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回一局。
池鸢心滿意足的坐回去,也不在意是不是弄濕了他的西裝。
去壹号院的路上,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說話。
池鸢清楚,霍寒辭這麼對她,并不是因為憐惜或者心動。
他站在食物鍊頂端,十七歲那年就在虎狼環伺的華爾街打響了名氣,一手促成當年最大的企業并購案。
那場影響了大半個世界的商業饕餮盛宴,由他一手策劃。
他的成名,是踩在萬千枯骨之上,這樣的男人,本就沒有心。
池鸢覺得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塊幹淨的毯子扔了過來,她擡頭望去,發現他單手在膝蓋上的文件批閱着,并未給她眼神。
“謝謝啦。
”
接過後,她擦拭着還在滴水的頭發。
壹号院大門就在前方,兩扇鐵門緩緩拉開。
饒是見過了大場面,池鸢還是被裡面的造景吸引。
汽車最後在别墅門口停下,前排的簡洲下車,恭敬打開了車門。
池鸢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跑着跟上霍寒辭,忍不住得意,“我是不是第一個踏入這裡的女人?
”
清隽的背影停下,池鸢一下撞了上去。
他的眼裡有着幾分笑意,指了指不遠處還在修剪枝條的女傭人,“不是。
”
“那我總該是第一個爬床成功的女人吧?
”
下巴被人桎梏,她被迫仰頭。
對上霍寒辭的眼神時,池鸢沒來由的有些慌。
這場遊戲是她要開始的,可什麼時候結束,卻不是她說了算。
“是。
”
回答的很坦蕩。
池鸢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大腦驟然觸礁,短暫抛錨。
等回神時,男人已經走遠。
她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唇。
又跟上去,沒心沒肺問道:“那以後會罩我麼?
”
已經進入别墅大廳,他單手扯着脖子間的領帶,那串佛珠黑得晃眼。
“看你表現。
”
這是要和她長期保持關系的意思了。
池鸢想到霍明朝,那點微末的後悔頓時消失。
霍明朝覺得她無趣,霍明朝的媽媽說她有分寸,池家人以為她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