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何氏的發展不錯,幾個大項目都有一定的把握會順利拿下,有了這些機遇。
何氏很快就能東山再起,甚至飛得比以前的高度還要高。
也難怪他最近心情不錯了。
“何總,這是我們合作商送來的文件,您請過目一下。
”秘書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了。
”何祖成點頭,卻見秘書仍躊躇着沒有走一臉的為難,不禁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
“總裁。
”秘書一邊看何祖成的臉色,一邊猶豫着說出來,“我們送去醫院的鮮花和禮物都被人給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
果然,她這些話出口後何祖成的臉色便沉了下去,有些不大好看。
昨天他從一個合作夥伴那裡偶然得知了季宸甯出車禍得事,後來便讓人送了一束花和一些補品去醫院,也算是向季家示一下好,順便修補一下關系。
就算季家現在一時半會還不想搭理他們,但東西收了,下次再見面時總不好再冷着一張臉。
但他沒想到的是,季家居然一點臉面都不給,他送去醫院的東西竟然都被退了回來。
“算了,你先退下去吧。
”何祖成揮了揮手,等人出去後便緊緊地蹙起了眉。
這季家的架子未免擺得也太大了,他都主動示好了,卻還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男人眉間浮現出一股怒氣,将手中的咖啡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褐色的液體在白色的瓷杯裡不停地晃蕩着,偶有一兩滴濺出了杯子裡,看的何祖成更是煩躁。
“何總!
”門外又響起了焦急的聲音,這次沒有敲門便直接闖了進來。
何祖成皺眉看去,便瞧見一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要緊的事,額頭上都隐隐地出了細汗。
他認出這人負責這次政府招标的穆經理,隻是看這匆匆忙忙的模樣……
穆經理心裡一陣焦急,他停在何祖成面前,捏着文件的手不停地顫抖着:“何總,我們競标失敗了,蕭家那邊拿到了名額。
”
他知道公司對這次三環高速公路那邊的競标看的有多重視,不然也不會下達務必讓他拿下的命令,這次丢了名額,他可還沒想好怎麼請罪呢!
何祖成心裡的預想成真,面上一陣恍惚,緊接着便大驚失色地抓住了穆經理的手臂:“怎麼回事!
明明競标之前我們的優勢是大于蕭家的。
”
他們與蕭家之間的公司競争力算是對等,但關鍵是他認識一個此次負責這起招标的官員。
明明都已經花錢打點好了一切,怎麼還是失掉了名額?
穆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沒留幾根毛的腦門兒油光發亮:“我打聽了一下,是有人在後面幫蕭家打通了關節,才讓他們成功拿到了名額。
”
聞言,何祖成捏着他手臂的手禁锢得更緊了,他眸子裡帶着一股迫人的壓力:“是誰?
”
穆經理戰戰兢兢地回答:“還……還沒有查出來。
”
何祖成一下子松開了他,強行壓抑下自己心裡的怒氣,指着門外:“去給我查!
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蕭家背後的人是誰!
”
“是是是。
”穆經理吓得魂飛魄散,立刻就飛奔着往門外去,一身肥肉不停地晃蕩着,背後的襯衫上更是已經濕了一塊。
辦公室裡重新安靜下來,但何祖成早就沒有了一開始浏覽風景的好心情。
他皺着眉不斷地踱着步子,眉間一陣煩躁。
不由得他不煩躁。
這些項目都是何氏騰飛的關鍵,現在缺失了其一,隻會讓何氏多失去一個發展的機遇,到時候股東會上的那群老狐狸保不齊要來興師問罪。
但何祖成遠沒想到的是,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何總,我們跟王家合作的那個案子沒能簽下來。
”
“何總,我們原本都已經跟商業中心那邊聯系好了,不知道他們又怎麼反悔了。
”
“何總,城南那塊地的開發,姜家突然撤資了!
”
……
像這樣的報告在這個下午一股腦兒地朝着何祖成湧了過來,就仿佛是一股巨大的海嘯向他撲了過來,将他拖入水底,令他實實在在地嘗到了窒息的滋味。
怎麼……怎麼會這樣?
何祖成臉上罕見地帶上了茫然之色,明明上午的時候他還在意氣風發地暢想着何氏未來的發展圖景,怎麼下午就完全掉了個個兒呢?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何祖成無力地揮了揮手。
他臉上帶着一抹疲憊之色,連眼尾的褶子仿佛都深了些,盡管他想要向上浮去,但是這水仿佛無窮無盡地将他包裹,令他永遠都看不到邊際,生出一種無力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