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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卿将蘇享拖到院中,當着周氏與蘇雲鶴的面,一腳踩的蘇享鮮皿噴出。
腳踩在蘇享後背上,蘇卿卿朝明路吩咐,“給我搜,這府中但凡值錢的,全給我帶走!
現銀銀票全部裝了。
”
明路:!
這土匪嗎?
吉祥一下子反應過來。
之前買羊腿,發獎金,她就說過她們沒有那麼多錢,但是主子說有。
原來真的是打劫!
不等明路反應,吉祥提着鞭子就朝周氏的正房搜去。
明路帶來的人大眼瞪小眼看向明路:咱們也去?
明路一咬牙,跟着吉祥就走。
蘇雲鶴怒火中燒全身火辣辣的疼,他瞪着眼睛朝蘇卿卿咬牙切齒道:“太子妃未免也太不将我大燕朝國法放在眼中,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來我府中作亂與土匪有何區别!
”
蘇雲鶴被吉祥捆了丢在地上,蘇卿卿如同看一條狂吠的狗,理都沒有理他。
一想到自己被扣上叛國罪名的帽子正是拜這親爹所賜,一想到自己那些部下慘遭殺害,一想到高天闊那嶙峋瘦骨,蘇卿卿活剮了他的心都有。
周家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鎮國公。
二皇子正在鎮國公府議事,得了消息便立刻趕來。
等他抵達,吉祥已經從蘇府打包了十幾麻袋的東西,正指揮明路的人往外運。
二皇子黑着臉大步進去,“這是做什麼,太子妃毆打朝廷命官強搶官員私産,這是要造反嗎!
”
蘇卿卿撂翻蘇府的主子而沒有立刻離開,等得便是二皇子。
二皇子喜歡蘇雲雲,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蘇雲雲入獄他都能想法子要救她出來,眼下蘇府被砸,他就不可能無動于衷。
蘇卿卿腳踩着蘇享,冷眼看向二皇子。
“造反?
你這帽子扣得未免太大,既然你想知道我要做什麼,不妨禦書房走一趟,大家分辨清楚,也好讓陛下清楚,到底是誰給蘇家人撐腰呢,敢讓他們如此猖狂!
”
二皇子已經得了西山大營那邊的消息,知道是蘇享給羊肉做了手腳,聽聞這話,不免心虛。
不過,他已經派人去料理劉意生。
隻要劉意生改口,一口咬定是他誣陷蘇享,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他劉意生自己個的主意,不管這口供是否可信,那都是唯一的口供。
轉念一想,二皇子心虛略減,冷臉對着蘇卿卿,“太子妃不就是因為西山大營之事遷怒蘇家嗎?
僅憑一面之詞就對蘇家做出如此手段,太子妃娘娘當我朝的刑部與大理寺是空置的嗎!
去禦書房分辨,太子妃是當本王不敢?
這就去!
來人,扶蘇大人起來!
”
二皇子底氣十足的吩咐,蘇卿卿冷笑着沒有回應他,隻腳離開蘇享的後背,腳尖插進他腹下,用力一勾,将蘇享從地上掀翻起來,然後一把抓住。
“那就别耽誤,現在就進宮。
”
旁邊吉祥忙插嘴,“娘娘,那這些東西”
“自然給本王放下!
”
“自然給本宮帶走!
”
蘇卿卿與二皇子異口同聲說出,聲音落下,蘇卿卿眉梢一挑,“今兒我若是冤屈了蘇大人,改明兒但凡是我帶走的東西,我雙倍奉還,可若我沒有冤屈他,我帶走屬于自己的補償理所應當。
”
蘇雲鶴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反倒是蘇享,心裡納過悶來,後知後覺意識到,可能是他買通劉意生的事敗露了。
可就算是敗露,太子妃也犯不着這麼來禍害他家裡啊。
他是下藥不假,可他也沒有當真怎麼傷害了太子妃,昨兒那場大火直接把他的機會給燒沒了呀。
蘇享莫名其妙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方才沒有見識到蘇卿卿的功夫,此刻見人一腳将蘇享從地上給掀翻挑起,心頭大驚。
沒人告訴他這草包功夫這麼好!
他驚疑的目光落向蘇卿卿,蘇卿卿眼底帶着嘲蔑的挑釁。
“走啊!
不敢嗎?
你若是不敢,就給我滾開!
怎麼,擺了替人出頭的威風就想吓唬本宮?
你以為本宮是被吓大的!
我蘇卿卿橫行召國十幾年,就不知道恐吓是什麼!
”
說着,蘇卿卿手中軟鞭朝二皇子一指。
“何況,本宮是太子妃,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恐吓我?
”
蘇卿卿說的跋扈又驕縱,那種發自骨子裡的輕視登時激的二皇子火冒三丈。
心頭萦繞而起的那種不太好的感覺瞬間消散消散。
“雙倍奉還,這可是你說的!
”
蘇卿卿理都沒理他,提溜着蘇享大步流星朝外走。
明路朝吉祥看去,吉祥壓根沒有跟上蘇卿卿的意思,袖子一撸,還在指揮着人往走搬東西。
太子妃的意思是,這蘇府但凡值錢的統統搬走。
可吉祥這架勢
眼睜睜看着吉祥指揮人把蘇府一盆羅漢松也要搬走,明路眼角一抽,“娘娘不是說,隻帶走值錢的?
”
吉祥理直氣壯,“羅漢松不值錢?
這樣一盆少說要二百兩銀子,這不是錢?
”
明路:
蘇府的人被吉祥蘇卿卿打怕了,此刻家裡主子都被帶進宮了,他們壓根不敢阻攔吉祥,就眼睜睜看着府中東西如流水般被帶走。
起先隻是明路的人在搬運,很快太子府那邊得了消息,那些跟着太子妃從召國來的人便加入了搬運大軍。
這些人一看就是跟着蘇卿卿橫行霸道慣了的,搬運的格外行雲流水。
禦書房。
皇上沉着臉坐在桌案後。
西山大營的事他明明已經交給刑部去處理了,不論結果如何,都應該是刑部尚書先來自己面前回禀。
現在,他沒有等到刑部尚書,反倒是看到了二皇子?
!
這蠢貨要做什麼?
就算是替蘇家出頭,難道不是應該從刑部尚書那裡下手,直接将案子在呈上來之前就定性,他怎麼親自來了!
對二皇子也好,對太子也好,皇上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東風西風一起刮,誰都别把誰壓下去。
他如今還是盛年,若是皇子們發展的太好,他這皇位終究岌岌可危。
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已經成年的皇子們自相殘殺,等到将來他駕鶴西去之時,再另立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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