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能保持藥效,但是效果恐怕會不如另外一杯強烈。
但再一細想,其實這杯咖啡無論是誰喝效果都夠了。
如果給了程稚心,她一個女人,這麼點劑量足夠她神志不清的,如果給了孟星河,就算他能保持清醒,但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在眼前發情,她就不信他把持得住。
發生在程稚心身上的事,祁菲從來都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摩的,直将對方以後的凄慘日子在心頭過了一遍,祁菲才将剩下的藥粉小心翼翼地收起來,趕在小護士回來之前悄悄退了出去。
她将門輕輕地合攏至先前的模樣,望了一眼四周沒有人後便匆匆拐過轉角,朝人多的樓梯口走去,快下樓時與另一個方向而來的小護士擦肩而過。
祁菲頓住腳步,看着小護士沒有任何警覺的背影匆匆地朝着茶水間跑去,唇角微微翹起一個詭異的笑。
她慢悠悠地下了樓,坐在了一樓大廳的角落裡。
這裡既不會引人注意,也是去孟星河辦公室的必經之路。
果然,沒過一會兒她便看着那小護士手中拿着兩杯咖啡,匆匆穿過大廳的人群朝着孟星河的辦公室而去。
祁菲正打算跟上去看看熱鬧,不想手機突然響了。
她先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意識到沒人注意這邊才垂眸看了一眼來顯,走到空無一人的角落裡接通了。
“菲菲,你今天說跟那個姓孟的談一談,現在怎麼樣了?
”
電話那頭是何昀越,他生怕祁菲今天的談判不順利而導緻心情不好,因此問的時候也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雖然沒得到談判的機會,但計劃非常成功,連帶着祁菲聽到何昀越的聲音也覺得無比順耳,笑着道:“談判倒是沒談,你猜我今天在醫院裡碰見誰了?
”
何昀越被問得愣了下,聽她音調上揚便料到了她心情不錯,隐隐的有些吃味兒:“是……季宸甯嗎?
”
算算時間季宸甯也的确該去醫院複查了,能讓祁菲這麼高興,大概是碰見了那個男人吧。
“你瞎說什麼呢!
”祁菲笑罵了他一聲,隻是在聽見從何昀越嘴裡蹦出來的這個名字時。
眼眸裡的笑意還是收斂了一些,“我今天碰見了程稚心。
”
“程稚心?
”何昀越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來,祁菲平時恨程稚心恨得要死,這會怎麼還如此高興。
“就是她,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跟孟星河說話呢,不久兩個人就直接去了孟星河的辦公室。
”
祁菲眯起眼,眸子開阖的一瞬間抖露出來些冷光:“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都不用我們将她和孟星河湊在一塊,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
“那你……是下藥了?
”何昀越現在也回過來神了,聲音中難掩驚喜。
畢竟隻是理論上談論了一番,實際行動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他之前還以為這個計劃多半不可行,沒想到祁菲去了一次就有如此碩果。
想到季宸甯頭頂上即将出現的綠帽子,他心裡就一陣報複性的快意。
優秀又如何?
身價金貴的季家大少爺又如何?
看上的女人還不是和其他男人搞在了一起?
等到程稚心被季宸甯厭棄,第一個要找她算賬的就是季疏雨。
屆時他們兵不皿刃便除掉那個礙眼貨,完全可以把自己在整環計劃中摘出來。
“是啊。
”祁菲望了一眼孟星河辦公室的方向,“現在咖啡恐怕已經喝下去了吧。
”
“那你沒必要留在那裡了,趕緊離開,我現在就派人去接你。
”
姓季的手段太多了,在那兒留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發現。
祁菲應了一聲便挂斷了電話,她倒是想親眼看到結果,奈何實在是怕被被牽扯進去,最後看一眼依舊緊閉着房門的孟星河辦公室後便轉身混入人流,從醫院側門離開了。
清靜的辦公室裡,兩人對這些暗流絲毫不知。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兩杯咖啡現如今已經少了一大半,瞥了一眼牆壁上挂着時鐘和錦旗,程稚心忽然感覺頭有些暈,若不是窗戶處的簾子在抖動,有風漏進來,她幾乎以為時間是凝滞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