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在高中就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而高中時期的江稚,幾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她就像故事裡的路人甲,默默圍觀耀眼的男主角和他心愛的女主角、甜蜜的愛情故事。
她偷偷喜歡沈律言了多少年。
她自己都快要記不清。
沈律言和她提出結婚的時候,她一度以為自己在做一場随時都會醒來的美夢。
高中整整三年。
江稚隻和他說過六個字。
“你好。
”
“我叫江稚。
”
沈律言根本不記得她和他是高中同學,也不會記得她曾經很努力站在他面前和他說過話。
江稚坐在床上,卧室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她忍不住摸了摸小腹,難以想象,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她和沈律言的孩子。
不過也不能肯定。
驗孕棒也有不準确的誤差。
江稚這幾天都沒空去醫院做檢查,她打算明天再買幾個不同牌子的驗孕棒,都試試看。
如果沒懷孕,其實還好。
懷了孕,才叫人頭疼。
她知道,沈律言不喜歡任何脫離他掌控的事情。
沈律言每次和她做之前,都會戴套,除了上個月天雷勾地火的意外。
當真是一時糊塗。
他不會想要這個孩子。
她幾乎也能肯定,如果告訴沈律言——
她懷孕了。
沈律言會幫她找醫院,安排手術。
他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剛結婚的時候。
江稚也曾天真的期待過,沈律言會不會漸漸地愛上她。
事實證明,這确實是她的幻想。
江稚不願再多想,想多了總是要難過的。
她躺回被子裡,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江稚夢到了她的高中時期。
夢裡面,沈律言每天都會從她的窗邊經過,他是學校裡的太子爺,走哪兒都有人偷偷注視。
身材優越,雙手插兜。
懶懶散散,又不可一世。
似月難以高攀。
周圍都是清清冷冷的。
江稚貪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醒來的時候眼角有些水光。
外面的天空已經亮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戶。
院子裡沒看見沈律言的車,昨天半夜,他還是離開了。
江稚心裡談不上失落,她吃過早飯就去了公司,在路上去藥店買了幾個驗孕棒。
江稚上午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等得了空,她用力攥緊包裡的驗孕棒,一把抓過匆匆去了洗手間。
按照昨天查來的用法。
江稚又試了一次,幾分鐘後,她緊張的看了眼手裡的驗孕棒,兩條深色的杠依然很顯眼。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并未有多少的愉悅。
短短幾分鐘。
江稚思考了很多,她要不要告訴沈律言這件事?
或許她可以什麼都不說,直接辭職,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國家,偷偷生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