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沈萬豪。
要知道,這家酒店,可是市内首屈一指的高檔酒店,易氏集團旗下的産業,平時恐怕也隻有一些深城的大腕兒,才能讓這位高層如此恭敬地對待吧。
可是現在這位高層,卻是對一個穿着環衛工人服裝的女人在如此恭敬着,恐怕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
淩依然一時之間也有些緩不過神來,不過現在如果能走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她攏了一下衣服,匆匆的離開。
并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包廂的門便被一衆黑衣人給堵着了,而一位穿着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進了包廂。
“高秘書。
”王經理恭敬地道,把剛才進來所見,大緻描述了一遍。
高琮明看着沈萬豪,眼神倒像是看個死人似的,這家夥,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惹上易爺感興趣的人。
今天也是巧了,易爺剛要離開酒店的時候,就在酒店大堂這裡看到了淩小姐,然後便讓他打探一下淩小姐來這裡做什麼。
結果倒好,沒想到出了這一茬子的事兒。
在王經理講述的時候,高琮明的手機一直處于通話狀态。
“廢了他,其他人,一個不許離開,問清楚還發生了什麼。
”手機的另一邊,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是。
”高琮明應道。
沈萬豪這會兒已經懵了,看着朝着他圍過來的那些孔武有力的黑衣人,他吓得大叫了起來,“你們……你們想幹嘛?
我爹是沈故山,你們要是敢動我的話,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
“放心,他們不會動你的。
”高琮明氣定神閑地道。
什麼意思?
沈萬豪有點反應不過來。
半個小時候,沈故山來到了包廂裡,沈萬豪一看到自己爹來了,當即大喊道,“爸,你快救我出去!
”
沈故山卻是直接一腳踹飛自己的兒子,然後對着高琮明鞠躬哈腰道,“高秘書,犬子不懂事,還望高秘書原諒。
”
沈萬豪傻眼了,這……這個高秘書到底是什麼人?
!
“不懂事就該教訓到懂事,如果你不想沈家幾代人的财富都化為烏有的話,那麼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高琮明淡淡地道。
沈故山猛地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
兒子到底是惹了什麼禍事?
這禍事居然大到關系到沈家的生死存亡嗎?
!
沈故山頓時明白,要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包廂裡,于是出現了一幕老子打兒子的場面,而且是實實在在的打,“你到底惹了什麼禍,你是想要把整個家都給坑死嗎?
是我平時太縱容你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
”
包廂裡的其他人被逼看着這一幕,臉色皆是一片蒼白。
高琮明此刻微微一笑,環視着衆人,“好了,都來說說,之前包廂裡還發生了些什麼吧。
”
衆人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而其中,以趙漫甜和苗佳玉抖得最厲害。
――――
逃過一劫的淩依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酒店的經理會突然進來,但是卻是慶幸着。
若是那位經理沒有進來的話,隻怕可能會出現更龌龊的事情。
回到了環衛所,她整個人還有些驚魂未定。
“依然,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徐姐問道,“你送文件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
淩依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地道,“沒什麼。
”
“對了,小郭讓我來問問你,對另一半你有些什麼要求。
”徐姐道。
淩依然楞了楞。
徐姐笑着,“看來,小郭是真心想要和你好,依然啊,小郭這孩子老實,是個不錯的結婚人選,你考慮一下啊。
”
“徐姐,我說了,我現在并不想談戀愛,要不你幫我回絕小郭,讓他别再把心思放我身上了,隻會浪費時間。
”淩依然道。
“哎,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勸呢!
”徐姐倒是着急起來,“小郭這人不錯,又喜歡你,有房有車,你跟着他,起碼能後半輩子生活安穩,你又何必這樣拒人于千裡之外呢?
至少先處處看啊。
”
淩依然知道徐姐是真心為自己好,“徐姐,我真的沒有那個心。
”
“依然,你……”徐姐頓了頓,“該不會是想找什麼有錢人吧。
”
淩依然失笑,“徐姐,你覺得我像嗎?
”
徐姐想想,淩依然平時還真不是好高骛遠的人,也不化妝打扮,于是不禁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可笑。
“好了好了,你要真沒那個心,我幫你和小郭說了。
不過女孩子,終歸是要找個人,過下半輩子的!
不然難道還真打算孤獨終老啊!
”徐姐道。
莫名的,這一刻,淩依然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清隽俊美的臉龐。
她想,她應該不會孤獨終老,因為她會有阿瑾的陪伴吧,她和阿瑾,可以像親人一樣,陪伴到老。
晚上,淩依然回到住所的時候,易瑾離已經在出租房裡了。
“我現在做晚飯,你等一下。
”淩依然道,正想着要去淘米,易瑾離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阿姐,你的衣服,這裡有些破了。
”
淩依然順着對方的目光低頭看去,隻見衣服的領口處有些微微的裂開,要是不仔細看的氣話,其實也不太看得出。
想來應該是今天被沈萬豪抵在牆邊扯着衣服的時候扯裂的吧。
“線有些松了,我一會兒補幾針就好。
”淩依然道。
易瑾離的眸光微微一閃,“阿姐今天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
“我能有什麼事情發生,還不是像平時那樣掃馬路。
”她道,并不想告訴他今天在酒店發生的那一幕。
那樣的情景,太過龌龊,并不适合讓他知道,更何況,就算他知道了,除了生氣氣憤外,也做不了什麼。
難不成真的要去找沈萬豪苗佳玉他們報複嗎?
像他們這樣的人,沒錢沒勢,就連基本溫飽有時候都會成問題,又能做什麼呢?
甚至就連報警,恐怕當時在場的人,都沒一個敢給她作證吧。
以前她當律師的時候,不是沒看過黑暗面,那時候,她義憤填膺,但現在卻是更多的知道了一種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