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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總管觑着皇上的神色,沒有繼續再說。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過猶不及。
過了良久,眼見皇上還沒有動靜,内侍總管輕催道:“陛下,太晚了,明兒還要早朝,您先歇了吧。
”
皇上怔怔擡頭看内侍總管,盯着他看了半晌,啞然開口,“太子妃,如何?
”
内侍總管便道:“是被當衆打的,娘娘本就是金嬌玉貴的,受不住這氣”
内侍總管将一切往顔面上扯。
皇上卻不聽,冷聲道:“如何?
”
内侍總管歎了口氣,“不太好,臉頰腫得很高,破皮了,娘娘從召國帶來的禦醫給娘娘敷了藥,消腫止痛,不過,大約是要留疤。
”
那麼美的美人兒,臉上若是留了一道疤,這疤還是讓禁軍統領掌掴打出來的。
日後太子妃出門見人
這一刻,皇上隻覺得禁軍統領打的仿佛不是太子妃的臉,而是他的臉。
。
内侍總管沒有顧忌皇上糟糕的心情,繼續道:“臉上倒是好說,娘娘當時被甩飛出去,落地時頭撞到了石頭上,昏迷不醒也是與這個有關。
奴才當時向殿下提了,讓咱們的禦醫過去,但是娘娘從南诏國帶來的人直接将奴才堵了回去,隻說怕咱們派去的人要了娘娘的命。
”
說及此,内侍總管苦笑,“這話,奴才也沒法反駁。
”
短短時日,太子妃都遭了多少禍害了,人家召國來的人不信他們簡直太正常了。
皇上蜷縮的手指狠狠一收,捏拳在桌上砸了一下,“派太醫過去!
”
内侍總管立刻就道:“萬一娘娘那邊不收呢?
”
皇上怒不可遏,“她敢!
”
内侍總管就道:“如今殿下将太子府大門緊閉,怕是太醫根本進不去,外面還有那麼些府上的下人呢。
”
皇上糟心的悶悶籲了口氣。
外面那麼多人怎麼處理呢?
若是之前,皇上肯定猶豫都不會猶豫,直接勒令太子府開門将人收回去,可現在皇上動了疑心,就舍不得這般了。
太子若當真是被陷害
皇上心頭怒火嗖嗖的燃着。
這不僅僅是陷害太子,分明還是拿他當猴耍!
“陛下,先睡吧,什麼事明日一早再說。
”内侍總管催促着,“您若是病倒了,這案子更查不清了。
”
這話,不急不緩,直戳皇上心頭最忌諱的地方。
這廂,皇上睡下了,可京都的另外一隅,鎮國公卻睡不着。
蘇雲鶴沒有搜出來。
那麼大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搜不出來呢。
賀朝坐在鎮國公下首,神色淡淡,“國公爺,太子既然費盡心機将蘇雲鶴弄回府中,就不可能輕易放他離開,人一定還在府裡。
”
鎮國公神色肅重,一言不發。
賀朝想要勸鎮國公繼續對太子府下手。
鎮國公逼得越緊,太子就越安全。
可今夜,鎮國公對他的話似乎并不認同,他口幹舌燥已經說了半柱香的時間,鎮國公卻始終沒有點頭,賀朝這話落下,便沒有再說。
再說多了,他怕就要成為一顆廢棋了。
一時間,書房中靜默無聲,過了許久,鎮國公看向賀朝,“你當真覺得人還在府中?
”
賀朝心頭咯噔一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沒有理由不在府中,外面都是禁軍的人,蘇雲鶴根本出不來。
”
“可萬一府中有密道呢?
”
賀朝揣度着鎮國公的心思,“倘若府中有密道,就更要搜查,一旦查出密道,許多事情就能直接上奏了。
”
鎮國公看着賀朝不再說話。
賀朝壓着心虛,竭力坦然鎮定。
一盞茶過後,鎮國公籲着氣捏了捏眉心,“你且去吧,我再想想。
”
賀朝行禮告退,從書房出來,秋夜淩晨的寒氣直撲上身,賀朝打了個哆嗦飛快的瞥了一眼太子府的方向,擡腳離開。
當他知道禁軍突然去太子府搜查蘇雲鶴的時候,差點吓暈過去。
他不知道太子是不是真的藏了蘇雲鶴,可禁軍統領的行為顯然是受鎮國公指使。
一旦真的在太子府查到蘇雲鶴,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點風聲沒有提前得到。
在消息沒有傳過來的時候,他焦慮如針紮脾髒,直到禁軍統領派人送來消息,不僅沒有查到蘇雲鶴,禁軍統領把太子妃打暈過去還被刑部尚書撞了個正着。
刑部尚書是太子的人。
得了這消息,賀朝焦慮的心情才略微得到好轉。
隻是現在,鎮國公是什麼意思呢?
懷疑他了?
還是另有打算,卻并不計劃與他商議。
若是後者,那鎮國公的這計劃隻怕是早就提前預定好了的,根本不需要與人商議。
賀朝甚至更希望是鎮國公懷疑他了,不然,倘若鎮國公當真已經有了一個缜密的計劃來應接後續,太子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更加被動。
偏偏現在太子府被圈禁,他連消息都送不出去。
裹着秋霜,賀朝一路悶頭朝自己的住處走,繞過一棵老槐樹要進入旁邊院子的月亮門時,賀朝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他不敢停下自己的步伐,隻悄悄瞥頭轉過去掃了一眼。
鎮國公的心腹領着一個身材短壯的漢子正朝書房而去。
夜色裡,他看不到那漢子的五官不能辨認他的模樣,可隐隐傳來的一句話。
“咋啷個遠。
”
巴蜀人?
深更半夜,怎麼會有巴蜀人來鎮國公府。
賀朝惴惴不安的回到屋裡,沒有點燈,就那麼摸黑躺到了床榻上,裹了被子,耳邊還是巴蜀人的那句話。
巴蜀
他敏銳的察覺,這人的出現,一定有問題,一定與太子有關。
躺在黑暗裡,賀朝竭力的思考鎮國公與巴蜀的一切聯系。
翌日。
金銮殿。
禁軍統領打傷太子妃的事情已經不胫而走,皇上原本以為,今日必定有人彈劾禁軍統領,然而整個早朝讓他心頭生出強烈的煩躁。
一個臣子,打傷太子妃,竟然沒有一個人彈劾他。
而那些彈劾容阙的,還在呼天搶地的求他英明,求他明察,求他處決容阙。
皇上坐在高處,望着底下幾位禦史大人的慷慨激昂,心頭滋味萬千。
一場早朝,什麼都沒有處理,就圍繞了容阙的惡毒進行批鬥了。
好容易早朝散了,皇上被二皇子堵在了回禦書房的路上。
二皇子這幾日才剛剛傷勢穩定,并沒有來上朝,突然見了他,皇上大吃一驚,“你怎麼來了?
”
二皇子原本由宮人扶着,見到皇上,撲通跪下,“求父皇明察,刺殺一案兒臣拿命發誓,一定與太子無關。
”
皇上伸出去要扶二皇子起身的手一僵,匪夷所思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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