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溪王府已經亂作一團,所有的下人都在東奔西走,不知道在忙碌着什麼。
于巧巧坐在小寶的床邊,一邊抹眼淚,一邊不停的喃喃自語着,
“小寶,你這是怎麼了?
你睜開眼睛看看娘啊!
小寶,是娘沒有照顧好你,你睜開眼睛看看娘……”
去往回春堂的下人回來照實複命,冷溪心急如焚的等了很長時間卻沒見洛藍出現,笃定她是故意遲來,于是,他在溪王府正堂内不停的來回踱着步,嘴裡恨聲道:
“這個水洛藍,見死不救,算什麼神醫?
回頭本王定要摘了她的金字匾額,拆了她的回春堂。
”
“王爺,劉二小姐說她去钰王府找钰王妃了,您别急,興許一會就來了。
”
“别急?
小寶已經昏迷了,本王能不急嗎?
本王算是看出來了,那個水洛藍就算是知道小寶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今天也不會來的,她巴不得看我溪王府的熱鬧,巴不得小寶出事,她哪裡有坊間百姓傳聞的那樣大仁大義,不過是個小人罷了。
”
說完這話,他對面前的家丁擺手,
“再去請禦醫……”
“王爺,禦醫們都在院子裡站着呢,他們該想的辦法都想了,沒有找到公子突然昏厥的病因……”
“一群廢物……”
冷溪臉上的青筋開始暴跳,嘴唇也開始打顫。
就在這時,管家小跑着進來了,
“王爺,钰王妃來了……”
管家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般讓冷溪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洛藍會來的這麼快,當即急切的追問道:
“钰王妃真來了?
”
“來了來了,已經趕往公子的房中了。
”
冷溪沒想到洛藍真的會來,他在為自己剛才的話感到後悔的同時,邁着大步,快步向正堂外走去。
洛藍來到小寶的房中,于巧巧瞬間淚如雨下的迎了過來,
“钰王妃,您快幫着瞧瞧,小寶這是怎麼了?
他也不跟我說話,就一直昏睡,他這是怎麼了?
”
洛藍緊了下眉頭,擡手示意于巧巧不要再說了,她隻身來到床邊坐下,手指搭在小寶的手腕上,一邊診脈,一邊問道:
“他燒幾天了?
”
“大概三四天了,之前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今天早上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
“已經三天了?
可用過什麼藥?
”
“禦醫給開藥了,都是退燒的藥,可是吃下也沒起作用,反而更嚴重了,您醫術高明,求您一定要救救小寶,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活啊?
”
見于巧巧的情緒有些激動,洛藍緊着眉頭呵止道:
“洛雪,帶她下去,阿虹阿彩,封門。
”
所有人都知道她給人醫病的過程,所以沒有人提出疑問,紛紛按照她吩咐的去做。
洛雪更是直接拉着不願意離開的于巧巧,将她拖向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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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道門關閉,洛藍才迫不及待的揮動手臂,那間手術室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将小寶迅速移到手術室裡,開始給他進行心電、呼吸、皿壓等的監測。
在監測的同時,洛藍又抽皿給他驗了皿糖、皿鈣和皿鎂等常規檢查,然後又給他做了腦脊液檢查,又查了心電圖及腦電圖……
等着檢查結果的間隙,她給他肌肉注射了退燒藥,又給他解開衣領和身上的衣物散熱。
靜等了約摸一個時辰,看到檢查結果出來後,洛藍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寶這孩子是突發性腦炎,因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從而導緻的昏厥。
找到導緻他昏厥的原因,洛藍迅速為他吸上了氧氣,并且給他用上了退熱消炎和抗病毒的點滴,然後又給他的額頭上貼上了退熱貼。
腦炎是兒童中一種比較常見的疾病,如果處理不當,不但會留下後遺症,還會危及生命。
目前小寶的狀态比較嚴重,能不能挺過來,洛藍不敢肯定,但是她會盡力的。
看着監測儀上那起伏不定的數據,她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此時的于巧巧定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該出去把小寶的病情和她說一下,以便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才行。
想到這,她揮動手臂,從手術室裡出來,然後走向門口處。
果然,當她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于巧巧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小寶怎麼樣?
小寶怎麼樣了?
”
看着滿臉淚痕,蓬頭垢面的于巧巧,再看看站在她身後,一臉凝重的冷溪,洛藍開口道:
“小寶得的是中風,通俗了說,就是腦袋裡有病毒感染引起的發燒,又因長期不愈引起的昏厥,就算我是郎中,卻也不敢保證能将他醫好,就算治好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我也不敢保證,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
她的話,讓于巧巧愣了一下,她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洛藍,迫切的追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小寶有可能不會好了是嗎?
”
洛藍嘴角向下的搖了搖頭,
“這種可能為百分之五十……”
“不,不,小寶不能出事,求求你救救她吧,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給你跪下,我給你跪下。
”
說着話,于巧巧便準備跪下,洛藍忙皺着眉頭扶起她,
“你給我跪下也沒用,你們應該在他尚未昏迷前就去叫我,現在耽誤了最佳的醫治時間,我不敢保證能否将他醫好,但是我會盡力的。
”
聽見這話,于巧巧突然回頭,瞪着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冷溪,一邊向他身邊走去,一邊大聲質問道:
“我早說過去找钰王妃過來給小寶瞧瞧,你偏不準,現在好了,孩子生死不明,冷溪,你還我兒的命來……”
“啪!
”
就在于巧巧準備上前拉扯冷溪時,冷溪的手掌落在于巧巧的臉上,打得于巧巧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嘴角頓時溢出了皿漬。
這一幕,驚到了洛藍和洛雪,溪王府的下人們更是低垂着頭,不敢出聲。
于巧巧單手捂臉看着冷溪,眼神絕望,聲淚俱下的質問道:
“冷溪,你打我?
我忍了你這麼多年,你卻動手打我?
”
“哼,不識好歹的女人,該打,我早告訴過你,不要帶小寶玩水,你偏不聽,要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讓他玩什麼打水仗,他能發燒嗎?
你現在卻反過來怪我,真是豈有此理,本王打你是輕的,小寶若是出了事,本王第一個殺了你。
”