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柔經過搶救後轉移到普通病房。
醫生說她沒多大事,傷口雖然不淺但還沒到縫針的地步。
暈倒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過度驚慌,精神緊張所緻。
“女兒啊!
你可算醒過來了!
”
秦婧在病床旁哭天搶地的,就跟奔喪一樣,“媽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
“行了行了,别哭喪了,沈驚覺也沒在這兒哭這麼大聲給誰看啊,吵到我眼睛了。
”
秦姝滿目不耐煩,雙臂環兇站在窗前,“這次的事你們想好應對措施了嗎?
”
“那件事?
”秦婧抹了把淚,一時茫然地問。
“呵,你們該不會搞砸的不止這一件事吧?
”
秦姝啧了一聲,鄙薄地打量着自己這不成器的妹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流行個詞叫什麼‘扶弟魔’,我看我妥妥就是個‘扶妹魔’,要沒有我幫襯着,你女兒能有今天和驚覺的好結果嗎?
就憑你這缺斤少兩的腦子,想把女兒嫁進豪門?
呵,下輩子也沒戲!
”
金恩柔心裡也憋着一股怨氣,怨自己母親光着屁股紮圍裙顧前不顧後。
為了貼補家用把沈驚覺送她的項鍊賣了也就算了,還不賣遠點兒兜兜轉轉到了唐家手裡,帶到了拍賣會上,這件事一定會令她和沈驚覺的感情雪上加霜,留下隐患!
“姐姐,你要說這個我可要跟你論論了!
”
秦婧從小被秦姝數落到大,這會兒當着女兒的面她臉上臊得慌,惱羞成怒道,“今天我和柔兒一唱一和,本來已經把白小小那小賤人治得死死的了。
你那小女兒到底幾個意思?
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刻出來拆我們的台?
要不是她從中作梗怎麼會鬧到現在這個結果?
!
”
“我哪兒知道初露會在洗手間裡?
柔兒你也是的,我平時怎麼告訴你的?
你辦事怎麼這麼不小心,留下了把柄自己都不知道?
!
”
秦姝也氣得不輕,但這件事又确實是她這邊的責任,便隻能把錯往金恩柔身上引。
金恩柔像吞了個啞炮,憋憋屈屈地撅着嘴。
“總之現在口說無憑,沒有證據證明傷是柔兒自己造成的。
柔兒,如果驚覺問起,你就裝瘋賣傻,驚覺對你有感情,這件事應該能敷衍過去。
”
秦姝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冷飕飕地說,“要不能,我也有辦法,讓驚覺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
“知道了,姨媽……”
金恩柔想起柳敏之對白小小的衛護,嫉妒得表情扭曲,“白小小是不是養小鬼了?
怎麼唐家的人個個都對她那麼好?
那個唐家二太為什麼如此袒護她,就跟護着親閨女似的。
這麼下去以後白小小就真要騎到咱們頭上來了!
”
一提柳敏之,秦姝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什麼唐家二太,分明就是個小妾!
我看在唐董份上讓她三分,她還跟我蹬鼻子上臉了!
”
“就是!
姨媽您可是姨夫的發妻,妥妥的正房太太,柳敏之跟您怎麼能比?
”金恩柔忙不疊拍馬屁,畢竟她要嫁進沈家,還得仰仗她。
秦婧心裡冷冷發笑,她還好意思說别人小妾?
她自己不也是個小妾上位嗎。
當年要不是沈驚覺的生母愚蠢被她算計了,憑她那生不出兒子的肚子,做夢都别想進沈家的門!
“我不會讓白小小稱心如意嫁進唐氏的。
柳敏之算什麼東西,讨好她有什麼用?
”
秦姝眯着眼睛,目露寒光,“唐萬霆能容她那才是正經。
我聽景哥說唐董這人很不好搞,他向來注重家族名聲。
唐樾又是他按着接班人培養的長子,長子肯定是要與大家族的千金聯姻的,怎麼可能縱容自己兒子娶這麼個土包子!
來日方長,且讓那蹄子得意幾天,我總有讓她哭的時候!
”
秦姝話音未落,病房的門便霍然開了。
一陣嶙峋寒意襲來,沈驚覺英俊高岸的身影嵌在門框中央。
“驚覺哥哥……”金恩柔心裡的打怵,臉上賣慘。
“我有話問你。
”
金恩柔攥着被單的手抖了抖,忙求救地瞟向秦姝。
“驚覺,柔兒受了些刺激,又剛從昏迷中醒來,有什麼話等她養好了再說吧。
”秦姝忙軟語相勸。
“有些話,我必須現在就問清楚。
”沈驚覺沒有半分讓步,薄唇勾着冷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