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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4章,暖暖

  第1174章,暖暖

  傾羽來到他們身邊,看着尊者站着,紀雪豪跪着。

  天地間一片白色茫茫,晶瑩的雪花在男兒膝下,凝聚成一片冰心。

  蕭瑟的寒風刺骨,少女臉頰卻泛着健康的紅潤,她起初不明所以,可又聽尊者将這些話說出來,她心頭一驚!

  “師父!
我這幾日練習輕功,途徑魚尾峰的時候,意外遇見過那條三頭蛇,長得特别恐怖,每個腦袋都吐着長長的信子,我害怕!

  她是真的靠近都不敢的,更别說去殺了它了。

  而紀雪豪則有個疑問困在心中,忐忑地道“師父,您多年前殺死的,是這條三頭蛇的?

  “丈夫。

  尊者話落,轉過身,往木屋中走去的同時道“現在開始,給你們12個時辰。
完不成任務,就不要再叫我師父。

  紀雪豪“……”

  他就知道,好端端的哪裡來的三頭蛇?

  三頭蛇,多半是基因變異的畸形蛇,但是能夠在雪域中生存這麼久,也許是有伴的。

  尊者多年前殺死了它唯一的伴,作為一條失去了丈夫的發了瘋的雌蛇,還是一條修煉了好幾百年的靈獸,紀雪豪于心不忍。

  “師父!

  他依舊跪在原地大喊。

  而尊者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道“它們為了修煉,将周圍的生靈幾乎都害死了。
我的藥莊四周布滿了機關,也種滿了驅蛇的草藥,它不敢來犯。
它走的是邪路,不是正路,死不足惜!

  如此,紀雪豪松了口氣。

  他緩緩站起身,膝蓋上已經濕了一片。

  傾羽俯下身幫着他将膝蓋上的雪水拍了拍,而後仰頭望着他“怎麼辦?
隻有十二個時辰。

  紀雪豪心想,光憑他跟傾羽,遇見了三頭蛇隻怕給它塞牙縫都不夠的。

  于是,他拉着傾羽道“走,去書房,你把你看見過的三頭蛇的樣子跟我叙述一下。
這一趟,我們隻能智取了!

  傾羽心中還是非常難安。

  師父最疼她了,現在卻不顧她的生死讓她去殺那麼可怕的妖怪!

  紀雪豪拉過她的手,并肩朝着踏雪繞過了籬笆牆,朝着書房而去。

  也就在陽光反射至瞳孔的瞬間,他嗅到了清新的草藥氣息,耳畔再次掠過尊者最後的話“它們為了修煉,将周圍的生靈幾乎都害死了。
我的藥莊四周布滿了機關,也種滿了驅蛇的草藥,它不敢來犯。
它走的是邪路,不是正路,死不足惜!

  紀雪豪忽而就笑了。

  這真是個口硬心軟的老人家呢,将制服三頭蛇的方法告訴了他們,還揚言殺不死三頭蛇就不要叫他師父了。

  書房内,紅紅火火的碳爐将這一方小天地烘托得溫暖如春。

  傾羽白色的裘皮大衣随意地搭在榻上,上衣穿着一件帶狐狸毛邊的金絲絞花小夾襖,雙手緊張地托着下巴,對紀雪豪細細描述着三頭蛇的樣子。

  因為是短發,所以她身上沒有任何飾物。

  這個時代的女子從小就打耳洞了,她卻也沒有,如果非要說她身上的珠寶飾品,那隻能将她那雙純淨的深黑色瞳孔算上了。

  氣質如此清麗出塵,沒有點綴卻靈氣逼人,紀雪豪望着她,手中執着細細的毛筆,一邊繪,一邊欣賞她的美。

  多慶幸自己很快又跟她重逢了,不然,她這麼好,又失憶了,萬一落入别的少年豪傑的眼中,他還會不會有機會距離她如此之近?

  想到上一次的分别,紀雪豪依舊心有餘悸。

  畫好後,他跟傾羽請教了一些醫學上的問題,都是跟驅蛇、滅蛇有關的,傾羽能答得的都答了,答不上的也翻了醫書。

  待紀雪豪稍作整理,他微笑着向她講述了整個獵蛇的計劃。

  傾羽原本就緊張,現在一聽紀雪豪的計劃,更是覺得心驚肉跳。

  她慌張地抓住了他的肩,目光中有明顯的擔憂閃動“太危險了!
我們再商量一下,換一個方法啊!

  他居然要自己做餌,引三頭蛇出來,然後讓她在關鍵時刻運動輕功急掠過來一劍刺入蛇尾七寸!

  她從三頭蛇背部入侵,還是偷襲,危險系數小。

  但是他呢?

  他正面誘敵深入,三條長長的蛇信子伸向他,危險系數太高!

  萬一她輕功沒飛好,或者沒有成功刺入蛇尾七寸,他豈不是成了三頭蛇的腹中餐了?

  而紀雪豪揚起嘴角,覺得她擔心他的時候,說出話,聲音都好像是在唱歌一樣悅耳動聽“我相信你!

  傾羽急了“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不是還有草藥嗎?
”紀雪豪笑了“剛剛師父最後的話,你還記得嗎?

  傾羽見他認真望着自己,便也認真地想了想,點着頭“記得。

  “師父向我們透露了獵蛇的重要手段跟步驟。
他說,周遭生靈被蛇害死,這就表示,我這個活人若是出現,這蛇必然對我是感興趣的;他又說蛇懼怕機關跟草藥,就是在提醒我們要帶上充足的草藥。
步驟都說清楚了,我們還不成功的話,豈不是豬嗎?
所以讓我們完不成任務就不要再叫他師父了。

  “可是,我還是……”

  “别擔心。
傾羽,我相信這是師父給我們的一個考驗,他想要知道我對你的真心究竟能為你做到哪一步,而我,也要證明給他看,我紀雪豪信任你,所以,我可以放心地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給你,即便你真的失手,我也無怨無悔!

  少年說着有些殘酷的話,卻依舊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仿佛在他對她的愛情面前,這些塵世間的俗套都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傾羽凝視着他,心一點點被甜蜜所填滿“你以前,也是這麼對我的?

  他笑了“等你想起來了,再說。
即便想不起來,我們還有現在,還有未來。

  她沉默着,又問“那是我追的你,還是你追的我?

  紀雪豪深深看了她一眼。

  腦海中有第一次見面,在皇宮宴會廳當着衆人的面教她跳舞的畫面,也有她對自己表白被拒絕,更有她不遠千裡飛到中國給他送長命鎖的畫面。

  是她追的他。

  但是,少年嘴角一彎,溫暖道“我們傾羽這麼好,自然是我追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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