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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容阙一身朝服坐在龍椅之上,目光緩緩的掃過禮部尚書,又看向他身後那幾個薛國公一黨的世家子弟。
“齊貴妃殺人一事,人證物證俱全,朕訣不能在後宮留有這樣的惡毒女子,她是大齊的公主,朕念及大齊與我朝的情誼,無法直接處置她,但這人也不能再留在宮中。
”
他話音頓了頓,去看禮部尚書的反應。
眼窩泛着青黑,一臉疲倦之色的禮部尚書隻垂着頭立在那裡,一眼不發,而餘下幾個世家子弟也沒有像往常那樣跳腳反對。
看來是在來之前已經被叮囑過了,
一夜之間死了一百零八人,看來這份打擊,的确是不小。
容阙冷哼了一下,“禮部尚書就代替朕走一趟大齊,将大齊的公主送還會去!
”
禮部尚書不敢違抗,隻得強打起精神接了這命令。
下朝之後,他第一時間奔赴薛國公府,“國公爺,這不是讓我去送死麼?
當時大齊送了公主過來,咱們可是和人家說的好好的,保證齊貴妃在宮中的安危,作為條件,大齊給咱們開通了私下的商貿,可現在”
薛國公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慌什麼!
還不到那一步!
”首發域名。
一夜之間,一百零八個精通追蹤擅長僞裝武功高強的人全部被斬殺,薛國公氣的直接吐皿,可冷靜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是中了蘇卿卿的圈套。
蘇卿卿在昨日的宮宴上,那分明就是在試探那些侯夫人,她想要用其中一部人人,可又不知道誰還對她忠誠。
她和容阙聯手演了這麼一場戲,騙過了月娘更騙過了那位侯夫人。
隻怕在那位侯夫人散了宴席直接去禮部尚書家的路上,早就被人跟蹤了。
她和月娘拿到了不同的消息,而這些消息又相輔相成彼此驗證了對方的真實性,偏偏這種驗證,正好是蘇卿卿設計好的。
可恨
他不僅沒有判斷出來,甚至還将自己在京都的人全都撒了出去,伸出腦袋讓蘇卿卿砍了個利索。
還有小哲子。
他好不容易安插進禦書房,隻怕現在,已經交代了個底朝天。
越想越氣,薛國公瞪了禮部尚書一眼,“劉禦醫那邊傳來消息,他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次吉祥中毒一事,讓吉祥對皇後産生了極大的怨怼。
她就在皇後跟前伺候,我們如果許以重利,讓她在皇後的飲食裡稍稍做點手腳,到時候隻要保證這個解藥隻有齊貴妃有”
兩人正說話,忽然書房門口傳來薛國公親随的回禀聲,“國公爺,金爺來了。
”
禮部尚書皺了皺眉,“總镖頭怎麼來了?
”
薛國公看了他一眼,将禮部尚書支開的心思冒起又壓下,最終隻道:“讓他進來。
”
書房大門被推開,威遠镖局總镖頭金爺臉上帶着急色大步進來,瞧見禮部尚書也在,朝他抱拳示意後,轉頭對薛國公道:“國公爺,就在剛才,宮裡來了聖旨發到威遠镖局。
”
薛國公撚了一下手指,“召國那小皇子的事兒,皇上指派給你們了?
”
金爺搖頭,“不止,皇上不止讓我們護送召國的小皇子回國,更讓我們幫助朝廷,護送大齊的公主回朝。
”
禮部尚書一驚,差點打翻手裡的茶盞,“什麼?
讓你們送齊貴妃回大齊?
這這叫什麼事兒啊!
國公爺,陛下這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知道威遠镖局和咱們是一起的了?
”
皇上知道威遠镖局和他們是一起的不可怕,可怕的是,皇上知道威遠镖局總镖頭的身份。
不會的,不應該。
皇上如果當真知道他的身份,那第一反應難道不是利用這個身份來向他施壓麼?
薛國公心頭一團亂麻,他竭力将這些擔憂撥至一旁,隻針對眼下,“陛下說沒說,何時啟程?
”
金爺就道:“召國小皇子今兒吃過午飯就啟程,大齊的公主,明一早啟程,聖旨下發之後,我不敢抗旨,已經領了旨,可這差事要怎麼辦?
”
薛國公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先安排人去送召國的小皇子,一切行動就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那樣,不用改變,至于護送大齊的公主回朝,你且先安排人手,做出準備好的樣子就行,明日一早人未必真的能走。
”
金爺立刻抱拳,“行,那我這就去準備。
”
等他一走,薛國公立刻吩咐禮部尚書,“時間來不及了,讓劉禦醫立刻行動,這一次能不能成全看他了,告訴他,要是當真做好,我在蘇杭給他置辦一處宅子并且把小紅樓給他。
”
小紅了可是金陵地區有名的歌舞坊。
且不說當中女子姿色萬千,這小紅樓的收益用一個日入鬥金絕不為過。
禮部尚書不敢耽誤,趕緊去辦。
待到書房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薛國公那股壓在心頭的火氣與焦躁迸發出來,抄起手邊的杯盞狠狠的砸了出去。
好好的計劃,竟然被迫慌亂到這個地步!
一想到他折損的那一百零八人,他就心疼的滴皿。
威遠镖局準備好的護衛隊一共十人,穿着镖局統一的衣衫,架着镖局的馬車,停在了太子府門前。
蘇珩回朝,蘇卿卿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瞧着院子裡滿滿當當一院子要帶走的東西,蘇卿卿無奈又好笑,“你說你非要帶張床榻回去,沒得叫人笑話,活像咱們召國做不出床榻似的。
”
蘇珩翻白眼,“我願意,你管不着。
”
蘇卿卿懶得理他,隻清點這些東西,并且吩咐旁邊的王宇,一定要把人安安全全的送回去。
王宇身邊,跟着一個面生的随從。
易過容的二皇子一言不發站在王宇身後,和普通的随從沒有兩樣,在蘇卿卿囑咐的聲音落下,王宇領命擺手,讓手下人去将這些東西裝車。
二皇子跟着那些随從就走。
彎腰附身,擡起那張沉重的拔步床,将床直接裝到威遠镖局停在門口的車上,宛若隻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蘇家軍一員。
在無人處的樹蔭下,蘇卿卿壓着聲音和王宇道:“路上看好他,給他點自由,但是确保他安全的同時留意他的小動作。
”
她用二皇子,是因為她覺得二皇子能用,尤其是在這個急需人才的時候,更因為秦婉如那一層關系。
可不代表她真的就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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