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動用了聖熙市高層的一些關系,原本那邊已經答應可以把人先送出來,但是網上輿論起來之後,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最多隻能讓您單獨見一見黃傑。
”董建在電話那頭對林知命說道。
“青木堂這一手玩的好,知道我一定會保黃傑,就把這件事情給曝光出來,還給包裝上那麼多的内容,公衆的關注度一上來,這件事情就沒辦法低調處理了!
”林知命說道。
“是否要動用更高層的關系?
”董建問道。
“輿論已經起來,如果強行用更高層關系把人弄出來,有可能會因此導緻輿論爆炸,我去見見黃傑吧,他很明顯是幫李誕背鍋,這件事情的結果,不應該他一個人承擔。
”林知命說道。
“可如果他不幫李誕背鍋,那…李誕就完了,他可是您真正的救命恩人。
”董建沉聲道。
“救命恩人…”林知命嘴裡念叨了一聲,随後說道,“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行,我已經讓人準備了足夠多的證據可以證明黃傑并不是兇犯,隻要黃傑翻供,我們可以輕易的幫他脫罪!
”董建說道。
“嗯!
”林知命說着,挂斷了電話。
大概十幾分鐘後,車子從聖熙市市局的後門駛入,停在了後方的停車場内。
林知命從車上下來,獨自一人走向了市局大樓。
有人等在了市局的後門,看到林知命來,這個國字臉的男人主動伸出手跟林知命握了一下。
“林先生,幸會。
”對方說道。
“拜托了!
”林知命對對方點了點頭。
“跟我來!
”對方說着,轉身走入大樓内。
林知命跟在對方的後頭也走入了大樓。
此時,大樓内正在召開會議,有一大半的人都在會議室裡。
林知命在國字臉男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某個審訊室外。
“就在這裡面,我們其實也查出了一些問題,但是黃傑一口咬定就是他殺了受害人,現在就看你能不能說動他了。
”國字臉男子說道。
“我知道了。
”林知命點了點頭,随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内,是一個被鐵栅欄隔開的房間。
鐵栅欄的那頭坐着黃傑,他的手上戴着手铐,身子倚靠着椅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看到林知命進來,黃傑平靜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
”黃傑問道。
林知命走到鐵栅欄前頭,伸手将鐵栅欄的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你别亂搞啊,要是被人抓到的話你可是要坐牢的!
”黃傑激動的說道。
“我能進來這裡,自然就不怕被人看到。
”林知命說着,走到黃傑跟前,靠着鐵栅欄,雙手抱兇,面色戲谑的說道,“你挺能耐啊,一段時間不見,殺人都會了。
”
“氣不過,就殺了。
”黃傑說道。
“跟我還裝?
”林知命問道。
“我裝什麼了我?
”黃傑皺眉說道。
“人真是你殺的?
”林知命問道。
“真是!
”黃傑點了點頭。
“捅了多少刀?
”林知命問道。
“十三刀,刀刀要她命!
”黃傑說道。
“看吧,這就不專業了。
”林知命戲谑的笑道,“真的沖動殺人,是不可能記着紮了多少刀的,他隻會知道自己紮了很多刀。
”
黃傑臉色一僵,随後看向别處說道,“反正人就是我殺的,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
“何必呢。
”林知命歎了口氣說道,“你人生前三十年過了那麼多的苦日子,終于給你抓到機會了,置辦了那麼多的産業,也成為了聖熙市上流社會的人,未來發展前景一片大好,為什麼非要幫人背鍋?
”
“我沒有。
”黃傑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破綻百出,不說我,警方都已經查出了許多的問題,你以為殺人的案子隻需要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就定罪麼?
他必須有完整的證據鍊才行,哪怕你一直喊着是你殺了人,在沒有完整的證據鍊之前,你都沒有辦法被定罪,你知道麼?
”林知命問道。
“哪裡沒有證據鍊了?
證人李誕,兇手我,兇器水果刀,動機是因為我看阿花不爽,這些組不成證據鍊?
”黃傑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夠,當然不夠,作案的時間上就破綻百出,盡管李誕第一時間打給你了,但是,李誕殺死阿花是在打電話給你之前,阿花死了十分鐘你才到達案發現場,周圍的人在十分鐘前聽到了慘叫聲,難不成那慘叫聲是阿花提早叫的?
”林知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