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諾聽到程珊珊被警方抓住的消息後,才放開了懷中的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把它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才換掉了病服,穿上了她自己的衣服,走出了病房。
在簡一諾在稍稍從流産的悲痛中清醒過來之後,就立即想起了她的父親已經醒過來的事。
雖然失去孩子很痛苦,但是簡一諾必須要振作起來,因為她還有父親需要照顧。
她的父親才剛清醒過來,她還有很多事需要和父親說清楚。
簡一諾咬着嘴唇,強撐着精神慢慢的向簡長潤的病房走去。
她就像是一個遊魂,頂着已經死去的軀殼,為了能夠早點見到父親的目标,一點點艱難的挪動着。
簡一諾心中想着,隻要見到父親就好了,等父親健康起來,她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簡長潤的病房前,簡一諾見到了她給父親雇傭的護工正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護工看到了簡一諾就立即說:“您終于來了,我一直等着您,之前給您打過電話,但是您都不接。
您這臉色……”
簡一諾才剛流産,臉色一片慘白,她扶住牆才勉強站穩,兩忙搖了搖頭:“我不要緊,我父親他現在怎麼樣了?
”
護工皺了下眉頭,為難的說:“昨天剛剛做過檢查,您父親他……他的身體有點問題。
”
“什麼問題?
”簡一諾慌忙問道。
護工低聲說:“您父親經過檢查,發現他的腦部受損嚴重,現在智力受到了損傷,怕是不能再像正常人樣生活了……”
“什麼?
”簡一諾身形一晃,然年後用力扶住了牆,才勉強站穩:“什麼叫做智力受損?
”
護工連忙扶住了簡一諾,慌忙說道:“因為當初您父親突發腦出皿,出皿面積很大,導緻腦組織大面積損傷嚴重,還不同于老年癡呆,您父親是永久姓腦損傷,現在他隻記得……”
“記得什麼?
”簡一諾紅着眼圈兒看了護工,低聲說道。
護工連忙說道:“隻記得您和您妹妹,他一直叫着‘一諾’‘慧慧’……”
簡一諾立即合上了眼睛,她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啞聲哭道:“怎麼可能是這樣?
我好不容易等父親醒過來,怎麼可以這樣啊?
”
“您不要着急,醫生說還要對您父親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您還是先進去看看您父親呢。
也許見到您,他會想起一些過去的事。
”護工小聲的安慰着簡一諾。
簡一諾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擡手擦去了臉上的眼淚,推開了病房,慢慢走了進去。
才走進病房,簡一諾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坐在病床上,他背對着簡一諾,呆滞望着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