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流風嘴角抽搐了一下,應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他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了。
他馬上轉了個換題,“這次你們途徑英利,作為主人,怎麼也應該做到主人應該做的事才對。
雖然這段時間家族事務纏身,但無論怎麼說,也算是對我們霍森家有恩。
”他的語氣稍沉,認真的說道。
葉安的眼睛看向了他的手臂,發現他的手臂雖然恢複了但還是能看出來活動并不是很自如。
果然如傅雲深跟她說的那樣,商人,從來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哪怕在讨厭你通常也會和顔相對。
這句話在霍森伊流風身上得到了很明顯的體現――當初伊流風的手,可是她廢的。
“有恩?我怎麼我記得我們家怎麼對你們家有恩了。
”傅雲深好像頗有興趣的笑問。
眼神卻是在不經意間看了葉安一眼。
葉安的神色淡冷,看不出什麼情緒,發現傅雲深看向她的時候,她才微微側了下眸子。
看到這一幕伊流風眼底微微斂了一下,繼續說:“自從你們上一次從英利離開以後,父親大人不再像從前一樣完全不管我和母親了。
雖然外在事物很多,無論是生意還是家族都發生了很多事,可是我們家裡,卻有着這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祥和和溫馨。
”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也不自覺地放柔了起來。
他看向葉安,扯了下嘴角,“謝謝你,葉安。
”他認真的道謝。
這一次卻是真心實意的,雖然眼角依然透着一股讓葉安不太喜歡的狡詐。
“順便罷了。
”葉安淡聲回道,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對葉安這種不冷不淡也不算是禮貌的回應,伊流風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惱意。
他還是含着笑意,“謝謝你,讓我和父親之間阻隔着的那層冰山倒塌了。
”
葉安并不喜歡伊流風,因為他渾身都透着假,而且這種假讓她一眼就能看透。
即便是他對着她笑,她也能感覺到他對她的不喜和厭惡。
所以她的态度同樣不會很好。
傅雲深這個時候适時的把話頭接了過來。
“所以,霍森少爺專程設宴等我們,就是來道謝的?
”傅雲深的話隐隐給人一種自上而下的壓迫力,會強行的讓人把注意力轉向他,并回答他的話。
上位者通常會形成一種自己的特殊氣場,而當這種特殊氣場有了精神力的加成之後,就會産生一種絕對的上位者勢壓。
伊流風看向了傅雲深,眼神和看向葉安的時候明顯有差别。
他笑着說:“道謝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我是想着,你們來了英利,那便是我的客人。
既然是我的客人,我又哪有不招待的道理。
”
“你們應該才到英利不久吧,不如我帶你們四處遊玩一下?
”他提出建議。
傅雲深勾了下唇,淡笑,“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有了行程安排,況且……以英利目前的狀況,我和夫人可不想不小心卷入英利的各種紛争。
”
英利帝國目前是十分混亂的,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