,反正我是不會承認他做一家之主的,你爸也不會承認。
是不是啊老頭子?
……愣着幹什麼,不會說話啊!
”見蘇立安半晌不吭氣,林玉芳豎起眉來一個冷眼掃将過去。
蘇立安登時吓了一跳,忙道“你媽說的對,我們老蘇家還輪不到一個女婿說了算。
”
“這還差不多。
”林玉芳得意笑着撇了一眼陸銘“陸銘你沒意見吧?
”
”沒有。
“陸銘搖了搖頭道。
這丈母娘還真是一反複無常的小人,剛才說的好好的,隻要他能讓蘇婉站到台上,這個家就讓他說了算,等事情完成了,得,轉眼就變卦。
要不是看在蘇婉的情分上,陸銘真想和她理論理論。
算了,懶得跟她計較了。
且他也沒有興緻要做這個一家之主。
“哼!
算你有自知之明。
”林玉芳得意的哼了一聲,又道“小婉可算是給咱們家大大的長了臉了,我提議暫時不回家,咱們去吃頓宵夜,好好慶祝一下。
”
“媽,不是剛吃過飯嗎?
再去吃宵夜你吃得下去嗎?
”蘇婉無語。
”咋吃不下去了,我剛才在裡面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哪有心情吃飯啊,半飽都沒落到。
好了,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們去海鮮樓吃海鮮,老頭子你去開車。
“
“好。
”蘇立安往停車場方向去了,他其實也沒吃飽。
“媽,你們去吃吧,我就不去了,我有點事。
”這時,陸銘說道。
“你一個廢物能有啥事?
”林玉芳嗤之以鼻。
當然,陸銘不去更好,省得礙他眼。
她連追問的心思都沒有,直接揮手”快滾,快滾。
“
隻有蘇婉走到陸銘旁邊,柔和的問道”陸銘,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
陸銘語氣哀傷低啞着說”我……我想去看看我弟弟。
“
咯噔!
聞言,蘇婉内心一揪,心想肯定是關婷的出現讓陸銘心裡不痛快了。
她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去看看他也好,但是陸銘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畢竟人死不能複生,隻要你振作起來肯努力,将來一定有機會重振陸家,替陸生讨個公道的!
我和你一起努力好嗎?
“
看着近在咫尺的蘇婉,她的表情雖然還是一如既往那般冷冰冰的,但是眼神清澈,滿滿都是關切。
陸銘發自内心一笑“好。
”
“去吧,早點回來。
”
“我知道。
”
陸銘轉身很快就走了,拐過一條巷子,往前沒走多遠距離,就見一輛軍用皮卡,一名壯漢正靠在車前抽着煙。
見陸銘來了,壯漢立即掐滅煙頭,恭敬迎了上去,笑着說“老大,今晚這戲我唱得如何?
”
“還不錯。
她關婷當年羞辱我弟弟,今晚算是還給她了!
剩下的,就隻有命了!
”陸銘冷笑道“對了,我讓你盯得的人呢?
”
“放心吧老大跑不了,那小子就在前面不遠的‘天籁村’酒吧。
”皿煉口中的小子自然是林濤了。
陸銘要他活不過今晚,可不是說了玩的。
要不是顧忌在蘇婉面前殺人影響不好的話,早在林濤踏出酒店那一刻陸銘就已經送他上了西天,何至于如此費周章。
“送我過去。
”
“是老大。
”
将陸銘請上車,皿煉發着車子,軍用皮卡像是一頭咆哮的野狼朝天籁村酒吧疾馳而去。
此時,原本晴朗的夜空,忽然,烏雲遮蓋,北風陡起,電閃雷鳴,不到數分鐘的時間,嘩啦啦……驟雨傾盆而下。
這雨,來得突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天堂看着這一切。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時候一到,蒼天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