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從茶室出來,沒急着回去,而是在沈氏别墅裡亂逛。
看似随意,實則心懷鬼(期)胎(盼)。
盼着可以見到,那抹總是耷拉着小腦瓜,委委屈屈的小身影。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但那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總是勾起他一汪柔腸。
“霍大少?
您怎麼在這兒呢?
”吳媽剛好碰到他,詫異地走過來問。
“啊……啊……那個……”
霍如熙表情有點窘,支支吾吾半晌,才鼓起勇氣低低問,“吳媽,初露住在哪裡?
”
吳媽一臉驚訝地打量他。
就是給她是個腦子她都沒法把眼前這個男人跟四小姐聯想到一起,簡直就像打破了次元壁。
“您要幹嘛?
霍大少,我們四小姐年紀小,平時不大見外人,您可别吓着她!
”
霍如熙眉宇一軒,“嘶……吳媽您從小看着我和阿覺長大的,我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
”
“您對我們家少爺,那絕對是這個。
”吳媽大拇指朝上。
“但您對女人,那隻能是這個。
”吳媽大拇指朝下。
霍如熙扶額:我真的謝了您了!
他好說歹說,極力洗白自己登徒浪子的人設,吳媽才勉為其難地帶他去見沈初露。
“我就在門口守着,您有啥話快點兒說,被别人看見了不好。
”吳媽守在門口,嚴肅地囑咐他。
霍如熙哭笑不得,“吳媽,您不是王婆,我也不是西門慶,您犯不着這麼緊張。
”
說完,他邁開長腿走進房間,關上門。
吳媽怔了怔,才回過神來,氣得瞪眼,“這臭小子!
怎麼還罵人呢?
!
”
剛走進沈初露的房間,霍如熙就吓了一跳。
相較于他妹妹窮奢極侈的公主房,菜花妹妹的房間顯得過于樸素了,除了别墅基本的裝修和配套的家具外就什麼裝飾品都沒有了,空曠得如雪洞一般。
霍如熙聽見卧室裡有點動靜,于是放緩腳步,蹑手蹑腳地朝房間走去。
門是虛掩的,他悄無聲息進入。
隻見,沈初露纖細的背影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正伏案沙沙地好像在寫着什麼字。
霍如熙眸色深了幾許,悄悄走到她身後,伸着脖子偷看她在寫什麼。
突然,他心口強烈震顫了一下,瞳仁暗縮。
沈初露抿住櫻唇,正在認認真真地在紙上作畫,而畫中人,赫然就是他!
“呼……完成。
”沈初露落下筆,彎起鹿眸,拿起畫作自我陶醉。
“打算什麼時候送給我?
”
“嗷!
”
沈初露吓得一聲尖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剛想把畫捂住卻已經來不及。
霍如熙眼疾手快,促狹勾唇,直接把那幅畫從她小細胳膊下方抽走。
“還、還給我!
”沈初露雙頰泛起紅暈,踮着腳伸手來奪。
男人太過高挑的身材于她而言像座難以逾越的山巒,她羞惱之下小手直接拽住了他的領帶,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腰身去搶。
“咳咳!
放手放手要勒死啦!
”
霍如熙快要喘不上氣,沒辦法,他隻能彎腰撈起沈初露的細腰抱起她,将她放在桌子上,緩解一點窒息的痛苦。
“還給我!
那是我的畫!
”沈初露清泉般的眸水汪汪的,不依不饒。
“畫中人是我,講道理,你侵犯我肖像權了吧?
”
霍如熙與她對視的刹那,眼神逐漸溫熱,“作為補償,這幅畫,送給我如何?
菜花妹妹。
”
沈初露羞澀得小臉紅彤彤的,抓緊男人的領帶用力一掙。
霍如熙倏然瞠眸,身體猛然前傾,将沈初露緊壓在身下。
他們的唇與唇,隻差分毫,便融為一體。
昨晚的唇齒纏綿再次浮現,他霎時感到一股灼熱直沖小腹。
“呃……癢。
”
沈初露忙别開了臉,男人帶着絲絲煙草味的鼻息呵得她癢酥酥的。
心,咚咚咚,跳得好厲害。
霍如熙眼前一片恍惚,女孩嬌軀好軟,比他那席夢思還軟。
讓他,舍不得離開……
霍如熙用盡全身力氣才壓制住那股犯上作亂的邪火,勁腰一挺站直了身。
眸光帶着水汽,呼吸也粗重了。
沈初露雖然成年了,但就像天生胎裡不足,生得又瘦又小,蜷縮在桌子上,也是瘦弱可憐的一小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