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這兩個字朝她砸了過來,江稚臉色蒼白,頭暈腦脹,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用疼痛維持最後一點體面。
或許。
她在沈律言的眼裡,就是這樣一個給錢什麼都能做的人。
她深深呼吸了兩口氣,并沒有打算給自己辯解。
“我隻是最近有點閑,正好接了個單子。
”江稚不想和他鬧得太僵,主動往後退了一步。
沈律言并不喜歡她去做那些無謂的事情,“劉國正是什麼樣的人,你打聽過嗎?
”
江稚沉默。
沈律言逼迫她的擡起眼,男人氣勢凜冽,抿直唇角笃定的開了口:“你沒有。
”
江稚真的有點累了,無論怎麼解釋他都不會接受。
但是江稚也有些費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如此大動幹戈,興師動衆簡直不像是他的作風。
認真想了想。
可能是出于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總是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在外抛頭露面,陪别的男人吃飯喝酒。
江稚垂着臉,抿着唇不出聲。
柔和的燈光照着女人這張過分漂亮的臉蛋,唇瓣水潤殷紅,像抹了漿果的汁,散發着濃甜的香氣,讓人想要肆意的蹂.躏。
沈律言往前邁了兩步,擡起她的臉,“他今晚碰你哪兒了?
”
江稚被問的有點難堪。
她扭過臉,噙動唇角,卻說不了話。
沈律言面色淡然,聲線也萬分平靜,像是随口問起的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說話。
”
江稚咬着唇,閉緊齒關。
男人居高臨下,盯着她深深看了兩眼。
拇指削瘦白皙,指腹貼着她的唇瓣,像是種玩弄。
沈律言的聲音有些低啞:“這兒碰了沒有?
”
江稚沁着眼淚,搖了搖頭。
男人好像聽見了滿意的答案,冷峻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他用修長漂亮的手指撬開了她的唇齒,漫不經心探入指尖,又懶洋洋地問:“這兒呢?
”
江稚的眼淚整顆整顆往下落,滾燙炙熱的淚珠砸在他的手背。
沈律言的動作一頓,沉默了幾秒,抽出拇指,用手帕将濕濡的指尖擦幹淨,“很委屈?
”
江稚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很倔強。
不願意對他示弱。
好像在眼淚博取他的同情。
但其實沈律言也不是會随随便便同情别人的男人。
江稚沒有見過比沈律言更鐵石心腸的人。
不近人情,理智冷酷。
哪怕他那麼喜歡江歲甯,也還是有底線。
不會讓自己處于卑微的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