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諾立即拍了一下額頭,低聲說:“啊,媽媽真是糊塗了。
”
然後簡一諾連忙起身給簡雙換了衣服,立即把簡雙送去了學校。
看着簡雙走進了校門,簡一諾歎了口氣,她是不是有點瘋了?
她還是小女孩兒麼?
怎麼做這種幼稚的事?
簡一諾無奈的搖了搖頭,再走到别墅,給竹先生念報紙的時候,就總是失神。
雖然昨天晚上已經練習了一個晚上,但是因為晃神和睡眠不好的原因,簡一諾總是感覺自己好像睜不開眼睛一樣。
“資本市場所有問題的核心還是……還是……”簡一諾眨了眨眼睛,就再撐不住,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竹先生看到簡一諾睡在了桌子上,慢慢的走了過去。
他擡起手,想要輕撫一下簡一諾的頭,卻又皺着眉頭收回了手,隻拿了條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簡一諾做了一個混亂的夢,在夢中她一直牽着冷紹霆的手,笑着走着花園中。
冷紹霆的手和那位竹先生的手很像,但是冷紹霆的手要比那位竹先生的手更加寬厚,手腕也更粗,看起來更加強壯結實。
這讓簡一諾有些難過,那位竹先生是經過了怎麼樣的痛苦,才消瘦成了這個模樣,他本來應該是和冷紹霆一樣的人吧?
簡一諾這樣想着,心中更加慌亂,立即睜開了眼睛。
她一擡頭,就看牆上的鐘表顯示着兩點,她才不過睡了一個多小時。
簡一諾輕撫着額頭,随即就看到了蓋在她身上的毯子。
不用問,簡一諾就知道是誰給她蓋上的。
簡一諾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正把手寫本收起來的竹先生笑着說:“謝謝了。
”
簡一諾說着,就起身把毯子拿起來,送到竹先生身邊,笑着說:“我走了,再見。
”
竹先生握住手中的手寫本,輕點了一下頭:“再見。
”
随後的幾天,簡一諾都按時來給竹先生來念報紙,到了星期六,竹先生還會邀請簡一諾帶着簡雙來到别墅玩兒。
簡雙似乎迷上了釣魚,每次來都要到水池旁釣魚,竹先生就會推着輪椅到簡雙身邊,指導她如何釣魚。
這些天簡一諾也觀察到了,這位竹先生的腿似乎不太方便,一直都坐着輪椅,偶爾拄拐,腿也走得很不便利。
當簡一諾看向他的腿時,竹先生就會不自然的用毯子蓋住了他的腿。
是腿受傷了麼?
身體這麼弱,腿又受傷了,而且還和太太和孩子分開了,這個竹先生要不要這麼慘?
簡一諾這麼想着,看向竹先生和簡雙在一起釣魚時的背影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簡一諾一邊看着簡雙和竹先生的背影,一邊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放在草地的休息椅上。
簡一諾不小心碰到了休息椅,讓一直放在休息椅上的手寫本掉在了地上。
簡一諾慌忙低下頭,撿起了手寫本。
可是拿起手寫本,看到敞開的頁面,簡一諾就愣住了。
手寫本裡面竟然畫的都是她,她睡覺的時候,她讀報紙的時候,甚至連她和簡雙一起笑着說話的時候都有。
簡一諾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難道竹先生一直以來,不是在做什麼筆記,而是在畫她麼?
簡一諾拿着手寫本,立即站起身,就看到了回過頭的竹先生。
因為戴着口罩和墨鏡,簡一諾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出來他的手指在輕微的抖動着,他緊張到手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